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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

    “这怎么办呀,小竹怎么到现在还没醒。”站在床边的雍容美妇人正双眼微红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她急切地朝正在查看病人情况的医生问道。

    医生看着手中的片子,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

    最终转过身,一脸无奈地朝那美妇人说道:“法夫人,我这里已经给您女儿全身检查了好几次,也看了好几次,实在是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相反,她的身体十分地健康,那为什么不醒,我也不知道啊。”

    这样的回答,这一个星期内她不知听了多少遍,可换了好几家医院,得来的全是这样的回答,法夫人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她总有种莫名预感,时间线再继续拉长,她的女儿就真的永远醒不过来,甚至会离开她。

    若孩子是健康的,那怎么会醒不过来?

    哪怕她再如何知道医生已经尽力了,她还是抱有一丝的奢望,将所有希望放在医生身上,甚至开始无理取闹道:“那你说,她为什么还不醒?你说她身体健康,可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每天靠输营养液才能维持生命,你告诉我这叫什么健康?”

    医生面对法夫人的质问,他面露难色,思索片刻只好无奈道:“你们没有考虑过用玄学来看一下么?”

    “玄学?”

    “对,您家女儿这情况实在奇怪,不如考虑一下。我这下午也有别的病人预约,不如我先离开,您这儿也好去准备准备。”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一边,开始准备离开。

    法夫人垂眸思索,‘的确,他们还没考虑过这个办法,因为他们是无神论者,就算不信,可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现已想通,她摆了摆手,保养得当的脸上不免现出丝丝缕缕地倦意,“不好意思啊,谭医生,恕我刚刚过于着急,失礼了,招待不周,正好我们家厨师做了一些甜点,待会让秦管家给你打包一点带回去。”

    谭医生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法夫人客气了。我也不打扰您照顾您的女儿,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谭医生便将自己带来的几位助手带离了病房。

    待谭医生离开,竹琼华来到病房内摆着的沙发坐下,从挎包中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时间来到下午。

    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身穿西装脸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性,正一脸恭敬地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进来,而这老者身后还跟着个年轻人。

    可这乍一看过去,这老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十分特别的,他穿着普通,留着一把胡子,身形清瘦且板正,看着跟公园里天天晨练的老头没啥两样,可莫名却让人觉着这老者身上透着股道骨仙风的气质。

    这老者一进到病房,还未来得及与坐在房内的法夫人打招呼,一眼便见到病床上躺着的人。

    他抬步走上前,看了几分钟,便捋了下自己的胡子,直言道:“她这情况...的确特殊。”

    竹琼华一听,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快步来到床边,“那胡道长可知道我的女儿是什么情况么?”

    这胡道长是她联系了一位好友,才请到的道士。

    据说这胡道长处理过不少奇异怪事,甚至在风水方面也挺厉害的,据说经过他调整过的风水,生意竟能从濒临倒闭,短短几天就能得以好转甚至回到正轨。

    想请到他,还得有人介绍他才会出场。

    为此,她也是欠了个人情加花重金才请到的人。

    “你女儿这情况,大概率是得罪了人才这样,她被人下了一个叫降头的东西,这是别国邪术。而你女儿被下的叫噬生降,被下降头的人会不断被吸收精气,若是没有破解,一个月后她就会悄无声息地从世上消失,生机断绝。贫道可以给你们破解掉,但单单破解还没那么容易。想要彻底解决,就必须找人给她冲喜。”胡道长说完,便将手背在身后无奈摇了摇头,又示意身后的弟子从包中掏出法器,准备好开坛做法。

    “这,找人冲喜是为什么?我女儿性格很好,也不应该会得罪人?”竹琼华皱起了眉头,将女儿的好友和交际圈都想了个遍,甚至连自己得罪的人也想个遍可还是百思不可其解,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胡道长一边等自己的徒弟将简易小法坛摆好,一边将自己的法器摆上,还抽空和竹琼华交谈道:“贫道可不知道你得罪了谁,贫道只知道下降头就必须拥有被下降头人的头发,至于为什么要找人冲喜,是为了让人补充她昏迷这段时间的亏空,要是不找人也行,就是这辈子都醒不来就是了。”

    胡道长直起身,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眯眯道:“当然这冲喜可没那么容易,也不是随便找个男人就行。”

    胡道长闭目掐了掐指又道:“这男人必须得26岁,私生活也要干净,还要从未有过女人,哪怕谈过恋爱也不行,按他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得是一张白纸才行。

    从待会做完法事开始算,这三天必须找到合适的人,安排好冲喜。当然这冲喜也不是认知内的单纯办场婚礼就完事了,事实上也并不需要,只需要意思意思一下即可,这里边儿的重点是只需要他们两人发生关系即可。”

    竹琼华越听眉头皱的就越紧,尤其是要找男人冲喜时更甚。毕竟这可是他们自家宝贝女儿,还要找个陌生人和她发生关系,哪怕冲喜是假的,只是做做样子,可发生关系可不能是假的。

    可以的话,他们比谁都不愿女儿被这样糟蹋,可一想到自家宝贝女儿的性命,总不能让她一辈子昏迷下去,连个植物人都不算。

    竹琼华转念一想,反正不需要办婚礼冲喜,只要弄到人,到时随便办一个就自己和自家老公还有家里的佣人意思意思凑合一下就算了。

    这对她女儿来说,也算是个一线生机吧。她也不希望自家女儿就此被一个男人绑定,失去追求爱情的权利。

    至于是谁害得她的宝贝女儿成这样,只要她将这人揪出来,不好好给这人下十个八个降头以牙还牙还回去,都不能解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