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了林秋深回来的那一天，林冬初开心得不得了。

    一直守在客厅，开着电视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哥哥的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手机什么的一律禁止。

    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林冬初急急地去开门，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他的头发长了一些，衬得他更加柔和了。

    林秋深甚至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身上已经挂着一只树袋熊。

    林冬初也没有说话，她把头埋在哥哥颈边，贪婪地呼吸，比冰冷的衣料更鲜活，更温暖的，专属于林秋深的气味。

    “初初，我回来了。”林秋深笑着揉揉meimei的脑袋，身上除了背包还挂着meimei，实在有些沉重。

    听到哥哥的声音，林冬初没由来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冰凉的湿润感让林秋深很难不注意到。

    “怎么哭了？”林秋深有些慌张地回抱住meimei，“哥哥回来了，没事了。”

    meimei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林秋深是知道的。哭这么凶，是不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过得不尽人意？

    林秋深一直心思细腻，养父母对林冬初的态度他看在眼里。虽说他感激他们的收养，但是他见不得meimei受委屈。

    “好想你，哥哥。好想你。”林冬初的声音闷闷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很想叫叫他。

    林秋深听得心头一颤，他想起了当年父母意外离世的那天晚上，林冬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就像枯朽的独木。

    “哥哥，我好怕...”

    她一遍遍地重复，眼中毫无生气。

    “我也很想你，初初。没事了，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林秋深柔声哄着meimei，终于下了决心。

    他们有相同的痛苦，相同的血脉，相同的情感。他们是不可拆分的亲生兄妹。

    林冬初一直抱着林秋深不肯撒手，成了他的专属人形挂件。

    “初初...”

    抱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

    林秋深放行李，林秋深走路，林秋深开门进房间，林秋深坐在床边，meimei变着姿势贴他。

    现在的情况是，林冬初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后颈。

    林秋深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很难做到坐怀不乱。

    虽说是自己的meimei，但是，很早之前就有所酝酿的担忧又浮现。

    meimei长大了。

    她的例假，她身体的微妙变化，林秋深甚至比她本人了如指掌。

    柔软的胸部抵着自己，林冬初身上的气息总是带有一点甜腻，他是闻惯了的。

    “怎么了？哥哥？”林冬初假装不明白地往前蹭了蹭，她发育得很好，身体开始有点曲线。

    林秋深抬起手，想要拿开meimei束缚住他的手，谁知林冬初再次往前一压，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将手撑在了床上。

    攻守之势明确。

    林秋深脸涨得通红，他觉得很不对劲。但是meimei神色天真，笑眼盈盈。果然是自己思想龌龊。

    他的呼吸早已紊乱，却强装镇定地开口哄她：“好了初初，稍微松一下手。哥哥...有些难受。”

    林冬初闻言，神色一变，松开了林秋深。

    他刚松了一口气，meimei的手忽的放在了他的额头，脸庞贴的极近，呼吸之间缠绵悱恻。

    哥哥的眼瞳中映着meimei的脸，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小时候生的极像的一对兄妹，meimei长开了，眼睛明媚而动人。

    “奇怪，哥哥没有生病呀？”林冬初故作疑惑，再往前，再往前一点，就可以亲到他了。

    林冬初不敢。

    她知道这种时候要是亲下去了，那就装不了傻了。

    林秋深眼神飘忽，耳垂是滴血般的红。

    “嗯，没有。初初...”哥哥叫她的名字，是哀求，是示弱。她一向了解哥哥，就像哥哥了解她一样。

    林冬初在试探他的底线。

    最终她吻在了哥哥的脸颊，亲完之后就跑掉了，关上房门的时候还给哥哥做了个鬼脸。

    林秋深全程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脸上的燥热还未散去，想起meimei方才做的鬼脸，他轻笑出声。

    林秋深只当她还是个小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林冬初跑进厕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幸福感又幻灭了。

    她好恶心。

    林冬初感觉自己的下身黏黏糊糊的，只是这样子，这样子就够了。

    明明之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她不能毁了哥哥。她最喜欢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