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自慰的时候在想着谁

    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安琳本想一个人回到教室里休息，沿着通往教学楼的小路上慢慢走的时候，在距离岔路口不远处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高高瘦瘦的，双手插进制服上衣的口袋里，抿着唇，被略微刺眼的太阳光照射得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安琳，好像就只是在那儿等着她到来。

    安琳在离她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女孩把手从衣兜里伸出来，眉毛也舒展开，以一种近乎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量喊了安琳的名字。

    不知道该做出什么举动应对的安琳，只是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姜伊宁缓缓迈开腿向自己走来的步伐。有两三个学生结伴从她们身边路过时，总会回头看看她们，又头靠头小声讨论着什么。

    姜伊宁，是校长的女儿，是校排球队的队长和读书社的社长，是品学兼优、长相美丽、人气很高的学姐，就是这样的人，却曾经躲在器材室和安琳接吻，在手伸进安琳的衣服里小心翼翼地触碰她触感细腻光滑的皮肤时，不曾想自己没来得及锁上的门会被人打开，然后成为校园论坛的头条，成为他人口中的谈资，也成为母亲关自己禁闭的理由，并被禁止不得再去往高一的教学楼附近一步。

    可是越是不被允许的，就越是让她抓心挠肝地想念。已经是深秋，姜伊宁牵着安琳的手心却出了一点汗，但是越是害怕紧张，就抓得越是紧。

    "你不怕……又被发现吗？"安琳并没有回握姜伊宁，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神色明显有些紧张得不自然的她。

    "那我们去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吧。"姜伊宁拉着安琳，加快了步伐。

    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安琳看着自己侧前方的姜伊宁的背影想，那确实只有自己后来被陆之敏安排住进去的单人宿舍，或许只是陆之敏独占欲和控制欲发作，但和傅温蓉关系变得尴尬后，对于更习惯独处的安琳来说这也自在得多。

    然而被学姐抵在自己房间门上亲吻的时候，安琳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还有更复杂的关系自己还没有理清楚。

    靠近姜伊宁，是因为她带着读书社的成员上班级里宣传的时候，安琳发现她笑起来的眉眼很像陆之敏，是更柔和的、也更表里如一的陆之敏。带着莫名的好奇和探索欲，她加入了读书社，被姜伊宁覆着手背带着一点点去读书上的英文诗的时候，姜伊宁摸着她的头发笑称她是小机器人的时候，安琳都会感觉自己的心脏酸酸胀胀的，于是被推进器材室时也一点都不会拒绝了，这种又相似又不同的感觉，让她有些上瘾，却也隐隐地对姜伊宁感到愧疚。

    "安琳，你有没有想我？"一吻完毕，姜伊宁轻轻喘着气，捧着安琳的脸问她。

    姜伊宁的眼神看得安琳又略微恍惚起来，和陆之敏如此相似的眼睛，好像连上目线圆润的弧度都一样，但她好像……已经很久没看见陆之敏露出这样脆弱的、害怕失去的眼神，又是对着这样的姜伊宁，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的时刻，安琳摸上了姜伊宁覆着她脸颊的手指，摩挲间轻轻点了点头。

    远处响起下课的铃声，姜伊宁埋在安琳胸口闻着她身上香气的举动才停下，抬头亲了又亲安琳的额头与嘴唇，这才恋恋不舍地摸着安琳耳侧的发，说："我真的得走了，下周，不……这周周末我们能见个面吗？"

    对于姜伊宁这样的乖学生来说，从自习课上逃出来见自己一面已经是很大胆的举动了吧。安琳抬手搂住她的脖颈，靠在她耳边说："学姐想我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的。”

    晚上，安琳独自一人呆在宿舍里，瘫在桌子上的试卷还很干净，安琳才在草稿纸上写下两个公式字母，思绪就情不自禁地飘远。正发着呆，抽屉里传来有人打来电话的震动声。安琳回学校前，被陆之敏强行要求必须带上手机，必须保持开机充满电，不准联系不上人。

    安琳叹一口气，接通了陆之敏打来的视频电话。窄小的手机屏幕里，陆之敏的美貌却放大得格外清晰，可是安琳却没有心思欣赏，只是机械地和她汇报："我刚刚洗完澡，现在在写今天没写完的试卷。"

    "都这么晚了，现在的高中生可真是不容易呢。"视频里的陆之敏笑了笑，趴在床上手撑着脸，睡衣的领口很低，安琳只是瞥了一眼她胸口处的一片雪白就低下眼睛。

    陆之敏注意到她视线的闪躲，眼神里的笑意更浓，又突然说："让我看看你的试卷。"安琳有时候真是受不了陆之敏莫名其妙发作的家长欲，只能无奈地反转镜头，然而看清自己糟糕的作业情况时，不禁心下有些担心。

    "好了……转回去吧。"果不其然，话筒里陆之敏的声音听起来冷了不少。

    "那个……我只是今天作业量比较大。"

    "那就不至于有空用铅笔在试卷上划来划去吧。"陆之敏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呢，安琳。"

    安琳看着试卷上自己无意识地乱七八糟的划痕，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没敢抬眼直视屏幕里的陆之敏，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没什么。"

    "是吗？"陆之敏干干地笑了一声，"安琳啊，不知道你自慰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容易分心。"

    安琳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陆之敏，"什么……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想看你自慰。"陆之敏凑近了镜头，一字一顿地说。

    夜幕低垂，陆之敏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屏幕里的安琳。她站在那里手指勾着自己的睡裤边沿，像是在同自己的自尊心抗争一般，最后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褪去自己的内衣裤，陆之敏按高了音量键，听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在小小的听筒里放大。安琳又坐了下来，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她缩着肩膀，克制着想遮挡住自己前胸的双手，只是紧紧扣着桌子边缘。

    "不知道怎么做吗？"陆之敏的声音低低的，又像是在诱惑一般，"把你的双手放在胸上。"

    安琳喉咙吞咽几下，抬起手握住自己小小的胸乳。"对，就这样，再慢慢转圈揉一下。"安琳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被陆之敏正注视着如何亵玩自己的事实，但手上的动作，还是不自觉地按照陆之敏说的去做。

    很微妙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以胸部为中心向身体扩散，安琳能感觉自己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耳边陆之敏好像还在挑逗她的羞耻心："rutou就这样变硬了呢，好想现在就有个人给你舔舔呢。"

    为什么不是她自己，而是"有个人"？安琳有些不明所以，但接下来陆之敏又沉下声音："把一只脚抬上来，我要看看你下面。"

    安琳微微睁开眼，咬了一下唇，还是屈从着抬起脚，把手机镜头拉近了自己的下身，屏幕里的陆之敏敛了敛眼，神色都有些痴迷，"嗯……还是很漂亮呢，"然后又马上说："手机放远，我要看你怎么摸自己的。"

    现在安琳的两只脚都架在了桌子上，向陆之敏门户大开着，于是屏幕里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安琳是怎么一边抓揉着自己的rufang，一边两指拨开自己的yinchun，慢慢按揉着自己探出头来的小小花核。可是这样对自己的安琳，下面却并不见得有多湿。

    "安琳啊，你难道不会稍微性幻想一下吗？"陆之敏显然也有些不满意。

    幻想？幻想什么？今天姜伊宁将舌头伸向自己口腔深处时眼角湿润的样子忽然闯进脑海里，而她的样子，又与陆之敏微妙重合起来。安琳情不自禁地想象着，陆之敏会怎样又深又重地进入自己，一只手还会拍打自己的屁股，发出啪啪的rou响，而姜伊宁又会怎样又心疼又温柔地亲吻自己的嘴唇和rufang，她们的声线和身影都如此相像，自己好像在同两个姜伊宁zuoai，又好像在同两个陆之敏zuoai。

    花缝中已经有清液慢慢渗出来，安琳就着这点润滑，慢慢地伸进自己的两根手指，模仿着想象中陆之敏的样子抽动起来，甚至也不满足一般，另一只手也伸下去揉着渐渐肿大的阴蒂，一旦开始动情，她全身都会变得粉红，大腿rou也不自觉抖动起来。

    陆之敏呼吸也在加重，她只盯着安琳的表情欣赏，看她濡湿的发红的眼角，微微皱着的秀眉，随着高潮的到来而不自觉伸出唇角的粉红舌尖，还在一抽一抽着抖动的小腹，以及只是含着食指指头的湿润洞口。不禁屏住了呼吸，又与睁开双眼眼神弥漫雾气的安琳对上视线，舔舔干燥的嘴唇，缓缓开口问她："安琳啊，你自慰的时候，在想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