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话 原谅我，佐助
意识朦胧模糊间，佐助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力气，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的衣服也重新穿在了身上，佐助意识到，这里并不是现实。 “佐助。” “鼬！”几乎不用仔细听，佐助也可以立即辨识出，那正是鼬的声音。佐助立即开始四下寻找，很快，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视野中。 “佐助。” “鼬！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鼬，依然是曾经的模样，仿佛曾经那个亲切的哥哥又重新回到了面前。 “鼬，你真的还活着是吗？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复活了你？是吗？” 鼬对佐助微笑着，刹那间，佐助看到鼬的样子迅速改变，转眼之间，便成了现在的模样。佐助本以为鼬的外表没什么变化，可经过了如此强烈的对比后，他才发现，其实细微的变化之处非常多，甚至感觉完全像是两个人。 比如，从前的鼬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即便是在微笑，也总让人觉得并不是那么晴朗透明；可现在的鼬，似乎再也没有曾经满腹心事、隐隐带着阴郁的模样，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明朗了不少。 鼬也缓缓开口答道：“是，也不是。” 佐助瞬间变得很激动，他紧紧拉住鼬的胳膊，用力摇撼着他的身体质问道：“所以，之前你是在骗我，对吗？你根本就是鼬本人！是那个女人复活了你？她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她如何做到的？鼬，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鼬抬起手，抚着佐助的头顶，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好，我都告诉你。” 可鼬却并没有直接对佐助说出实情，而是跟佐助讲了个故事。是个忍者少年追逐叛忍的故事。少年一直以为自己的执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为了村子，可直到某一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他之所以会觉得越来越痛苦，便是发觉自己其实也有私信，他没法成为一个完全奉献自己的胜任，而他也终于意识到，他竟然已经在无意识间爱上了那个追逐数年的叛忍。 “……她明明是村中危险等级最高的叛忍，是对村子最有危害性的叛忍，少年以为自己一心只想为了村子除掉这个巨大的威胁，可直到那一天，他猛然意识到，一切并非如此，他之所以执着于她，其实因为，他早已对那个叛忍动了心。” 佐助难以置信地望着鼬：“怎么会这样……” 他当然听得出，鼬在讲述的，正是他自己的故事，也是佐助从来不知道也未曾听说的一个故事。 “可多年来，他从未见过那个叛忍做出任何危害村子之事，少年在左右摇摆中努力挖掘着真相，可惜，他能触碰到的真相终究只是水面之上的一点浮萍，他直到死前也没能真正触及真相。最终，他在摇摆、怀疑和遗憾中死去。可当他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地狱，不再彼岸，而是依然还在人世，甚至还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她，并且，也终于得知了一切真相。” 这时，鼬转过身，望着佐助：“那么佐助，你说，现在，他可以自私一次吗？” 佐助紧紧皱起眉头，目光变得非常复杂，开口也异常艰难：“……自私，指的是为了她而抛弃所有的一切吗？是她逼你的吗？” “不是。” 佐助却依然满脸费解，带着一丝央求地质问着：“那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你选择和她在一起就非要抛弃其他的一切吗？亲人、朋友、荣誉、地位、正常的生活……这些所有的一切，对你来说都不及一个她？难道非要二选一吗？” “佐助，你想知道真相吗？想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吗？” 情绪激动的佐助差点就直接吼出一句“我没兴趣”，但一想到那女人对鼬而言既然能如此重要，那么他似乎应该去了解一番，也许了解了真相，就能知道鼬做出这样选择的原因。 村中有关千手红叶的传言也有不少，听说此前是因为三代目火影的下令封锁再加上根的检查管控，村中无人敢提起千手红叶之时，但如今禁令已经被六代目火影卡卡西解除，被尘封多年的许多故事又重新被大家提起。 那些有关千手红叶的传言好坏参半，根据那些留言，实在是很难判断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佐助不禁问道：“可你如何确定你所知的就是真相？” 鼬对佐助微笑着：“给你看，这些，是她的记忆，烙印在大脑中的记忆，是没法说谎的。” 佐助还是跟着鼬走进了更深层的幻术空间，在那片空间中，两人一起观看了千手红叶如此漫长人生中的许多记忆片段。 一条手臂所需地材料不算多，而佐助的这条手臂所需的材料也不必搞得像大蛇丸那么复杂，这会儿爱染叶已经集齐了材料，正在进行材料处理。 白绝在贡献了一块rou之后，却没急着离开，而是看着爱染叶处理材料。过了一会儿，他才忽然说：“药师兜已经在里面‘快活’了六天了，还不去看看他吗？” “才六天而已，他应该还没‘快活’够呢，满七天再说。” 白绝笑笑：“嗯，也是呢，那个房间里每天都回荡着他快活到不行的声音，啊啊～可真是销魂。” 爱染叶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开始混合搅拌材料。 过了一会儿，白绝又说：“说起来，你特地把佐助抓回来，难道就只是为了给他接个手吗？你明明那么讨厌他，为什么又要特地做这种事？” “我讨厌他是我个人的事，但无论是看在鼬的份上，还是看在他帮忙搞定斑的份上，这条手臂都该替他接上。” 白绝笑笑：“哼哼，可真不愧是你呢。哎，但愿这小子这一次能开窍，别再浪费鼬的一片苦心了。也不知道究竟还要这位哥哥死多少次他才能真正开窍。” 提起这事，爱染叶还真有些来气。 鼬本想用自己的死来让佐助明白一切，可结果呢？佐助却主动选择堕入更深的深渊，如果说那时都是因为面具男的引导，倒也还说得过去，可之后呢？他为什么又非得发表什么要发动大战、重塑忍界的发言？又为什么非得在那种紧要关头跟鸣人拼个你死我活？明明鼬都已经又在他面前死过了一次，却依然没能变得清醒。这性格简直就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第二天，早餐过后，爱染叶带着义肢来给佐助接手，他本以为佐助还会反抗一番，可没想到，他居然格外安静，就那么平静地接受了爱染叶给他接的这条新手臂，最后甚至还对她说了“谢谢”，虽然很勉强，但已经足够出人意料。 爱染叶从那房间里出来，便忍不住立即逮住鼬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平静了？竟然还会对人说谢谢了！” 鼬却只是笑笑，对爱染叶说：“是吗，那太好了，不过我还是要替佐助谢谢你，作为感谢，今晚请无比让我‘服侍’，以身体来偿还这份恩情。” 眼看着鼬居然能把玩笑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爱染叶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爱染叶故意一脸嫌弃地摆摆手道：“总之你赶紧把你的宝贝弟弟弄走吧，弄远一点！” 鼬带着一身新衣服回到房间，放开了佐助身上的束缚，又让他去冲了个澡，出来才这身衣服。 “鼬，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嗯。”鼬忽然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点在佐助的眉心，就像一样，眯眼笑着对他说了句：“原谅我，佐助。” 佐助望着鼬的双眼，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他该真正长大了，即便鼬可以成为他永远的依靠，他却不能永远依靠这位哥哥，他应该允许他自私一次，只有这一次，为了他自己。 而佐助的脑海中，也忽然浮现出一个女孩的模样。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辜负了她太久，现在，似乎已经到了该偿还这份情债的时候。 鼬却似乎瞬间看透了佐助的心思，他手落在佐助肩头，语重心长道：“好好珍惜眼前的每一分感情，千万别辜负爱你的人，更别辜负了自己。好了，佐助，记住，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