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为他同小姐赐婚(三合一)
请陛下为他同小姐赐婚……(三合一)
谢妤薇想到方才四皇子那白骨可见的腿,微微蹙了蹙眉,“若陛下彻查此事……”
秋猎不过短短数日,先是太子遇刺,而现在又是四皇子被咬伤了腿,安阳郡主也坠马伤了脸,诸多事接连发生很难不让人做联想。
“小姐安心,家主如此做,心中定是有成算…”
竹苓抬眸瞧了眼心有忧虑的谢妤薇,脸上不禁染上了一丝笑意,“小姐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在意家主的……”
谢妤薇被竹苓瞧出了心思,回神瞪了人一眼,“这虽只是行宫,可到处人多眼杂,有些话莫要多言。”
“是……”
四皇子同安阳郡主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医住的偏殿内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谢妤薇同姗姗来迟的太子相视一眼,太子带着谢妤薇进了内殿。
内殿里几个太医顶着晋元帝的威视,胆战心惊的为昏迷中的四皇子行针止血。
太子进殿,晋元帝目光凌厉的扫了太子一眼,“太子怎来的如此晚?”
“回父皇,儿臣听闻四弟被孽畜咬伤心中生疑,便带着人去寻了孽畜的踪迹……结果……”
太子说到这儿顿了顿,晋元帝脸色兀的一沉,冷声道:“有话直说!”
“结果……发现那豹子暴毙在其洞xue里,儿臣已将那豹子的尸身带了回来……”
太子话音刚落下,榻上原本昏迷着的四皇子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太子的话激的,身子猛地的一颤。
谢妤薇站在晋元帝身后都瞧见了四皇子的异样,而离四皇子不过几步距离的晋元帝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
“暴毙?”
太子见晋元帝脸色瞧不出是喜是怒,犹豫了一阵道:“是……那豹子一路发狂,生生撞死在洞xue的石墙之上,儿臣怀疑有人用毒物cao控那孽畜害人……”
那边的四皇子在太医上药时,疼醒了几次又晕了过去。
晋元帝听了太子之言,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直直的盯着榻上不省人事的四皇子看了片刻。
“安阳的伤势如何?”
贤妃将从后殿出来,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安阳的脸……日后恐是要落下疤痕……”
“嘶……”
殿中不禁响起一阵轻呼声。
“太医怎么说?”
贤妃眉头紧蹙,低声道:“安阳的左脸上掉了块皮rou,哪怕用再好的创伤药,待脸上的新rou长出来……脸上也还是会有……”
闻声,晋元帝同样是眉头紧锁,沉声道:“安阳最善骑射,好好的怎么会坠马!?”
晋元帝余光在人群中瞥了眼,突然抬手指着安阳郡主身边的丫鬟,“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家郡主是怎么坠的马!”
丫鬟蓦的被晋元帝一指,连忙跪在了晋元帝身前,“求陛下为郡主做主……”
晋元帝扫了人一眼,只见丫鬟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郡主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坠马,只是郡主在前曾与柔安郡主的手帕交宋家小姐起过争执……”
太子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只是未等太子出声,十七公主便先开了口,“你这丫鬟倒是有趣!宋家小姐没名没姓?说宋家小姐便是宋家小姐,为何还要提柔安郡主?你莫不是想说是柔安同宋家小姐一道害了你家郡主?!”
丫鬟的这话就连大大咧咧的十七公主都能听出来其中的玄音,在场的妃嫔们乃至于晋元帝亦不是傻子。
谢妤薇抬眸瞧了眼无故攀咬她的丫鬟,虚弱的咳了两声,“舅舅……妤薇不知安阳郡主性情如何,却也相信宋家jiejie的为人……宋jiejie性子素来温和,不知宋家jiejie是因何事同安阳郡主起了争执?”
丫鬟见谢妤薇接话,立刻道:“那日在林中……”
只是不等人说完,晋元帝便开口打断了丫鬟的话,“宋家姑娘朕见过几次,是个温顺谦恭之人……”
说完,晋元帝冷冷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丫鬟,“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
谢妤薇见着这一幕不由的怔了怔,在场的人亦是不明白晋元帝此举为何。
“陛下……奴婢冤枉啊……陛下……”
丫鬟没喊两声,便被太监捂住嘴拖了下去。
晋元帝目光微寒的睨了眼安阳郡主身边剩下的几个婢女丫鬟,“柔安郡主乃朕嫡亲的甥女,岂是尔等贱婢可随意诬陷攀咬之辈!”
这话落下,殿内乌泱泱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谢妤薇垂着眸,心下却没有丝毫被“宠爱”之喜。
晋元帝不分青红皂白,不查真相,便如此偏信她,莫说在场庆国公府上之人心有不服。
待传回京中,庆国公定然会震怒。
安阳郡主乃庆国公嫡亲的孙女,从小娇宠着长大,如今伤了脸,似同她有关,可晋元帝却如此偏袒。
哪怕真与她无关,晋元帝此举也只会让庆国公心中生疑。
庆国公不能奈何她一介女流,她背后的谢家……以及同谢家交好的太子。
晋元帝此举当真是好毒的一招离间计,既挑拨了庆国公与谢氏,又让太子陷两难的取舍之地。
到底是为了谢氏得罪庆国公,还是为了不得罪庆国公舍弃谢氏。
谢妤薇从太医院中出来后,便不发一言。
十七公主见此上前挽着谢妤薇胳膊轻声道:“我相信jiejie不是那种人,父皇母妃也信jiejie。”
谢妤薇瞧了眼身边大大咧咧的十七,心中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明白……我同宋佳jiejie与安阳郡主从前并未有过旧怨……上次林中也不过是女儿家之间拌嘴之言,妤薇也早就忘了……”
“却不知今日安阳郡主身边的丫鬟,为何会如此……”
“自然是因为太子殿下。”
谢妤薇的话还未落下,一道沉闷的男声便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十七公主闻声,笑着回头喊了人一声,“六哥哥!”
谢妤薇亦是转身朝人行了礼,“见过六殿下。”
“免礼……”
六皇子看了眼情绪低落的谢妤薇,“前几日父皇安排了差事,这两日才忙完,一直都未得空去看郡主……”
“劳殿下记挂,妤薇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六哥哥……你方才说的……”
六皇子看了眼谢妤薇,低声道:“安阳郡主自幼倾慕太子,此事京中贵女众所周知……听闻太子遇刺那日,安阳同柔安郡主起了争执,太子还因此呵斥了安阳……”
闻言,谢妤薇眉峰微微扬了扬,“想来是安阳郡主误会了……”
“郡主心中有数便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六哥……”
十七公主不满的嘟了嘟嘴,“六哥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谢妤薇听着十七公主的抱怨,不免多看了眼六皇子离开的背影。
诸多皇子中,三皇子盛誉最高,四皇子其次,再者便是太子,二皇子,六皇子……
几位皇子中,三皇子毁在她手上,四皇子折在谢舟昱手上,其余的这几位……也不知日后会是各种境遇。
“郡主jiejie……这是怎得了?莫不是瞧上我家六哥哥了?”
谢妤薇闻声脸色变了变,“殿下……此话不可胡说。”
“哦……”十七公主瘪了瘪嘴,“倒也是,四哥哥曾跟母妃提过jiejie……只是四哥哥如今这般……”
“罢了……总归是我哥哥……日后我少吃些就是……”
谢妤薇听了这话不禁莞尔,“四殿下若是知公主如此,心中定会感动不已……”
四皇子今日如此惨状有一部分原因,怕是出在她身上。
秋猎临近尾声
谢妤薇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秋猎场上为了得头筹,厮杀的分外火热。
太子这些时日更是不曾懈怠半分,日日满载而归。
于谢妤薇而言,秋猎之行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养伤。
宋南歆亦知了安阳郡主婢女攀咬谢妤薇之事,自那之后便也不再同宋南阳一起出去,而是住进了谢妤薇殿里。
“meimei,太子可是自安阳郡主受伤后,便没再来过了?”
宋南歆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闻声,谢妤薇抬眸瞧了眼心中有愧的宋南歆,微微摇了摇头,“jiejie……”
“我本想面见陛下解释清楚那日之事,可我这身份若无陛下召见,又怎能见得到陛下……”
“jiejie……”谢妤薇轻轻唤了声,“此事同你无关。”
晋元帝有意算计,又怎会给宋南歆解释的机会。
“再者……太子表哥亦是信我的……”
说着,谢妤薇朝宋南歆晃了晃手中的帕子。
若非此物,太子这几日又怎会日日“满载而归”。
“小……小姐……”
兰桃急匆匆的进了殿,面带慌张道:“太……太子殿下……他……他……他……”
许是因着宋南歆也在,兰桃后面的话说到一半儿便直直的卡在了嗓子眼里。
“太子殿下怎得了?”
宋南歆不知其中关窍,忙起身问道:“可是又有刺客行刺?”
兰桃看着人摇了摇头,“不……不是……”
“那是为何!?”
“太……太子殿下…他……他方才在殿前以头筹之愿,请陛下为他同小姐赐婚……”
“什么?!”
相较于宋南歆的惊讶,谢妤薇淡然自若的端起茶盏微微抿了口,就听宋南歆继续问道:“那陛下可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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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皇帝糟老头子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