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方怡拥着席端月入院，又在偏房里备下被褥和席端月坐下，用帕子给她拭泪。

    席端月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出去什么样，回来什么样，她只要好，方怡就万千满足。

    席端月她静静看着方怡的脸，她朦胧又觉得上午那时的痛，她的唇上是她自个咬出的口子，干结在嘴巴上，她舔了舔痂，将方怡为她拭泪的手攥住，扣在心口处，道“好姑娘，我这儿难受。”

    方怡搂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呜咽着，满脸悔意“我怎能丢下你！”

    她的悔让她咬着舌尖几欲呕出血来。

    “姑娘从未丢下我。”席端月捧住方怡的脸，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我恨不能成为姑娘的衣裳、镯子，又怕衣裳过时，镯子老旧。”

    她深深凝望着方怡，说“现在不怕了，我到死也能跟姑娘埋在一块了。”

    “不…不…”方怡狠狠摇头，她白着脸，眸里散了光，珠钗碰撞，叮咚作响“是我…是我毁了你，我怎么能丢下你在这府里，我怎么能丢下你，我的端月，我的端月……”

    “姑娘是嫌弃我了吗？”席端月轻咬住方怡的鼻尖又松开，目光盈盈。

    方怡摸着她的脸，抚摸她的唇，黑朦的眼珠里印着席端月。“你是我的命。”

    半晌，她又落泪，盯着一处喃喃“可我……竟然不能为你雪恨，……我该去死。”

    席端月依偎进方怡的怀抱中，她惊惶于方怡的情绪，又在惊惶之外生出些许甜，她为奴婢的这些年，识字知礼，通晓人世，方寸间唯有方怡，方怡说她席端月是她的命，而方怡何尝不是她席端月的血rou脏腑，滋养她成了如今的模样，失了方怡，她便不能活。

    “对不起。”方怡爬落在地上，环抱席端月的膝，亲吻席端月的手，她仰头的目光带着悲与恨“我总会杀了他的。”

    席端月俯身抱住她的头，她说“姑娘，我要你疼我，只要你疼我。”

    PS   两个小可怜。

    后面会穿插一点为什么两个人会在一起的回忆，其实席端月喜欢方怡大概的过程也都说了……方怡的过程还没讲，讲完就收尾，接下来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