第十六章
杜聿明奉命前往仰光督战，缅甸南部战事突然吃紧，据前线汇报有疑似化学武器被投放在战场，杜聿明临危受命率领第一军前往镇守南部战区。命令来得突然，但是军令如山杜聿明没有太多时间交代曼德勒的事情，恰逢林楠笙离预产期越来越近，杜聿明实在不敢轻易挪动他，而孙立人在仁安羌的战役刚刚打开局面，正是激战时刻。杜聿明好歹把霍道宁留在了林楠笙身边，但是曼德勒绝不能没人镇守。 中午陪林楠笙歇晌的时候，杜聿明接到传令兵汇报，卫立煌将军率第6军和第66军已行军至曼德勒城外东北方向10公里。此时的杜聿明已顾不得自己那缸老醋了，曼德勒没有大军镇守，他绝对不放心把林楠笙留在这里，只留一、两个团的兵力根本无法让他安心在前线指挥战斗。卫立煌的到来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两麓大军接管曼德勒及周边城镇的治安是再好不过。 “备车。”杜聿明必须亲自去和卫立煌商议这件事，卫立煌的大军肯定也是接到重庆的命令向缅南推进，驻扎地其实并没有严格规定，全看指挥官根据情况现场指挥，所以这曼德勒卫立煌可以来，也可以越过继续行军直至仰光。 “嗯～聿明，怎么了？”杜聿明这边刚一动睡在他怀里的林楠笙就醒了，临产在即他的睡眠都断断续续，有时晚上也睡不了几小时，可白天又随时会感到困倦，今天中午吃过饭和杜聿明温存了一会，做了一次全身出了些汗难得睡得沉，此时万般不愿醒来，但是抱着自己的热源离开他也有所觉。 “楠笙我去一趟指挥部，不是大事你放心，你再睡一会，我让兰铃给你炖了椰奶酪，你喜欢的甜甜的味道，睡醒以后吃一盅，看文件别太累，我傍晚就回。”杜聿明说着留恋的在林楠笙唇瓣和脸颊上吻了又吻，看着林楠笙迷糊着应下后又睡熟过去，才小心翼翼的离开被窝，穿上军靴和外套轻声离开房间。 ———————————— “报告司令长官，杜聿明将军已驱车来到驻地外一公里。”传令兵报告道。 “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的？曼德勒？”卫立煌赤｜｜｜｜｜｜裸着上身，在并不算暖和的初春天气里洗着冷水澡。 “报告司令，只有杜将军和一队警卫，确实从曼德勒方向过来。” 卫立煌往身上浇冷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放下水桶从身后警卫员手里接过布巾，随擦随对帐篷外等候的参谋和几位将领说道：“看来杜聿明是找我有事，他的军队驻守在曼德勒，应该早就接到重庆的南进指令，现在还没开拔，是一直在等。”但是随机卫立煌又自己摇了摇头，“杜聿明的军队全美式重装，一个军的作战力哪怕是和鬼子的加强军正面对战也绝不逊色，他又生性高傲，我还真想不出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该不会是他姓杜的怕了不想去南部战区，想让司令先开道？！”一名少将旅长挪揄道。 卫立煌摆手让他闭嘴，“杜聿明这点气节还是有的，所以我才奇怪，他要真是这种怂人我早让人十里外就撵回去了。……行了，他来了就知道了。” 然而杜聿明到达驻地后并没有直接去卫立煌的作战指挥部，而是在卫立煌的起居帐篷外等候，他已让传令兵过去传信，自己这里等他。 那边卫立煌接到消息后，就知道杜聿明找他是为私事，且是有事相求，但这比杜聿明临阵逃跑更让卫立煌匪夷所思，因为两人私交很一般，毕竟没什么交集线。参谋建议不要听他的，让人带来这里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就算是私事他们回避即可，犯得着堵在起居室门口等？但最终卫立煌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直觉这位同僚不是轻易会找到他帮忙的，既然选了这条路，他确实很好奇是什么让杜聿明退让如此。 卫立煌行至起居帐篷附近，就见杜聿明穿着笔挺的军装立于门口，委员长赞誉杜聿明是带着杀气的绅士，他做派优雅，但同样心狠手辣，他甚少参与国民党内部的明争暗斗和党派之争，但对外杀敌从不手软，抛开其他不谈，卫立煌非常欣赏杜聿明的为人。 “杜将军，别来无恙。”卫立煌伸手说到。 “贸然拜访，还请卫将军勿怪，杜某实在是有事相求。”杜聿明伸手回握，并单刀直入。 卫立煌见这位高傲的同僚开门见山毫不遮掩，便知事态严重，他连忙将人让进帐内，“进来说。” 帐篷的隔音虽然堪忧，但总司令的行军帐保密措施还是完善的，到不用担心会被偷听去，这也是杜聿明选择在这里等卫立煌的主要原因。 “卫将军，可知道林楠笙？”杜聿明并没有坐下，而是率先问对方。 卫立煌正在倒水的手一顿，林楠笙……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在你那？陈诚和薛岳把他送到你这了？”卫立煌最后一次知道林楠笙的行踪，就是长沙会战陈诚带着一队人保护林楠笙冲出日军封锁圈一路北上，他以为陈诚会一路将人带到国统区安定下来，毕竟…… 杜聿明轻轻摇头，有些好笑，“他俩怎么可能送羊入虎口呢，是我半路截到的，他北上遇到日军追击，前面又有伪军伏击，辛亏我正好路过那一带。” 杜聿明说到这里，卫立煌已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算算日子可不就是这几天就要生，而杜聿明必须尽快率领大军离开曼德勒，他能放心走才怪了。他见杜聿明似乎已不知如何再开口，便试探的问道：“杜将军来找我，可也算是送羊入虎口。” 杜聿明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一瞬间犀利起来，但他又缓缓的藏起锋芒，最终不甘的叹气，“我别无他法，卫将军，这是他第一胎，尽管我把霍道宁留在他身边，但是这烽火连天，想要有个安全的地方太难了。” “我能保证他在我这里的绝对安全，但是无法保证完璧归赵，我想杜将军轻装来此，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卫立煌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是君子，他可做不到坐怀不乱，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回去？ 杜聿明沉默良久，轻轻点头，转身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从他点头的那一刻起，卫立煌拼了命也会护林楠笙周全。 “传令兵！传我命令，命大军一小时后开拔，行军至曼德勒，等一军的兄弟们离开后，由我们接管。”卫立煌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去曼德勒，他以为自己对这些没有太多追求，事实也是此前他确实对人情往来送他的美人没什么稀罕，但是从他第一次听说林楠笙此人和他的事迹后他就对此人无比好奇，此刻更是心痒难耐。 —————————— 杜聿明回到曼德勒的府邸时正是傍晚，林楠笙摆好碗筷坐在桌边看着几件簇新的小宝宝的衣服，桌边还放着一封已经拆开的信，尽管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既要瓜熟蒂落，那也是他的骨rou，当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呢。 杜聿明阴着一张脸回来，结果又收到一个让他很火大的消息，重庆中统局长陈立夫派人送来了一大堆物资和一封信，军统局的戴局长和毛秘书长、委员长侍从室俞济时也送来了许多物资。其实此前，这四人尤其是陈立夫一直陆续往这边送过物资，否则孕夫的一应用品在这穷乡僻壤的哪里会有呢，还不都是他们从美国搞来的高级货，再辗转送到缅甸战区的。不过此前送归送，可没有什么rou麻兮兮的信，这是看快生了终于忍不住叨叨了。 “写信给老子骂回去，不是个东西！”杜聿明实在压不住火气，冲着后勤负责管理物资的部长说道。魏部长苦哈哈的一张脸他可不敢写，再怎么说那也是四大家族陈家的当家啊，但显然杜聿明想骂很久了，他正要亲自提笔骂一整封信送回去，屋里就传来林楠笙难掩的笑声，“好啦，还和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你这骂回去的信到不了陈立夫手上就会被秘书处的人拦下来的，他们可不敢拿给陈立夫看。忙了一下午不饿？快进来吃饭。” 杜聿明一甩手让外面的人都赶紧滚，进屋脱了大衣和军靴，就抱着林楠笙亲了一通。林楠笙被亲了好一会，才有空把几件小衣服收回箱子里，又把信叠好放在一起，他拿起杜聿明面前的碗给他盛了一碗面鱼羹，杜聿明接过饭碗闷头狂吃，也不搭理林楠笙。 这边林楠笙吃东西慢，杜聿明夹三筷子菜他一筷子还没咽下去，杜聿明忍无可忍端起菜盘子把所有的菜都拨到林楠笙碗里让他吃，还是不说话。 没一会杜聿明吃完，他也不走，就坐在林楠笙旁边也不看他。旁边林楠笙憋笑都快憋疯了，他总算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一会也结束了晚餐。他搂着杜聿明的腰将人转过来，杜聿明不敢跟他硬拗，顺着力道转过身把林楠笙搂进怀里。 —————————— 林楠笙凑上去亲吻男人的唇，杜聿明很快便回应加深这个吻，两唇分离的时候带起情｜｜｜｜色的银丝，林楠笙仿佛还嫌撩的不够一样，他凑到杜聿明耳边呼着热气轻声道：“我大着肚子被你cao的时候，某人可是爽得很，这会开始看人家不顺眼了？” 杜聿明哪里受到了林楠笙这么露｜｜｜骨的撩拨，当即抱起林楠笙上了床，他承认林楠笙怀着孕被他cao极大的满足了自己某些嗜好，但这也看人，除了林楠笙他对和别的任何人孕｜｜｜｜｜期性｜｜｜｜爱都没有性｜｜｜｜｜趣。 杜聿明埋在林楠笙双腿间，舔弄他会阴处肥大的yinchun和已经充血肿胀的阴蒂，林楠笙敏感的身体早已经不住撩拨，只是被舔两下就yin水泛滥。他性欲高涨，yindao里sao水越流越多，语无伦次的催促着：“快进来，xue里好痒！上面！上面也要舔！” 杜聿明发了狠的cao那张仿佛永远也cao不够的雌xue，粗硕的黑红色性器在林楠笙嫩白的股间抽插，杜聿明四指并拢探入林楠笙的松软的肛xue内，配合着雌xue里阳具的顶弄，狠狠的按在一处敏感点上，林楠笙控制不住高声吟叫着潮吹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粉白粉白的rou体。 —————————— 到了半夜，林楠笙睡得很熟，因着他的身子杜聿明最近都是浅尝辄止，已经有好几天没有cao的这么凶猛，林楠笙累极了最终昏睡过去，连被杜聿明摆弄着清理身子都没有醒来。杜聿明将林楠笙全身打理好，床褥和身上的真丝睡袍都给他换了新的，最后亲吻了一次他的唇，便穿上军装悄声离开。今夜，他将率部连夜赶赴仰光，而后半夜，卫立煌便带军接管了曼德勒及周边12个大小城镇。 清晨，林楠笙还在熟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渡给他水喝，正好他也口渴，便吮着那人的唇舌讨水喝，那人又喂了他两口水，但他还是不肯罢休。 “呵～”是男人低声轻笑的声音，但不是杜聿明的。 林楠笙猛然间从睡梦中苏醒，看着眼前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的男人，一时有些懵怔。 “认识我是谁吗？”卫立煌在床上架了一个小桌板，把给林楠笙准备的早餐端过来，林楠笙现在三餐必须规律，否则卫立煌也不会大清早把人闹醒。 林楠笙在短暂的失礼后很快调整好情绪，“远征军总司令，卫立煌上将，久仰。” 林楠笙早饭爱吃点酸的，霍道宁也说他这一胎是个男孩，看着小桌板上摆放的酸汤粉和带一点辣味的咖喱牛rou馅面包，都是自己最近爱吃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卫立煌拿着一只簪花小碗从一大碗酸汤粉里捞出一抄，再浇上一点酸汤，等不是很烫了便放到林楠笙手里让他吃。 林楠笙心中百转回肠，他早知道杜聿明接到重庆的命令要去南部，他甚至比杜聿明还早半天收到，是戴笠和陈立夫密电给他的消息，本意是想让他见机行事回到国统区，不过想也知道正值用人之时，林楠笙但凡还能动也不会安心躺着。 但是后来杜聿明接到重庆调令却迟迟不动，林楠笙便知道他是不放心把自己留在曼德勒但又确实没法一起走，其实卫立煌这个人选也是林楠笙让杜聿明注意到的，在进退两难之地卫立煌是杜聿明唯一的人选，总比把林楠笙送回重庆要对自己有利得多。 这远征军的总司令，林楠笙早就想见见了。 “你并不意外。”卫立煌将咖喱面包从中间掰开，一半递给林楠笙，让他多补充点rou类营养。 “凌晨杜将军离开时，在我耳边说让我等他回来，十天前孙将军去驰援仁安羌前也说让我等他回来，我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失望。”林楠笙小口吃着浓香的咖喱面包，这种咸味的油炸面包意外的很和他的口味，每次吃酸汤粉的时候他都喜欢吃一个。 “不，我想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卫立煌见林楠笙吃完了小碗里的米粉，便接过碗又捞了一抄吹了吹递给他。卫立煌是凌晨进的城，进城后做了简单的部署就直接来到这里，在院子里又一次见到正在等他的杜聿明。 这次杜聿明倒是没有直接走，他声音低沉而清冷，“虽然我不明白楠笙看上你哪了，但我确实别无选择，只有此路可行。” “你知道他在利用你？”卫立煌想这人还算没昏了头。 “你很快会明白这种感觉的。”杜聿明说着，外面已有来接他的车子停在门口，杜聿明戴上军帽起步离去，“等你明白，就不会再问这个蠢问题。” 现在，卫立煌可能有点明白杜聿明的意思了。 —————————— “报告卫司令，人抓到了！”传令兵在门口汇报。 卫立煌正在看前方战报，他摆摆手，“给林参谋运过去，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养着身体，竞惦记这几个玩意儿了。” 战地指挥部没法像各地军统站一样有完备的刑讯设施，一般军队打仗时抓到jian细或者俘虏，要不就地杀，要不带回来问完以后杀，总归是不留活口，审讯室和地牢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但这一次不一样，林楠笙策划了整整7天才逮住这几个负责化学武器接收情报工作的人。 地下室临时改建成的地牢里，分成不同隔间关押着3个人。一个身材略矮但很敦实，留着一撮小胡子面目苦相；一个虽然穿着一身当地居民风格的粗布衣但面目白净皮肤也不粗糙，他身材偏瘦，从进来就对关押他的环境极度的不满意；还有一个看着有些气势，穿着讲究，看起来沉稳但一直四处乱看的眼睛出卖了他此时焦灼的心情。 林楠笙出现在地牢门口，他里面穿着半透明的贴身蚕丝睡衣，正宗的法国中世纪宫廷货，也不知道谁给他寻摸来的，睡衣外面裹着一条纯羊绒的柔软披肩，最外面披着件军大衣，看肩章就知道是卫立煌的衣服，脚上蹬着双皮棉拖鞋，一副马上要去睡觉的样子。他扶靠着霍道宁缓缓的下楼梯，前面后面分别四个警卫员打着两盏煤油灯给他照亮，生怕一个没看清有什么闪失。 霍道宁搂抱住林楠笙的身体让他把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他现在心里一排骂娘的话滚过，整张脸愁的快变形了，都要生了还这么能折腾的孕夫他真的是第一次见，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了！虽说是临时改建的地牢，但是勤务兵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当然仅限林楠笙活动的区域，不过在霍道宁看来这种阴冷潮湿昏暗的地方就不是林楠笙应该待的。 崛内孝太被煤油灯的灯光乍一照到下意识的瑟缩一下拿手挡在眼前，随即他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这种反应有失大日本皇军的威仪便立即放下手，瞪向牢笼外面的一行人。这一瞪不要紧，瞬间像是被卡住了脖子。 “崛内上尉，好久不见。”林楠笙倒是也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熟人，这崛内孝太以前是冈村宁次的人，被冈村宁次带回日军指挥部时在一群护送的小兵里见过他，在被杜聿明半路相救那一次日军特别行动队追击人员当中也有他，但他在那支行动队里不值一提，斋藤只吩咐他策应外围，他并不是能参与那次追击的核心人物，所以当他远远看到那么厉害的斋藤轻易死在林楠笙手上，其他队员全军覆没后，就直接连滚带爬的和外围剩下的几个人返回了第三战区。斋藤死了，林楠笙也没能带回来，冈村宁次还重伤，使得崛内孝太回去就被放逐了，然后心思活络的他转投到了阿南惟畿的手下。 崛内孝太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国民党的高官让他的老东家日思夜想，不惜动用天皇护卫斋藤君去追击他，还有那个斋藤，天皇护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这么轻易的被这个人穿心一枪给杀了，在他看来冈村宁次和斋藤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阶层，结果一个死在他手上，一个因为他搭上半条命，崛内孝太对这个中国人有着严重的心理阴影。 警卫员搬着沉重的楠木椅子放在林楠笙身后，上面还铺了又厚又软的绒垫，霍道宁从身后警卫员一直提着的大食盒里端出一盅参茶递给林楠笙，还有几天就要生了，得多进补进补为生产的时候攒些力气。 面前的场景何其熟悉，就在不久前，冈村宁次和阿南惟畿也这样把这个怀着孕的男人当成易碎贡品一样伺候着，冷酷如斋藤君对他也是小心翼翼呵护有加，可是他们现在两个重伤一个死亡，这男人是要命的毒｜｜｜｜药。 “我相信崛内上尉会出现在这缅甸战场绝对不是来观光的，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你应该明白不论用任何手段我都会让你说出我想知道的。”林楠笙喝一口参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若说了，你会立刻杀了我。”崛内孝太别的不说，形势看的倒是很清。 “你不说，无非是痛苦的多活两个小时。”林楠笙张嘴吐出不慎喝到嘴里的参片。 “我……我可以，做你的内应！”崛内孝太咽了口吐沫，企图让自己更镇定一些，“我是被阿南将军派来监视真正负责传递情报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情报的内容，但是…但是我能帮你套出来。你、你留我一命，好处大大滴。” 林楠笙眉头轻挑，似乎是真的在考虑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因为怀孕他整个人倒是比之前圆润了不少，最近又因为集中补身体又长了点rou，但是这使得他有一番别样的妩媚，轮廓依然深邃英气，却因为艳丽的五官和丰腴的嫩rou而平添不少韵味，他这一挑眉让崛内孝太都有点失魂落魄。 “真正拿着情报的是那个穿着缅甸服饰的男人，我猜他就是之前在曼德勒西南山谷驻扎的731部队的人，而你是负责监视和确认接头人身份，那个看起来一脸气势的大块头是个军人，负责保护他。”随着林楠笙道破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崛内冷汗越来越多，这会儿已是完全没了欣赏美色的心情。 “要是今天只有我抓住你们，或者说你们拿着情报的是那个军人，那你的建议还真能让我动点心，可惜不是呢。”林楠笙说着对身后的霍道宁使了下眼色，自从第一次见到霍道宁时，林楠笙就通过各方面渠道了解过这个人，毕竟是要拉入伙的，充分了解很必要。最终反馈的信息都显示这人绝对是当今不可多得的天才医生，他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其实早就被纳｜｜｜｜粹和731盯上了，他们换过多个身份多次哄骗、威胁、利诱他加入法西斯为他们所用，但是这书呆子骨头还挺硬，硬是挺到了杜聿明带人去德国把他接回来。这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气节和能力。 就比如说吐真剂这个东西，做的比美国佬还好。 不过霍道宁这人邪乎的很，脾气大而且性格极度古怪，他可不想去给劳神子日本人注｜｜射吐｜｜｜｜｜真剂，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赶紧把林楠笙弄出这个鬼地方回房睡觉。只见霍道宁拿出一个微型针管递给一旁的警卫员，“冲着颈静脉扎下去，知道颈静脉吧，脖子这儿……”他在脖子上比划着，也不管对方明没明白，“扎下去把药水推进去就行了。” 那警卫员也是虎，从没干过打针的活但是接过针管的时候超级自信，大踏步的走向后面的牢房，打开门二话不说照着脖子一针就扎下去了，小瘦子什么都还没闹明白呢就挨了一针，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霍道宁眼疾手快捂住了林楠笙的耳朵，一惊一乍的对安胎不好。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情报，而你也会死。”林楠笙把茶盅递给警卫员扶着霍道宁缓缓站起来向前面走去。 “不，等等！我真的可以做你的内应，你们需要我的，相信我，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是的，没有人比崛内孝太更清楚，林楠笙想要的终将会得到。 林楠笙没有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找个隐秘的地方单独关押他。” 此时白净男人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发呆，林楠笙所料不错的，如果这三人被捕，会汉语的崛内负责混淆敌人，大个子军人冒充情报人员接受刑讯，而这个真正的情报员懂得缅甸语伪装成本地向导，企图蒙混过关。 林楠笙让人将已经开始迷糊的男人带出来，换到刚才关押崛内孝太的牢房，这里距离大个子的牢房更远一点，能让他既听到一些动静又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林楠笙先用标准的日语和那人聊天，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谷口秋人，不单是此次行动的情报员还是731部队第3旅7团的长官。林楠笙有着丰富的日本相关常识和知识，他顺着他们此次来缅甸的任务和谷口秋人聊，很快谷口秋人就完全被林楠笙带走了思路，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他们要运送的化学武器在哪，以及在哪里和中原战场来接头的人会和。 林楠笙从谷口秋人琐碎的话语中提取着有利的信息，最终整合成他们最想要的情报。看着还神志不清的谷口秋人，林楠笙严肃的对霍道宁说：“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不能让他死。”看着霍道宁一脸“不让他死你看我干嘛你说了算”的样子，林楠笙xiele气，他无奈的说到：“不让他死但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有闲工夫想着怎么逃离，兄弟们哪来这么多精力看着他，你在德国的时候我知道你去过纳粹战营，他们关押战俘的方式，我看就很适合。” 霍道宁一脸“原来你是个这样的林楠笙”的惊悚表情看着林楠笙，被行注目礼的人面不改色正气凛然，“不过是个畜牲不如的东西，这么对他已经是把他当畜生看了，生化武器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这些刽子手都沾满了无辜中国人的鲜血！” 霍道宁见林楠笙有些上火了，赶紧搂住他帮他顺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别气了，我先送你去卫将军那，你该休息了。” 林楠笙顺着霍道宁的力道调整呼吸，待心跳平稳了些才吩咐道：“崛内孝太确实有点用，先关好了。剩下的那个人送他回老家，留着没用，做干净点。”林楠笙说完离开地牢，身后两声枪响，便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 卫立煌坐镇曼德勒后最重要的就是治安，城内所有安全保卫工作全部由他的军队接管，不过卫立煌智勇双全，对于城市的治理手段也不差，当地缅甸百姓难得有了一个可栖身的安全屋，对于中国远征军的军事管控反应到不算激烈。 卫立煌镇守的第六天清晨，林楠笙分娩，两小时后生下一个儿子。霍道宁哪怕是求学时期上手术台也没这么紧张过，生怕父子俩有哪一个没保住，好在林楠笙确实体质特殊适合生育，再加上营养还算补充全面，这才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