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戴笠不是个大方的人。”那一日中午在福寿居，毛人凤的话一直回旋在林楠笙脑中。 …… “林处长小心烫到！”身旁的惊呼声打断林楠笙纷乱的思绪，也将他从这几天的恍惚中一把拽了出来，林楠笙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在这么消极下去了，这对他肩负的任务和身份安全都极为不利，犹豫不决拖泥带水不是他林楠笙的作风。 “林处长您怎么自己来接水了，我帮您吧！”茶水间里，隔壁办公室的机要秘书韩阁一进门就见到领导笨手笨脚的差点烫到自己，赶紧接过林楠笙手里的暖水瓶，帮他把两瓶水接好。 林楠笙深吸一口气，喘息间已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他状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带着几分亲切的口吻说道：“最近搬家，以为东西不多也麻烦不到哪去，就想着自己搞，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这不今儿一早我办公室的小魏就帮我去处理房子的事了。” “那您也不能自己拿着壶出来打水啊，电话叫一声我们替您跑个腿又费不了多少事。”这个机要秘书是戴笠的直属秘书，军衔只比林楠笙低一级，而且机要秘书不是普通岗位，那是直接接触机密的，其重要性不可小觑。一般来说韩阁见到林楠笙不需要那么热情，虽然林楠笙确实是领导但是他资历浅，比起已经干了好几年机要秘书的韩阁还差一点，所以两人基本属于见了面可以互相问候聊天的状态。 但是韩阁的态度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可以直接或间接反映出来军统最上面那一位的态度，林楠笙在戴笠那里是什么地位别人不清楚韩阁可是门儿清，当初林上校从南缅申请去东北日占区时，戴笠气疯了砸了多少东西都没消火，但最终还不是在调令上面签了字，还拨给林上校不少人手。当初那个战战兢兢捧着文件等着戴笠签字的小秘书就是韩阁的人，所以戴笠对林楠笙的在意自然逃不过韩阁的眼睛，虽说两人没有明显的上下级尊卑，但是就冲林楠笙外调那么久回来依然受戴老板青睐，足可见其超然的地位，好好维护和他的关系百利无一害。 “戴老板不是给您批了一周的乔迁假期么，您就安安心心的先布置新居，真有重要的事咱们机要室肯定派人快马加鞭地去请示您。”韩阁的态度对于下面其他科室来说有很大的影响，并不是说他势力有多大，而是他的位置很敏感，几乎等同于戴老板想法的风向标，他对什么人尤其重视，那多半就是戴老板的红人，小心伺候着准没错。 “戴老板这假哪是那么好休得，我就怕等我回来桌子都被文件给埋了。”茶水间是这一层公用的，进进出出一直有人，他们也不是什么保密谈话，这么多年来戴笠就没给谁放过这么长时间的带薪假，林楠笙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么个特殊案例，就让知道的人以为戴老板说给他批假是一回事，是不是真让他放又是另一回事。 “哎，形势逼人，局座也是看重咱们。”韩阁见林楠笙有意回避这个事，便也顺着林楠笙得意思半抱怨半恭维得说了几句，两人聊完，各回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门就被埋伏在里面的人抱了个满怀，林楠笙赶紧把手里的两个暖瓶放桌子上免得把这个发情的动物给烫了。偷袭之人不由分说吻上林楠笙的唇，他身材健硕，坚硬的双臂紧紧搂着林楠笙的腰身，唇舌激烈的交融。“林处长还是这么受欢迎，这么多人都上赶着讨好你。”毛人凤在亲吻的间隙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楠笙好笑，脑子里甚至已经有了毛人凤路过茶水间看到他和韩阁在聊天，既不爽又不能贸然上前打断，只能自己憋着气藏在他办公偷袭他的画面。越想越开心，林楠笙笑着挪揄：“毛主任，墙角好听？” 毛人凤见林楠笙的情绪已经完全没有了那日的茫然和恍惚，又变成了当初那只狡黠地小狐狸，在他和戴笠之间滴溜溜地转着灵动地大眼睛算计来算计去，整个人都生动不已。“想通了，嗯？”毛人凤在林楠笙耳边低声问。 林楠笙双手捧着毛人凤的脸，这个男人依然意气风发却已经不年轻了，他恍惚猛然间意识到，戴笠、李宗仁、陈诚、杜聿明……他们都不年轻了，人生已过半，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徘徊。“记得在远征军时，我曾与卫将军说过一句话：‘我总不能让所有人失望’，既然此事终难两全，我也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让我在意的人不对我失望。” 听到林楠笙的回答，毛人凤似乎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林楠笙才刚到重庆，稚嫩，鲜活，一腔热血，为至亲为信仰，却因为戴笠的一纸命令求告无门，没有人愿意帮他也没有人敢帮他，戴笠下死命令抓的贪腐典型谁又敢多置喙一句，连何总长都为了不招惹戴笠这个杀神而选择避退，林楠笙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年轻人只身来到重庆，又如何能救的下顾慎言。最终走投无路的他只能直接去找戴笠，不管是以命相抵还是终身为其驱遣，林楠笙都早已下定决心。 只不过事实与他当初设想的稍有偏差，戴老板确实不是个大方的人，况且戴笠一代枭雄说出去的话又怎么会轻易收回，不是巨大的代价当然是入不了戴笠的眼。这可算是林楠笙第一次偏离了自己的轨道。 “戴笠的手上鲜血无数，最初是共党的，后来抗战爆发就变成日本人的，当然也不泛自己人的。还有那时戴笠下令严抓贪腐，并且不许任何人求情疏通，老顾多年经营在重庆也不是没有根基，但是即便如此也没能救出他来，就是因为戴笠的命令。你应该很恨他。”毛人凤从回忆中出来，边细细吻着林楠笙的颈侧，边问道。 戴笠最初围剿组织派来的特工时还是南北统一战争之后不久，他也是靠着这样的战绩迅速在蒋介石那里获得了信任和栽培，而那时的林楠笙还很小，一家四口还没有被战火分离，再后来林楠笙长大了，为救国家弃笔从戎，那时的戴笠已经开始着手与日特较量，最早察觉日本进入东三省狼子野心的就是戴笠，是他安插在各处的眼线上报的情报让戴笠得出结论。再后来抗战全面爆发，戴笠的军统明面上正式开始抗日，而林楠笙作为上海站行动队长接到上风命令，在硝烟弥漫的上海战艰难与日寇斗争。最后林楠笙负伤被迫前往香港治疗，痊愈后回到重庆，遇到了已经让日情报机关闻风丧胆的戴笠。 可以说戴笠前期剿共的时候林楠笙还小，中期边剿共边抓日谍的时候林楠笙也是军统的一员干着同样的事，后期戴笠绝大部分重心已经放到了与日特对抗，林楠笙才加入了我党。林楠笙和戴笠的时间一直是错开的，他从没有真正和以戴笠为首的军统特工对上，而且在林楠笙看来，军统和戴笠只是一把锋利的剑，剑柄握在蒋介石手里。 “下令严抓贪腐没有任何错，错的是那些利用戴老板的命令排除异己党同伐异结党营私之小人，对于这种人，不用戴老板出手，谁范在我手里，就别想活着出审讯室。”比起戴笠，林楠笙更恨王世安和后来在这个诬陷的罪名上落井下石的人，是他们恶意的曲解了戴笠的命令，利用它来达到自己以权谋私的目的，这些人才是最该死的。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毛人凤也算很了解林楠笙，关于顾慎言的事他知道林楠笙会这样想，林楠笙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一切小人行径他都不屑于去做，哪怕是他手无寸铁求助无援，他也是直接去找到最高负责人谈判，冤有头债有主，戴笠在顾慎言这件事中只是一个借口，真正从中捣鬼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毛人凤真正想听到是关于共党的那一句，“不回答我前半句吗？” 这一次可不是几天前那个满心忧虑的林楠笙，而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他摸了摸毛人凤下巴处青涩的胡渣说道：“我都送到嘴边上了你还不做？是不是不行？” 毛人凤磨着后槽牙凶狠盯着他：“林楠笙，你有种。” ———————————— 嘴硬的后果就是被毛人凤这个野兽翻过来覆过去干到腿软腰酸，林楠笙办公室可不像戴笠和毛人凤办公室又有沙发还有隐秘休息室的，林楠笙这就硬桌子硬椅子，毛人凤把林楠笙压在办公桌上，自己衣装完整只是少许凌乱，下身只解开了腰带释放出被林楠笙刺激的硬热无比的生殖器。而林楠笙则被毛人凤脱了个精光，白嫩的皮肤关节处却透着淡粉，美丽的玉体在这整洁庄重的办公室里形成一种别样地反差，让人看着不禁血脉偾张。窗外有暖色的阳光照进房间，仿佛在林楠笙赤裸地身体上镀了一层金边，洁白又完美地躯体，却在和男人做着人类最放荡的情事，毛人凤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胯下地阳具便有硬了几分。 林楠笙修长的双腿盘在毛人凤精壮的腰上，屁股悬空，整个上身的重心都压在被那根巨硕的性器贯穿蹂躏的sao屄上，脆弱柔嫩的yinchun被狰狞的巨物磨得迅速充血肿起，“扑哧扑哧”的水生回荡在庄严的办公室里。大概是这种环境让林楠笙全身尤为的敏感，被毛人凤摸过亲过得肌肤上都泛着潮红，林楠笙发出甜腻得呻吟声，屁股一耸一耸得迫不及待地让男人cao进更深处的zigong里。 “搂紧了。”毛人凤托住林楠笙的背将人抱起来，待确认林楠笙已经抱住自己，便将双手托在林楠笙挺翘的两瓣臀rou上，一步一步在办公室里走，每走一下插在yindao里的阳具就顶入zigong口一次。林楠笙被这样高频率的cao开zigong口逼得快疯了，他胡乱的咬吻着毛人凤的嘴唇、脸颊和脖子，爽到极致了就狠狠的咬住毛人凤，也不管咬在哪里，但尽管如此也压不住唇边溢出的yin靡的呻吟声。 “咔哒——”身后的门想起开门声，紧接着又是关门的声音。林楠笙的办公室当然不是谁想进就能随便进的，敲门等待长官的回复这些流程一个都不能少，能大摇大摆不敲门推门就进的只有两个人。 “哼——”男人的声音冷硬无比，却透着一丝无奈。 毛人凤听到声音就知道是戴笠来了，他也没受影响，抱着林楠笙狠狠的冲刺了几十回合，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最后一次顶入zigong卡住宫口，温凉的jingye喷射在林楠笙的内壁上，激得他身体下意识颤抖。 高潮过后林楠笙有气无力得趴在毛人凤怀里，戴笠拿起椅子上林楠笙推在一起得外套扔过去，一张脸冰冷得都要掉渣渣了。 林楠笙缓了一会儿便恢复了不少，他看着戴笠狼眼里得淡漠，轻轻拍了拍毛人凤得屁股，被毛人凤迅速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一记。林楠笙给他使眼色，微扬下巴指了指戴笠得方向。毛人凤被这小狐狸指挥着干缺德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也是瞬间领会精神。他抱着林楠笙往戴笠的方向走去，似乎要拿旁边椅子上放着的林楠笙的衣裤，在经过戴笠时手一松，眼见林楠笙马上要摔到地上了，戴笠在旁边手一捞，将人接到怀里。 等把林楠笙抱到怀里，看见那一脸狐狸的成样子，戴笠就知道自己着了林楠笙的道了，很想把人扔出去，但最终还是作罢。“没个样子。”戴笠责备道。 ———————————— 没被扔出去的林楠笙放了一百个心，他搂住戴笠的脖子亲他，戴笠被亲了一下，在发现怀里的人还想深吻时，一只手往上搭在林楠笙后颈处稳住他的头不要做怪，同时微一偏头避开林楠笙甜湿的吻，“穿上衣服，去吃饭。” “下午我和毛人凤要去委员长那，你一起去，但是给老子老实点。”午饭时，戴笠严词批评林楠笙。 自从林楠笙这次回来，戴笠日常去见蒋介石都会带着林楠笙，不一定有他说话的机会，但是久而久之也能让蒋介石对他印象深刻，而且多让林楠笙熟悉和蒋介石相处的状态，也能让他了解元首的心情习惯。 “咳咳～～”林楠笙被米粒呛了一下，随即他又一本正经的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上一次戴笠带他去蒋介石官邸，俞济时也在那，结果工作还没汇报完他就被俞济时拐跑了，第二天回来后戴笠发了好大一通火，还让他滚到办公室门口去罚站，不少看热闹的都想弄清楚林上校到底干了什么，要说犯错误吧也不像，真犯错误戴笠只会罚他一颗枪子而不是罚站，那要是没事的话林上校这么俏生生的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体罚又怎么解释。后来大家似乎拼出了真相，林处长啊就犯了个小错，结果就被戴老板体罚了，然后得出结论，戴老板果然极其严苛，哪怕对这么宠信的林处长也丝毫不留情面。 “是，局座。”林楠笙把最后一块红烧rou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