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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

“这个？反正不会没事找事的去害别人的就是好人。”

“我呢？”

杨珏义正言辞的说：“你当然是大好人。”

“滇国几千水寇中有很多只是为了糊口，我一个计策他们全都死，墨国那么多士兵上战场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最后见家人，我一个命令他们全都被枭首，诸如此类的还多着呢，我只是捡了人数比较多的说。”

杨珏低下了头:“你也有你的无奈啊，你都是为了国家和大计，也不是为了你自己。又不是你故意想去害人的，都是被逼的。”

“他们也一样，任何人都一样，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你非要区分一下好人坏人，那就是你自找麻烦了。有些苏郢和连泓漠的事情我不说给你听，是觉得没必要，要是你知道了，以后你看见他们都会绕着走。”

“你给我说说吧，免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一点点。”

“我不想说别人，我说我自己吧。今日付诗郁做了这么多，我不当场还击他，是因为我要他付出比这更惨痛的代价。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沐稳已经可以看见苏郢和付诗郁你死我活的样子了。

杨珏点点头，他是知道沐稳的小心眼的，如果让沐稳吃了亏，那么最好当场让沐稳把仇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想起来一次就能收拾你一次，你还完全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延沂，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立刻买齐需要的东西往云巅之山去，距离那里近的村落里肯定有经验丰富的猎户，我们可以出高价让他们带我们进山去。”

“嗯。”

不过，经历了今天付诗郁的事情，第一次让杨珏感受到了当年连泓漠说，沐稳和苏郢算是说得上话的关系，是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至少苏郢和沐稳不是那种不会有事没事想着对方去死那种人，但是连泓漠和付诗郁就不一定了。

可是，经过疆国沐稳和苏郢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只怕也未必了。

当然，杨珏更知道了当年他在苏郢府中当着两个小丫鬟的面说沐稳是四公子第一有多幼稚可笑了。

自己把沐稳当神，而连泓漠因为顾忌自己，所以可以的收敛了很多来掩饰。至于苏郢，本来就是一个很高深莫测的人，那个时候完全是被一切重担压垮了，所以没有多余的心力才做其他事。

今日见了付诗郁，杨珏终于知道真的不能乱说话啊，别人的大牙都笑掉了，而且给沐稳抹黑了，让别人觉得沐稳身边带着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吧。真相诚心诚意的对着沐稳说一句，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

你所有引以为傲的容貌家世还有本事，不会成为别人对你手下留情的资本，相反，只会成为别人恨不得将你踏得粉碎的借口。

其实在墨国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张灵昭是真的想要沐稳的命，只是好歹还有张灵御横在中间，所以才不至于剑拔弩张。但不是每个地方都有那么一个拼死站在你这边的人，少数的是随风摇摆，一些要你死，没几个非你不可。

回到落脚的客栈之后，沐稳让他们出去将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将计划简单的告诉了他们。晚上的时候，杨珏就把他们三个召集起来，开始控诉今天付诗郁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

沐稳压根没有参与他们，而是在屋里写信。

杨珏说了很多，但是，清墨他们三个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一句。

“这是本王目前为止玩过的最恶心的一个游戏，以后见到青蛙就会想起付诗郁，真是一个一辈子的噩梦啊，还是恶心的噩梦。”

当然，不负杨珏的一番血泪控诉，他当晚做梦的时候确实梦见青蛙了，而且梦里还在数青蛙的眼睛腿。第二天一早起来，满脑子依旧是青蛙，启程出发，满脑子还是青蛙，真是恶心得吐都吐不出来。

对于这件事，沈灵雾是一直很关心，让杨珏想想其他的。

清墨则是说风凉话：“一般人玩到二十几只青蛙已经不错了，算术好也是致命伤啊，竟然还有本事玩到几百只青蛙，不恶心你恶心谁啊。”

一行人拉到云巅之山的山脚下村落，果然找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户，他虽然也不知道寒炎谷在哪里，但是他可以带他们去云巅之山后面看一看。最让他们惊喜的是，这个猎户前几日已经带了一个年轻公子去里面，那个公子确实找到了一个山谷，后来就让他回来了。

等一比对轩辕境的样貌身形之后，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轩辕境无疑。也就是说，轩辕境找到了寒炎谷的入口，而这个猎户已经见到了谷口，那么，就可以直接带他们进去，再也没有比听到这个更开心的事情了。

他们在村落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启程。

猎户出发前给每人发了一条很薄的黑色布条：“你们蒙在眼上，这样才不会雪盲，我们要走两天才能去到云巅之山后面，要去到那个山谷的话，还要多走一日。”

“延沂，我帮你把眼睛蒙好。”杨珏很贴心的过去帮沐稳蒙布条，他知道沐稳的眼睛现在有多脆弱，要是再有一次差错，那么就绝不可能有复明的希望了。

接下去的一路比杨珏想的艰辛多了，他就想到了墨国四国围城之乱时，沐稳用翻山越岭的突袭才取得险胜，当时因为要避着敌人，肯定比这艰苦多了。那个时候沐稳还双眼都看不见，跟着军队疾行，就为了最后的胜利。

即使没有真的上战场，可是杨珏也算是亲临了一次战场了。

那种漫天都是等待啄食尸体的秃鹰盘旋的苍凉，那种空气里四处都弥漫着血腥味的恶心，那种火光漫天杀伐声震碎山河的壮烈。

一幕幕，都让人无法安眠。

如果可以，天下间不用打仗该多好，不用再把人间变成地狱。

白天太阳虽然在空中，但是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一个散发着光芒的夜明珠。千里大地都是茫茫白雪，真的好像一个幻境。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风雪，一会儿碧空万里让你眼睛都快要盲了，一会儿又阴沉黑暗，风雪肆虐，脚下深一脚浅一脚，一个不小心就顺着雪坡滚了。

也不知哪里是雪坑，哪里是悬崖，只能顺着猎户探路的脚步走。

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真的寸步难行，稍微有一点差池，到死都不会有人来救你，只能等死。大家一起走，好歹还有个照应。既是为了多背一些食物水和东西，也是为了多有一点气息。

晚上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用白雪围了一个小窝，尽量不让寒风灌进来，大家都挤在小小的雪窝里，吃着干冷的干粮。

杨珏倒在沐稳怀中睡得安心，沐稳也将杨珏搂的更紧。

第二日的时候，杨珏和沐稳都不幸的风寒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