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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

    打十万层预警:无爱,利用,仇恨,血腥,暴力,控制,PUA,实验,强制,憎恶关系,俄狄浦斯情结

    原作向,有猜测自设情节

    他想逃离的远不止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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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人众执行官大多数来自首席引荐,但六席的称号加冕者并非丑角,直至日后,散兵仍然记得那日多托雷用怎样的近乎奖赏的戏谑目光为他戴上绶带。

    深渊的探索战绩让散兵得以堂堂正正接受执行官称号,不过博士借由他的身体研究出了一种名为切片的东西,以至于总体加起来他足足见过二十多个多托雷。

    散兵很清楚每个博士的区别,多托雷从十六岁开始或者更早,就已经有了异于常人的蔑视生命的思想并付诸行动。

    不过在他受封前,博士,约莫二十多岁,起码脸看上去是二十多岁的多托雷带他前往了稻妻。

    深渊暗不见光,从那厮杀出来,斯卡拉姆齐有段时间对光线非常敏感。

    他习惯不见日光,也不是很想见多托雷那种令他毛骨悚然的脸,于是在博士面前戴上眼罩蒙住眼睛,再醒来时他已经登上了海船,整个过程全由博士cao手。

    斯卡拉姆齐和多托雷一直保持着畸形的完全称不上恋爱或者正常感情的性爱关系。

    其实说好听的难听点都一样,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博士从他身体入手研究“切片”,而他得到良好的维修改造解放体内被封印的力量。此外多托雷要求他提供一些身体交易,因为他想要确切的从人偶身上得到什么,据他所说那些技术只能说是源自雷神而非他看中的实验体本人。

    多托雷的切片性格大致相同,但真正对斯卡拉姆齐有特殊欲望的并不多,为此人偶总依照命令留在深渊,博士的切片也很忙,为了平衡总是轮流过来维修他,只要时机恰当,对上对他身体不感兴趣的多托雷,那就不会有额外的收费流程。

    但很明显,这个二十多岁的多托雷,保留了年轻男人低劣夸张的欲望,他也许已经看出斯卡拉姆齐躲避他的某些并不算高明的谋划,但他并没有对他们骤然减少的相处时间发表额外看法。

    海面平静无波,多托雷说,你应该亲手决断你的过去和现在。

    他带斯卡拉姆齐回到稻妻,交付少年雷电五传的消息,其目的不言而喻。

    斯卡拉姆齐接受了这份邀请,或者应该说这也是他原本加入愚人众而提出来一个无伤大雅的条件,博士甚至可以说是在帮他。

    控制人心比想象中要简单许多,多托雷擅长把弄情感和棋局,过去他教会散兵如何应对任不同的人,伪装,欺骗,逼迫只是其中一二,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也能轻松达成目的。

    稻妻的迂腐朽烂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巴尔泽布闭目塞听将主权交给不知变通的雷电将军,他几乎能预见稻妻走向征伐和没落。

    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

    所谓的永恒,就是摒弃人类不可避免的感情,然后坐在高台冷眼旁观所有人痛苦挣扎吗?

    斯卡拉姆齐并没有花费很多心思,人性经不起考验,施与诱惑和恐惧便足以击垮人坚守的原则。

    大概是多托雷提前做过铺垫,构陷和谣言就足以让五传很快因罪崩塌,社奉行派人截流逃跑刀匠,他也按计划出手阻断对方减罪的可能。

    他旁观了一场政治龃龉,心知今日过后神里家岌岌可危,五传即便隐姓埋名也会备受歧视再不会有重起之日。

    多托雷在离岛等斯卡拉姆齐归来,佟家已经归顺愚人众,他被奉为贵宾,斯卡拉姆齐躲他如躲蛇蝎,他也只是笑笑整日在房中做他的研究。

    人偶则在无数个缝隙里承认博士的说法:人常常愚昧而从众。

    群居动物追求群体理念,无论对错,而这份理念被某些人cao纵,用来绞杀异类。

    “太过无聊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实验也该结束了。”

    窗外细雨蒙蒙,斯卡拉姆齐在多托雷面前强撑镇定,他确实对人心cao控这样的戏剧把戏失去了继续的兴趣,但他也不确定自己所做的是否已经满足博士的恶劣性格。

    “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可以回去了,多托雷。”他不耐烦起来,“刀匠已经先一步启程返回至冬,五传三社已经被愚人众渗透解离,我看够人心了,你也该唔!”

    他被博士扼住了喉咙,那种熟悉的肢体不听使唤的感觉让他心中抽痛起来,明明对方只是淡淡投来一个眼神,斯卡拉姆齐就如傀儡般开始动弹不得。

    “斯卡拉姆齐,”多托雷说,“谁告诉你你有权安排我?你总是这样,挑衅我你能得到什么,手脚被卸的疼痛?”

    斯卡拉姆齐无话可说,稻妻在他身体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从坐姿到饮食习惯,本该如雷电将军一般无上尊贵的人偶骨子里是尖锐的能刺破皮rou的骄傲。他受制于人,但并不因为恐惧而求饶,而是再一次在多托雷面前挺直了脊背。

    “……随你怎么想。”他不会承认多托雷和自己有其他关系。

    “那么我们该算算账了,斯卡拉姆齐。我并不想告诉别人我教出来的学生总是执着惹我生气。”

    人偶身量接近少年,闻言便死死咬住了唇,雌雄莫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