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适陈海靓】烧烤西施
陈牧驰性转 有私设 与三次元真人无关 包工头和烧烤小妹的知音土俗故事 雷者勿入… 1 陈海靓好看是他们工地都知道的。 于适认识她还是因为工友都在传北门来了个新疆小姑娘开了家烧烤店，炒饭又麻利又好吃，分量上也不偷jian耍滑，卯足了给，她家一份顶别家两份。 平时还爱看书呢，就是这小姑娘挺腼腆的，去好几次都没说上几句话。最重要的是。那工友正说到兴头上，突然声音放小，一群人围着这工友，都竖着耳朵听着：长得是真俊呐。 工友咂摸着嘴：虽然不白，但身材是真好，又高又瘦又漂亮，尤其是那个腿，你们都不知道… 行了！于适一声断喝，正聚在一起聊天的工友们做鸟兽散：几点了？该开工了吧？聊这么长时间也聊够了吧？ 工友回到各自岗位，仍免不了交头接耳，只是讨论的话题从陈海靓换成了于适：这小子搁那装什么逼呢？拿老子的钱装孙子，他爹要不姓于谁认识他呀？叫声小于总真把自己当包工头啦？ 此刻小于总催完开工也没回办公室吹空调，而是选了台没人用的挖掘机开始监工。 工友们看着小于总阴晴不定的脸色也不好多说什么。开工就开工，干就干呗。 小于总坐在挖掘机上，却惦念起了北门的烧烤店老板娘，心想开新店我怎么不知道，这块工地附近还有我不了解的东西？不行，下班得去看看。 看着看着于适就把自己看进去了，陈海靓喊了好几声都没把他的神喊回来，直到一支圆珠笔敲在他脑袋上：我问你吃什么？ 哦…哦。于适回过神，慌忙把眼神拉回菜单上。他此刻心虚的要命，只是简单的点了份炒饭和几串烧烤。 妈的，知道她漂亮，但不知道这么漂亮。 于适脸烧得厉害，又不敢再看陈海靓，只是借着看店里的装修偷偷瞥一眼。 陈海靓正忙着准备炒饭，只穿了简单的短袖和短裤，露出小麦色的长腿蹬着凉拖。 两条圆而结实的长腿来回交错着，把于适的心搅得心乱如麻。 于适在店里一通乱转，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陈海靓，对方伸手够柜子上的香菇时，于适顺势帮她拿了下来。 谢谢啊。对方报以一个微笑。 于适觉得自己已经不清醒了，不然他不会一直站在陈海靓身边看着她做饭，直到感受到对方嗔怪的眼神才忙不迭坐回位子。 炒饭的味道于适已经忘了，他只记得吃晚饭的时候看到陈海靓缩在楼梯上举着一本书读，忍不住多攀谈了几句。 你还看书啊？于适把吃干净的盘子放在水槽，主动搭话。 嗯。陈海靓将书稍稍拉下一点，露出一双发着光的眼睛。 读的《冬牧场》。李娟的。陈海靓边补充一句边把书合上起身结账。 28块。 于适结了账，扩音器清清楚楚传出：微信到账30元。 陈海靓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你不用这样… 我第1次来这儿吃饭，先凑个整。于适把手机伸到陈海靓面前：加个微信行吗？以后我吃什么提前跟你说。 加了微信，于适的稳重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快步走出店里，差点在土路上跑起来，路过石灰粉的时候跟石灰粉打了声招呼。 这时手机传来一声震动，于适拿起来看： 备注小靓就行。 好嘞。 2 他们倒不经常聊天。 一方面是陈海靓店里生意忙起来也顾不上回消息，一方面也是工地上最近活没那么忙，于适常跑到店里帮她打下手。 小于总前二十几年也是养尊处优的，不擅长做饭，当个跑堂的倒绰绰有余。 工地偏远，附近也没什么其他居民，一来二去，工友也就全知道小于总对北门的烧烤小妹儿有意思，也乐得捧陈海靓生意。 只是这群男人来的时候总喜欢调侃于适和她，动不动喊什么嫂子的，陈海靓羞得干脆躲到后厨只做饭，于适也乐得当个烧烤店的小店员，招呼着大家少说话多点单。 月底陈海靓算账发现营业额是上个月的三倍还不止，看着正在厨房洗盘子的于适心里腾起感动，伴随着一丝不安。 陈海靓这样的人要是认准了自己欠谁的，就一定会还上。于适今晚才知道。 凌晨一点关了店门，陈海靓红着脸把于适拉上店面二楼。于适不明所以，上了二楼先看起了陈设。 她就睡这吗？怎么连个空调也没有，于适皱起了眉头，这么热天气晚上光靠风扇能行吗？明天让人送台冷气扇过来先用，空调选个低能耗的就行。 这厢于适心里盘算着，那厢陈海靓已经一抬手将自己的T恤脱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一脸视死如归地看着于适。 于适回过神先扫视了一眼：我去她胸不小…随即立刻明白过来：这个傻妞会错他的意了！ 他忙把眼神别开，拉着陈海靓的t恤盖住她胸前春光。 咳…小靓，是这样的啊。于适清清嗓子，把t恤套在她身上，继续说：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这个…虽然我也有这个心思，但…但…不是完全为了这个…你懂吗？ 我对你好是喜欢你，我想跟你好好过的，不是为了这个才对你好的… 说到这于适已经说不下去，他无奈地给陈海靓擦去眼泪。 陈海靓早已哭得稀里哗啦。 原来她是从新疆跑出来的。家里重男轻女，弟弟要上学，父母就让她辍学在家做家务，弟弟成绩不好没有念大学，要娶老婆，父母要把她嫁给同村的人当老婆换彩礼。她不肯，趁着夜色跳上了火车再也没有回去。 那个人比我大十四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不想把以后的一辈子都耗费在这种婚姻上。 说完，陈海靓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于适把她的头轻轻拢在肩上，轻抚着她的后背传递一点安慰。 但是小于总。陈海靓脸上的泪痕还在，她不管不顾地挣脱开于适的怀抱，拉远了点距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说：你喜欢我，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会跟你在一块的…咱们之间差距太大了。 你带给我这么大的帮助，但我什么都回报不了你。 于适刚把她哄好，他不想惹她，但他真的有点忍不住：陈海靓，我为你做这些不需要你的回报。你…你都不了解我就这样说，万一咱俩就能一辈子到老呢，你都不想试试吗？ 陈海靓偏过头，于适的视角里她实在美得过分，但这张脸此刻只有一个坚定的拒绝的的表情。 拒绝他的陈海靓说道：我不敢赌…我不像你…我没有那么多的底气。 于适内心积了一万句话要说，但他被自己的怒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看时间逼近凌晨2点，于适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 下楼梯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海靓没有挽留，只是一动不动地侧着身子不看他。 于适定了定神，走的时候没忘记把店门关好。 3 此后几天，于适没去店里，但一直郁郁寡欢。看文件看不进去，到工地上去也是看两眼就想发火。 工友们都知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做什么事也都躲他远远的。 眼前总是那个影子挥之不去，烦躁的很。 今天晚上他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最近积压的文件，就看到平时跟他走的很近的一个小工友，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对他说：北门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帮酒鬼在店里闹事儿，你… 话还没说完，于适已经冲了出去。 到了之后于适只觉得后怕，陈海靓手里拿着刀，满脸是泪地跌坐在楼梯上，死死盯着一个要扑在她身上的酒鬼，店里位子上还坐着五六个酒鬼喊叫着助威。 那酒鬼大喊：小婊子让我摸两把怎么了！回头看见赶到的于适，问陈海靓：哟，小婊子还要接新客？ 话音未落，一个啤酒瓶已碎在他的后脑勺上。酒鬼吃痛，头发被于适提着一直提到酒鬼们的桌前。 五六个酒鬼见状，酒也醒了一半，站起来身就要跟于适拼命，却被摔过来的同伴拦住。是于适狠狠地将那酒鬼摔在桌子上，双拳紧攥，脸色阴沉得能杀人。 双方僵持之际，不知道哪个酒鬼喊了一声：小于总…是你吗？ 于适没有应答，但几个酒鬼这时也都认出了他，忙装作酒已醒完，打了几个哈哈，就赶忙离开了店里。 于适怒火攻心，三步并作两步，紧跟在他们身后怒喝：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店，再来闹事你们就等着被拌进水泥里吧。 陈海靓哭到凌晨三点才沉沉入睡，梦里她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在新疆的原野和沙漠里自由穿梭。那时候真自由，像一阵风。 现在她的心里也起了一阵旋风，直向着于适刮去。陈海靓在梦里落下一滴泪，洇在枕头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烙印。 她一直以为自己要一个人一直飞一直飞，哪怕没有力气，哪怕失去方向，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落地了，被另一个人轻轻松松接住。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她也不清楚，但至少现在她想尽情享受这一个只属于她的怀抱。 睡前于适和她拥抱了很久，直到她有了睡意才起身离开，坐在楼梯上守了一夜。 陈海靓第二天醒来觉得状态稳定了很多，拿起手机刚想给于适发消息，就看到楼梯上的背影。 陈海靓踮着脚尖下了床走到于适旁边，轻轻地碰着他的脸：哎，去床上睡会儿吧。 于适坐着睡了一晚已是腰酸背痛，但又不好在陈海靓面前表现出来，忙站起身说：呃…不了，工地上还有事，我先走了。 诶，陈海靓叫住他，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以后还来吃饭吗？ 于适知道这就是和好了，忙回头说：还来还来，当然来。 走到店门口，于适止住脚步，像忘了带什么东西一样，回头冲到陈海靓面前。 陈海靓疑惑，刚想回头帮于适找找，就感到于适抱住她的脸狠狠亲了一下之后满面春风地跑开了。 于适当天听工友说北门烧烤店的老板娘，往常是连个表情都不愿做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乐呵呵的。 4 日子又过了几个星期。 这段时间赶进度，工地一直很忙，于适一直觉得欠陈海靓一次正经的约会。 今天他给陈海靓发消息，说今天可以休息下，打扮打扮，晚上带她去约会。又神神秘秘的说：还有好消息告诉你。 没成想这天晚上活儿结束之后已经十点多，约会是来不及了，看个午夜场电影应该还行。 天气太热，加上于适也在工地上站了半天，人手不够的时候还去搅了三堆石灰，这时冲了个澡后径直去了店里。 路过三堆沙土，四桶搅拌泥浆，六袋石灰粉，再趟过绿化带，走过半条没盖沥青的土路就到了。 于适步子压着呢，没走那么快。他心里有点紧张，面对陈海靓时一直这样。有时候又忍不住想走的快点，走在土路上绊了一脚泥，差点儿平地摔。 还好没让陈海靓看见，不然又该笑我了。他随手抽起一片树叶把鞋上的泥擦掉。 于适老远就探着头往门头的灯下找人，尽管他知道今天没营业。 这边的蚊子还挺多，于适想，明天得给店里买个除蚊灯。 店面二楼有个身影一闪而过，穿着黑底红碎花连衣裙，于适知道这是陈海靓要来给他开门了。 裙子还是于适上次放假带陈海靓去大润发买的。 当时陈海靓挽着于适的胳膊，有点怯怯的拿着店里的衣服不敢去试。 这好贵。陈海靓拉着于适到一边小声说，我在店里也不用穿这么贵的衣服。 身后店员看着他们笑。 去试试，于适“啧”了一声，瞥了一眼店员，价钱不重要，看看好看不好看再说。 陈海靓没拗过于适，拿着店员推荐的两身衣服进了试衣间。 于适轻咳了一声，装作满不在意地踱步到两个正在交谈的店员身边问：你们刚刚笑什么？ 两个店员年纪也不大，看起来就十八九岁，听到于适这么问，愣了一下，一个店员甜甜地回答道：刚我们说你老婆真漂亮！肯定穿什么都好看。 于适得意的神色压不住，满意的点点头：那是当然。 陈海靓刚在二楼一直看着于适，看到他因为心急差点摔一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到于适快要来到，陈海靓忙飞奔下楼开门。 于适几乎是冲进来的，还一把抱住了她原地打转，陈海靓被吓了一跳，忙让他放下自己。 不放？ 为什么？ 因为今天开心。今天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于适把陈海靓放下来拉住她的手说：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爸妈。见完父母咱俩就继续好好谈呗，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你什么时候想结咱们就结。 陈海靓深吸一口气，她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刚想说什么就被于适抱住，他担心她多想，解释道：我只是想跟你证明，我真的是想跟你好好过的。 眼看陈海靓又要落泪，于适赶紧从兜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别哭了…别哭了，快擦擦，今天约会是来不及了，看场电影去吧，行不？ 陈海靓全神贯注地盯着电影屏幕，于适全神贯注地盯着陈海靓。 明明灭灭的光影打在她脸上显得更好看了。于适又紧了紧握着的手。 陈海靓不时偏过头和他讨论剧情：不是…他爹就这么纵容这狐妖把他妈杀了？太过分了吧…我草他居然要为了他杀了他爹？于适一律回以：嗯嗯我也觉得。 直到看完电影走出影院，于适都不记得电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只是听朋友给他推荐这部电影最近大热，才想着带陈海靓过来看下，她喜欢就好。 回去的路上于适把车窗打开，深夜的凉风灌进车里，在闷热的天气里倒显得十分舒爽。 陈海靓头发被吹散，随着风的方向不断纠缠再分开，但现在她不在乎，只顾盯着于适看。 于适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自然，问她：看什么啊？是不是我今天特别好看？ 陈海靓笑着逗他：不是，是觉得你跟今天电影的男主有点像。 于适瘪了瘪嘴，显得有点吃醋：是吗？那我跟他谁帅？ 陈海靓摸了摸他的头，毛茸茸的还有洗发水的清香：当然是你帅啦。 于适把她的手挽下来握在一起，掌心因天气了点手汗混在一起，但他们都没有把手松开。 车继续向前开，一直开到他们的未来，永远像今天这样就好。 于适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