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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蒋木栓一直怀疑是严西厢找人偷走了,恨死了这个死变态!一年后,才得知这个死变态在襁褓不见后的一天就出车祸死了,蒋木栓还想真是报应。这是段很不光彩的过去,因着她老爹恨极严西厢,蒋大小至此再也不敢提及这个人以及这段往事,加之那时她年纪太小,能记起的也不多了,慢慢慢慢,“严西厢”随着那副失踪的襁褓也渐渐模糊而去了……☆、118那日 鬼混后,敏之把她送回她自己家,在她家洗了个热水澡后,说亲自给她弄宵夜。蒋 大小家里没空调没暖气就生了个煤炉子,可也暖和着呢,敏之就套了个空棉袄空军裤弄烧烤。这人真 是又会玩儿又会享受,关键是,他也会做。从腌渍到烧烤,敏之那双优美的手就堪称“巧”。他把新鲜的节瓜切成段,加上几粒虾米,用锡纸包着去烤,哟,馋死大小了!尤其是留在锡纸里的那一点点汤汁,绝对不可放过,大小烫着嘴巴还笑,敏之微笑地跟她擦嘴:小心点。除了节瓜,金针菇、灯笼椒、大冬菇和小白菜,几粒虾米,一抹牛油,他都能烤出美味来,男孩子有这番手艺和耐心真是难得。他也愿意跟大话,你知道敏之平常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跟大小一起却愿意嘚啵,“我最佩服蒙古人,”他边烤边说,“为什么呀,”当然,大小也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主要是这孩子见识少,听到点儿啥都是稀罕,“清得天下是捡便宜,蒙古是真枪真刀打出来的,不服不行,蒙古人是真猛。成吉思汗西征中亚,木华黎负责攻金和宋,横扫中原河北山东陕西山西,一共多少蒙古人?就两万。”男孩子讲这些都是雄心勃勃意气风发,敏之不一样,好像指点江山,仅谈策略,淡淡清清,仿若他日江山他也会这样打下来。蒋大小认得的蒙古人就记得一个叫哲别的了,还是看记忆犹新,“是不是真有哲别这个人?”“有。那个时代像他这样的神射手可不止他。成吉思汗带哲别去打花剌子模,这个国家也有个神箭手叫忒木耳灭里,箭无虚发专射人眼睛,可惜与哲别没在一个战场上相遇过。”大小格格笑,蛮天真,“名字都这么奇怪。”敏之睨她一眼,轻佻地食指勾了下她的脸蛋儿,大小才洗过澡头发半干披散在背上,火炉子旁熏热得胸前大片肤脂白里透着红,“蒙古有一封号叫‘答刺罕’,可以随时见大汗,猎物归己,免赋税,最重要的是可以犯罪九次不究,跟九命猫似的。你就是我的‘答刺罕’。”大小起身腰肢柔软发尾妖娆打着弯儿,勾着他的脖子跪立在他身前,“是,我的大汗。”吻上他的唇。敏之单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还拿着筷子,两人正要胶着一处,他的手机响起。敏之还跟她逗笑着,放下筷子去摸手机,接起,大小的手已经伸进他空着的棉衣里头赤l的腰腹……“什么,”敏之的唇突然热了起来,大小感觉他听到电话里人说的话后,腰腹部那里一起伏,属于兴奋!之后敏之离开,在蒋大小看来,他整个人属于“妖魔”状态,全身外在一种不可思议的静稳,穿衣也好,跟大小告别也好,稳稳妥妥,舒心地笑。但是,内里呢,眼睛是泄露心事的最佳窗口,那里有一团火,烧得旺,烧得雄浑,好似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如他所说,像蒙古人一样得偿所愿……反正之后敏之好像连武汉都离开了,再次跟蒋大小失去了联系。蒋大小并不知道,陈纳初次出现就倒掉她一锅羊rou汤的这一天,敏之又带着她胡闹军营的这一天,敏之还温情脉脉跟她烧烤聊天的这一天,对她来说,够惊心动魄,对整个国家而言,同样惊心动魄!这一天,政Z局扩大会议上,鄂敏书被两位军人从座位上直接架走,当场决议,决定解除其一切职务,剥夺一切称号,将其开除党籍!虽然鄂敏书的存在极少人知晓,但其权柄的“独一性”却着实影响了国家政局整整十余载,“鄂敏书”时代结束了,小范围有个更“恐怖传言”:鄂敏书被带走后不久即被处决。☆、119政局 风云变幻之时,蒋大小如多少碌碌红尘人一样管得了那多,依旧只cao心自己的事儿。唐炮儿手术在即,他又害怕上了,毕竟得开颅。“ 我要折里头没出来,这是咱全部家当,你收好,那墓还没退,就搁那儿埋着吧。”“别瞎 说,良性的,割了就没事儿了。”蒋大小愣不接他递过来的一个红鼓袋子,好像接了就真接了他的后事一样,炮炮情绪实在低迷,叹口气,“生死有命……”正说着,他们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进来,蒋大小还没认出来,“您找谁?”女人取下墨镜却是直接望着炮儿,“炮儿,”大小看向炮儿,炮儿一时怔住,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滚!”女人哀伤地进来,“都这样了,还闹?难道真要爸妈到地底下去找你!”蒋大小晓得她是谁了,唐炮儿的jiejie,唐道儿。见她唯一的那一面也在六七年前了,也许生过孩子了,道儿比那时候看上去胖了些。这女人推过她一掌,炮儿又为此给过他姐一巴掌,所以这会儿见着道儿蒋大小还是有点怵,忙退到一边儿,头也低下来,到底骨rou连心,炮儿又在生死关头,提起父母,着实触及到最脆弱的地方……炮儿没再出声儿,道儿走到床边,这也确是她唯一的亲弟弟,成这样了,怎么不心疼?(哦对了,道儿得来的信息是炮儿是恶性肿瘤,那不炮儿为了捞陈程这条大鱼把“良性”这条给瞒下来了吗)弟弟癌症末期,这世上做jiejie的哪个听了不伤心……道儿拉开包儿从里头拿出一个文件夹全摊在床上,“你以为这些年爸妈不管你?你看他二老为你cao心的……这是他们在加拿大给你买的基金,这是房契,这是他们的遗嘱……炮儿,爸妈就你一个儿子,真能不管?一听说你得了这病,mama在家里哭的……爸爸当时就要收拾行李回国!可你也知道爸妈现在多大年纪了,难道真要他们回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炮儿,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小时候我们多好,你给姐搓煤球生炉子,小手都烫伤了……”道儿边说边流泪,炮炮始终低着头,就看见拽着被子的手隐隐在颤,突然听见一声小小的抽噎,姐弟俩看过去……哎,你看把个蒋大小哭得,这孩子几时落过泪,就算几滴淅淅沥沥的鳄鱼泪那也是揪大腿的功劳,这会儿,却真是哭得淋漓尽致,泪流成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