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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你就给我吃这个?你还把我当你妈吗?”“我也吃这个,妈。”何溪抬起另一只手,手里是同样的一份早餐,何瑾玉盯着看了一会,似有些松动,何溪本想趁机抽回手,却在刚要动的时候被何瑾玉狠狠往里拽去,何溪手里的早餐掉落在地上,他反应迅速的撑住窗户往后缩那只手,可何瑾玉就像打结的海藻一样死死地缠住了他。“妈,你放手!”何瑾玉不听,与他拉扯着,许久没修剪的指甲在他手背生生剌出了几条血痕。尖锐的灼烧感刺激着何溪的神经,某一刻他突然发狠,任由她带去自己一大片皮rou后,救出了自己的胳膊,他又连连后退,看见窗前墙根下淌了一地的白色豆浆,也看见何瑾玉狠戾的望着他。何溪没再多想,夺门而出,从巷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三院!”江北。瞿孝棠的车停在了一个餐厅的楼下,他停好车进了餐厅,被服务员带去了二楼的一个包间,瞿孝棠瞧见里头等着的人,轻巧的说了句“久等”。“不久,我也刚到。”裴梓岳拿了茶壶给他倒茶。“找我,有事?”裴梓岳将倒满了茶的杯子推到了他手边,“我们也不是离了何溪就没话可说的关系吧?”“怎么,”瞿孝棠觉着好笑,“我们还有别的关系么?”瞿孝棠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扶手,极为放松的坐着,等着他切入正题。裴梓岳喝着茶,打鼻腔里哼笑了一下,他今天看起来很是端正,和前段时间那样狼狈的样子比起来不要正常太多,瞿孝棠悠然打量着,同时也毫不掩饰的轻蔑着。那会儿裴梓岳才说,“何溪回安城了,我也要回去了。”“所以呢?”“你还不知道吧?”裴梓岳说,“何溪家里没什么人,过年他要是太孤单,我可以过去陪他。”瞿孝棠将手搭在了杯口上,食指均匀又规律敲打着杯口边沿,“你是不是还不清楚‘分手’是什么意思?”“分手?瞿孝棠,要不是因为你,他会跟我分手吗?”裴梓岳说完,又平复下去,顿了顿又道,“你爸爸知道你喜欢男人吗?中研院最年轻的地质专家,声名显赫的瞿修勉瞿教授,要是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要是知道他儿子在他扶持的大学里跟一个男人厮混,你说说,他会是什么反应?”见瞿孝棠不说话,裴梓岳得意道,“一定会很震惊吧?我想他也一定无法理解,瞿家的贫困生资助活动被他的儿子做的这么的细致,细致到了某个特定的人身上,哦,这叫什么来着?”裴梓岳敲着脑门想了想,随后道,“对,精准扶贫!是不是啊瞿孝棠?”瞿孝棠在长达十来秒的沉默后,放下了摸着杯口的手,朝他直视过去,“还有吗?”“?”裴梓岳敛起神情,“还有什么?”“我大姨,姨父,或者,我妈?”瞿孝棠说,“闹大一点,裴梓岳,我最爱刺激,闹得小了,我看不上。”说完便起了身,走之前又说道,“中和这么些年做的不温不火原来是有道理的,精力都耗在养一个废物上了,”说着俯下身,凑近了看着他,诚恳道,“何溪之前确实眼光不好,不过没关系,我不是很在意。”他再次直起身子,不再多话的朝门外走去,裴梓岳在短暂的愤懑过后猛然起身,叫住了他,“你跟他睡了是吧?”“关你屁事。”“瞿孝棠,你睡过他几次,我都会问他要回来的。”瞿孝棠握着门把手的手无限的收紧,片刻后,他平声道,“你试试。”第32章帮我洗洗吧“造的什么孽这是!”“就是,养这么个不孝子做什么?!”“听说肇事那小子赔了有五六十万呢,瑾玉一分钱没落手里,全在她这不孝子兜里揣着,到头来还要被送去精神病院!”“可不嘛,疯了就疯了吧,嘴里还天天念叨着她儿子,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养什么不好养这么个白眼狼!”送走几位医生,何溪从巷口往回走,也许是来的医生多阵仗大,巷子里出来了不少邻居,这些对话在他往回走的时候逐渐销声匿迹了,他回到院子里,左边房里的人被打了一针镇定后睡着了,他没有过去,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其实何溪从来都没在意过左邻右舍五花八门的说辞,他甚至不认为被人暗地里冠以‘不孝子’的名号是什么天大的委屈,因为只有这样,在他不能靠近何瑾玉的时候才会多很多双眼睛替他盯着何瑾玉。何溪手里确实有一笔钱,数目不小,够他们娘儿俩安安稳稳活上好几年,但何溪对这笔钱的规划没有包含任何的生活开销,他仅仅刨除了四年的学费,剩余的所有都在为何瑾玉待命。所以两天后,这笔钱花完了。交给三院整整五年的住院治疗费用,包含了所有的药物和看护,一下午过去,他站在这栋老房子里,一切又变了。“小何,”三院住院部,六楼护士台前,年过五十的刘医生朝何溪招手,“来。”何溪从一堆签字的文件里抬起头,走到刘医生面前,刘医生便把身边站着的这位介绍给他,“这是陈源,他现在负责你mama,你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陈源看着年纪不大,何溪很礼貌的叫了声‘陈源哥’,随后说,“以后就麻烦你了,我在江北念书,回来很方便。”陈源瞧着他,“我明白。”“行,那让陈源带你了解一下这边环境,”刘医生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好,刘医生您忙。”从住院部下来,绿植满当的院子里,有不少病人由看护陪着在散步,陈源找了个花坛边台,说坐会儿,何溪应下,听见他问,“怎么不早点送过来?”何溪正对面,一个病人正埋着头织毛衣,他看得入神,好一会儿才说,“我不常在家。”“那小时候呢,怎么过的?”何溪听见,眼里闪过一丝晦涩,小时候怎么过的……除了很少跟mama接触以外,他的童年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何溪想,只不过是不能接触mama而已,这很令人难过吗?而后微微呼出一口气,“小时候我爸还在,所以…我没有受过伤。”“一次都没有?”“是,我爸很早就发现了,他在外头租了个小房子,念小学和初中,我都住在那里。”陈源不说话,像是在等他讲完这个故事。何溪便接着道,“她闹着要我的时候,我爸会把我接回去,然后把她关在院子左边的房间里,叫她隔着窗户看我。”“后来我爸去世,法院判赔,我收到了一大笔钱,那会儿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