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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么高贵的小公子脱了衣服也yin荡得厉害

    绵甜的轻吟勾勾连连地缠住徐琨的脚步。

    他停下来站了会儿。天色已经不早,将士们都自觉远离主将的住处,他立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也不会被人打扰。徐琨鬼使神差地朝那边靠过去。

    作为主营的建筑是一座前后两进的木屋,泥巴、干草糊的矮墙和留作窗户的木格子,冬天天冷,便用木板封上。徐琨站在墙下,野放的甜香团团从头顶扑簌抖落。徐琨又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本应完全封闭的木格子不知何时竟缺了一条木板。寻常人够不着木格子的高度,大约因此无人在意。但徐琨生得人高马大,只是略微踮起脚尖,室内的春光一览无遗——

    那坤泽洁白的胴体倚着肮脏的墙面,扶墙的双臂举过头顶,将他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又长又细。顺柔的长发斜过肩头,发梢垂在胸前摇晃,偶尔露出胸前一点红粉。轮廓在颈部打了个弯,凹陷的底部蜕出一块粉红。坤泽的腺体寻常是不会这样红的,发情的时候也不会,那是被人揉搓、亲吻、吮吸出来的粉,晶亮亮的似乎水渍未干。

    轮廓经过颈部又微微隆了起来,在双侧蝴蝶骨间埋下一道细细的线,迅速地又沉下去。那坤泽尽可能地塌下腰,令屁股高高地撅起,白皙的底色上红彤彤的爪痕交错,两片饱满的臀rou夹着狰狞的rou柱,上了磁石似的追着它的一进一出扭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呼一吸都释放出勾人心魄的诱惑,全无半分世家子弟的优雅矜持。徐琨一时想,原来那么高贵的小公子脱了衣服也yin荡得厉害,一时又想不对,yin荡的只是周瑜呢。

    他不得不承认那坤泽很好看,不是他常遇见的那种描眉画眼、扭扭捏捏的坤泽,又要承欢献媚又要遮遮掩掩。周瑜乐意把自己的优秀大大方方摆到众人眼前,他从不畏惧目光,似乎他就应该是焦点。即使站在孙策这样万众瞩目的乾元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忽视周瑜。他像一束时明时灭的光,当你长久凝视它时便不耀眼,当你习以为常时会来夺取你的视线。他不说话,每个眼神动作都在吸引你,那种吸引是直接的、纯粹的、不给予你任何杂念。

    没人能拒绝这种坦坦荡荡的魅力,如果不是他先遇到了孙策,徐琨想自己也会为之倾倒。

    “啊……孙郎……孙郎……”徐琨被突如其来的呼唤叫回了神,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才反应过来那坤泽应该是到了高潮。窗的里面安静下来,徐琨悄悄踮脚,里头的两人面对面,那坤泽软绵绵地背靠着墙,勾住孙策脖子:“抱我。”徐琨暗想,原来他会撒娇。这个词语很难和周瑜联想到一块儿,但他撒娇的样子其实很惹人喜爱。

    孙策揽起他的双腿顶在墙上摩擦:“快抱不动了。”

    “你在说我重?”

    “你肚子里那个重。”这么快怀上了?徐琨的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孙策所有信息,突然想起孙策围攻舒县时沸沸扬扬的传言。可这么多个月过去了,若是那时怀上的,周瑜的腹部不该如此平坦。“我觉得我抱在手上的是两个人。”

    周瑜被他逗笑:“哪有这么快?你在拐弯抹角说我重。”他被孙策顶得位置略高,目光向下凝视孙策,也许是高潮的影响,眼周哭过似的泛一圈红。徐琨见过那种眼神,那是把一个人爱到了骨髓里的眼神。

    “真的。”孙策说得竟然一本正经,“你伯父说我欠你们周家一个孩子呢,赶紧帮我还上。”

    “你欠的孩子,怎么要我还?”什么欠了孩子?谁欠谁的孩子?徐琨听得一头雾水。

    孙策苦恼地皱起眉毛:“难不成你让我找别的人还?”

    “休想!”周瑜按住他的眉头,试图把它揉开,“不许皱眉,不好看。”

    “怎么?我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

    “对!”

    徐琨也还算血气方刚的壮年,屋里扑腾而出的信香熏得他实在不好受,急急忙忙转个方向。那坤泽洁白无瑕的rou体、缠在孙策腰上的长腿、隐忍的呻吟、郁烈的信香,乱七八糟的念头支离破碎地出现在徐琨的脑海里。他停不下来幻想,也理不出来头绪。徐琨走到半路,猛地一拍脑袋,依稀记得周瑜是有一个孩子的,他们说的话题想来与那个孩子有关。

    徐琨想起他本是要去看看母亲,他来到母亲的居处——孙策特意叮嘱把最好的屋子留给姑母,虽然距离稍远,这间屋子比孙策的那间寝室还要宽敞不少。孙氏在灯下缝被子,只抬头淡淡扫了徐琨一眼,她当然不会知道徐琨方才见过多么令人咋舌的画面。徐琨坐在灯下问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周瑜,孙氏又看了他一眼,很是莫名其妙:“我没有不喜欢他。”

    “吴使君跟我保证,周瑜的那个孩子一定是孙策的,他们在舅父死前偷好上了。”徐琨顿了顿,“那时也就是两个孩子而已,简直胡闹。”徐琨能想象出来十六岁的周瑜,差不多是个满脸稚气的漂亮娃娃,精美绝伦,一碰即碎。孙策竟然就那样把他丢下,那么多年。徐琨却不太能想象周瑜哭泣的样子,他那般通澈剔透,落下的眼泪应该也像落进湖泊的一滴水,破碎得不着痕迹。

    “他也跟我讲过。”孙氏头也不抬地走线,“那孩子是不是孙策的,不重要。”

    徐琨没忍住问:“那什么重要?”

    “孙策是什么样的性子重要,周瑜是什么样的性子重要。”孙氏的眼睛深沉得像夜晚的江水,向下看不见底,向远看不见头,“周瑜是那种能安分守家的坤泽吗?”徐琨否认得毫不迟疑,他惊讶于自己的笃定,他分明不应该那么了解周瑜。兴许是周瑜这个人从头到脚,就写满了不肯安分。孙氏好像笑了笑,又好像没有:“他要兵、要权、要官职、要地位,孙策怎么应付?”

    徐琨犹犹豫豫地说:“他若有真才实干,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给?给多少?”孙氏重重叹息,“你怎么知道他今次的升迁,是靠上次战场杀敌换来的,还是因昨夜榻上承宠得来的?”徐琨被问得无言以对,“琨啊,私情和公事混到一处,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孙策既想爱他,又想用他,那孙策怎么做都是错。徐琨摇了摇头:“孙策不会拒绝他。”

    这次徐琨清楚地看到母亲勾了勾唇角:“所以他最好离孙策远远的。”

    徐琨注视着母亲紧抿的薄唇,他的母亲时常理智得近乎冷漠:“他帮了孙策很多。此次如果没有他,我们也没有这么容易过江。”

    孙氏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母亲无情?”徐琨赶紧摇头,孙氏握针线的手停了片刻,又放回膝上,“但世人的评判更无情。”

    “也许他会愿意为了孙策安居内宅?”徐琨说得没有底气,孙氏听得也满不在意。她只是扫了徐琨一眼,好像刚听完一个一点也不有趣的笑话。

    长江自牛渚屯北折,蜿蜒穿梭原野,在北向东的转折点前,一座隆起的小丘竖立一面小旗——“秣陵,薛礼。”周瑜手中的木棍在长江中心画了个圈,“笮融屯兵于此,张英、樊能自败退后,沿江而下投奔笮融。”

    吴景拿起一面旗子插上沙洲:“若不先攻笮融,则笮融扼守秣陵与牛渚屯之间,必受其制。”

    “我们攻打笮融,薛礼必定出城来援。”

    “我们可以派一路人走陆路,去截住薛礼的援军!”

    “我们哪有那么多兵可以分?”孙策一句话噎住孙贲,拂手把拔掉两面旗子,“留二百人与韩将军、黄将军守牛渚屯,其他人明日天亮集结出发!”

    孙贲禁不住问:“留二百人?敌军偷袭怎么办?”

    孙策从沙盘边踱回书案后,徐琨的视线始终追随孙策移动。他站定位置时忽然与周瑜对视,徐琨怔了一怔,听孙策继续道:“那我们把家搬到秣陵啊。”营中诸将都笑起来,周瑜也笑。他笑得算不上含蓄,但很安静。他在人前总是有礼有节,徐琨的脑子混混沌沌地涌进一些诡谲奇异的画面,赤裸裸的、白的粉的皮肤。这么看周瑜也没有那么白得吓人,兴许还是昨夜光线的缘故。他穿上衣服宛如换了个人,徐琨奇怪地想。

    没有人知道他那些奇怪的念头,周瑜坐在边上听孙策给韩当、黄盖交代守营的事。最后两位将领也离开后,孙策转身到他面前,两手一张就扑下来。周瑜吓了一跳,孙策稳稳按在他身体两侧,把他圈在两臂之间,目光炯炯地盯着周瑜,盯得周瑜脸颊发烫。他笑了笑,俯身贴上周瑜的嘴唇,勾出他的舌尖在彼此口腔中缠连。

    周瑜带着喘,踢了踢他的裆,谁让它就挨在脚边:“孙将军,那末将要做什么?”

    “你要——”孙策陡然掀开他的衣袍,在后xue的入口一圈一圈试探,“养精蓄锐,明日随我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