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仙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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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还是在去年他的生日宴上。那时她到重庆有活动，结束后匆匆去宴会看了一眼，把礼物送到，她就要赶飞机去。 时隔一年，再见面时，她还需要辨认一下才能认出来。 车载音乐放着一首没听过的英文歌，旋律很舒缓，让刚下飞机的倪莫问有些困了。靠在椅子上迷蒙着眼睛，夜晚各处高楼的霓虹灯亮着，飞速掠过，像道道光线。 仙某某突然出声：“困了吗？” 倪莫问费力地睁了下眼睛：“嗯。” “不许睡，你还要请我吃饭呢。” 倪莫问扭过头看他：“不是，我刚来北京，不应该是你接待我吗？” “哼，是谁说的一个星期的饭她全包了？” “……” 倪莫问无奈地xiele气，手肘撑在窗沿上：“明天好吧？我今晚得睡酒店，先把我的行李放好。” 仙某某“啧”了一声，刚想说直接先住他家不就行了，但又觉得不太合适，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 跟他聊了几句，也没多困了，坐起身专心看着窗外的夜景。过了许久，她问：“你这什么歌啊？” “哪首？” 倪莫问转过身子，伸手去调他的歌单，往前倒了几首，停下来，说：“就这个。” 仙某某调出屏幕，看了一眼，说：“City?of?stars，我听得好像是翻唱版的。” 倪莫问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歌名，收藏了翻唱版的，然后把车载音乐调成单曲循环。 “City?of?stars 繁星之城 Are?you?shining?just?for?me? 你是否只为我而闪耀 City?of?stars 繁星之城 There&039;s?so?much?that?I?can&039;t?see 还有太多我未曾看到 Who?knows? 是否有人知道 I?felt?it?from?the?first?embrace?I?shared?with?you 当我第一次与你相拥时?我们共同感受到这一切 That?now?our?dreams 如今?已成为我们共同的梦 They&039;ve?finally?come?true 终有一天?我们会将它实现……” 看着手机上滚动的歌词，倪莫问突然觉得冥冥之中，这座城市，在欢迎自己。 虽然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梦想，但只希望，能够在这座城市里呆的久一点，如果能有永远留在这里的能力，那就更好了。 仙某某又瞥了一眼正在播放的歌，问她：“干嘛单曲循环啊？” 倪莫问放下手机，笑了笑：“我觉得挺好听的，让人想睡觉。” 他轻嗤：“你他妈就是想睡觉了。” 仙某某把她送回酒店，明天是周五，他还要上班，只能下午的时候陪她去看房。倪莫问并不介意，她自己就可以去看。 “你自己去拿什么开门啊？钥匙在我家呢。” “……” ——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打卡报到。 刚上楼，就看见张主任从他们的办公区出来，身边跟着一脸狗腿像的米强。 仙某某顿了顿脚步，还是迎了上去和主任打了招呼。 米强好不容易逮着他了，立马开口说：“哟，李主管还是踏着点儿来的？” 仙某某每天都得跟这么一个傻哔打心理战，他都替这死胖子累得慌。刚开始进公司的时候，他觉得这人还挺不错的，至少每天笑呵呵的，看着挺喜庆。 谁知道张主任让仙某某也做主管之后，这货每次跟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有什么单子他也要跟他抢着来。 本身仙某某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经不住他一直在自己面前跟个臭苍蝇似的乱飞。 平时他不想跟米强多说些什么，但今天他心情好，忍不住想要暴露点本性。 “那是，我不像米主管，下了班还不回家，在办公室约会，多浪漫多敬业呀。” “……” 仙某某没再理会他，和主任说了两句就进办公室去了。 等仙某某走后，米强立马跟张主任说：“主任，我觉得李主管这工作态度真好，谨守公司的作息制度，能不早来绝不早来一分钟，多好！” 张主任失笑一声，冲他摆手：“行了，你就别在这阴阳怪气了，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们两个主管应该和睦相处，你看人家小李从来不跟你较劲，脾气多好！” （某仙：嗐，又夸我呢） … 中午的时候，倪莫问让他发他们公司的地址，说要请他吃饭。 仙某某从一堆文件里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提唇笑了笑，给她发了个定位。 倪莫问打车来到他公司，进了大厅环顾四周，发现他还没有下来，给他发个消息提醒了一下。 保安看到她在门口张望，走过来问：“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找仙…我等个人。” 说完，她就去公司门口的树荫底下等着。 大概过了10分钟，听到了门口有响动，她回过头看，三四个男人结伴出来，最中间的面孔她一下就认了出来。 他也看见了她，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朝她走了过来。 大公司三三两两出来的全都是穿职业装的人，仙某某也不例外。只不过与其他人相比，他穿的这身没有那么死板。 亚麻色系的休闲西装，衬着他整个人都修长高大，下台阶时，衣角被风吹起。 嗯，有点潇洒。 倪莫问往旁边一撇，他身后的几位同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摸了摸鼻子。 仙某某这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等很久了吗？” 倪莫问摇头：“也就几分钟。” “那行，那走吧。今天不让你请那么贵的，附近有家餐厅还不错，我们去那吃吧。” 倪莫问跟着他走，笑问：“听你这话说的，以后要我请个贵的？” “那不然嘞？等你正式搬家之后怎么不得请我顿好的？我这几天可是为了你的房子跑前跑后的！” 倪莫问低头笑了出来：“行！” 仙某某选的餐厅是很普通的一个菜馆，大多都是家常菜，两块钱白米饭随意续。 他们刚进去，旁边一桌就叫住了仙某某。 “李主管！” 仙某某闻声看去，米强带着他们部的人围一桌吃饭，此时他正举着一双筷子和他打招呼。 仙某某礼貌性地笑了笑，转头和倪莫问坐到了最里面的一桌。 坐下后，仙某某叹了口气：“造孽呀……” 倪莫问看了他一眼，又往米强那里看了看，问他：“你同事？” “嗯。” “看起来你不怎么喜欢他呀。” 仙某某没说话，拿起菜单勾了几个菜，随即递给了服务员。然后摇摇头说：“不喜欢也没办法呀，同在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撕破脸皮吧。况且他也不敢怎么样，只不过是偶尔阴阳怪气一些罢了。” 倪莫问撇撇嘴，打趣道：“三次元生活不容易啊。” “刚来北京，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这话如果让米强听见，得气死。 众所周知，法务部俩主管互相看不顺眼。米主管擅长阴阳怪气和主动抢单，李主管擅长吊儿郎当和看傻哔。 你阴阳怪气，我听不懂。你抢我单子，我巴不得。我每天踩点上班，准时下班，但我还是没被开除，我气死你。 这种软硬不吃的人，还说是夹起尾巴做人？？ 僵持了这一年多了，米强实在拿不住他把柄来冷嘲热讽，只有一项：一个外地来的小主管有车就算了，居然在二环还有房。 有问题。 每次米强有意无意向他打听的时候，仙某某都不会搭腔。 两人吃饱喝足，准备走的时候，仙某某过去和米强聊了两句。 米强瞥了一眼先出门的女人，笑着问仙某某：“兄弟，什么时候有女朋友啦？” 仙某某接过旁边后辈递过来的烟，低头借火，点燃烟蒂，嘴里的烟雾轻轻吐在了米强的脸上。米强咳嗽了几下。 “想多了，就是一个朋友。” “我看不像吼！” 仙某某没再做停留，打过招呼后就走了。 倪莫问在门口等他，站在树荫下，和旁边同样纳凉的流浪狗对视着，察觉到仙某某出来了，抬头看向他。 发现他正叼着烟，盯着自己。 倪莫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眼神询问的看着他：“怎么了？” 仙某某挑了挑眉，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等我把烟抽完。” 倪莫问继续和脚边的狗狗对视着，想摸又不敢摸。 仙某某走到垃圾桶旁边，视线又定在她的身上。 —— 关于仙儿的人设，我尽量往我认为的比较现实的方向靠，总结来说就是：三次元收敛脾气，直播间重拳出击 04 吃过饭后，倪莫问要去新公司报到，仙某某把她送到就近的地铁口，两人就此分开。 去公司见了自己的经纪人，是个很和蔼的大哥，叫温正，微胖的外形看起来很容易相处。他们谈了一些签约的细节，商量着往后的安排。 签了约也不是马上会有新歌的，等上一个月，等歌出来的时候，才可以官宣新公司。 倪莫问这边很快就结束了，她虽然想去房子那看看，但是自己没有钥匙，只能等仙某某下班，所以她先自己打车回了酒店。 下午仙某某下了班，开车去酒店接上倪莫问。 站在门口，仙某某打量着两手空空的倪莫问，微微蹙眉：“你怎么什么都没拿？” 倪莫问眨眨眼：“不是去看房子吗？还需要拿什么？” “行李啊，直接住进去了。” “啊?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仙某某手指上的钥匙扣转了个圈，靠在门上，漫不经心地说：“你那个房子前租户刚走没多久，东西都挺齐全。前两天我也刚打扫了一遍，能住。” 倪莫问愣住，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仙某某有些不耐烦了，直起身子，指了指屋里：“赶紧收拾东西啊。” 她点头答应着，本能地听他的话转身进了屋，站在床边又愣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仙某某，他正好背过身去接电话，没有看到她小小的无措。 收拾好之后，仙某某先帮她把行李推出去，倪莫问则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脑子里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前台退定金的时候喊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仙某某的哈弗已经停在了门口。 坐上车，倪莫问瞄了一眼提醒她系安全带的男人，抿抿唇，咳嗽了一声，轻声开口：“仙某人，要不……还是请你一个月的饭吧？” 仙某某抬眸看了她一眼，鼻息间轻轻哼笑了一声，然后平静地说：“行啊。” 开车回到公寓，仙某某带着她来到自己租的房子，她租的这层在9楼 打开房门第一眼她就被惊艳了。 这个loft大约28平，进门是小玄关和穿衣镜，另一边是嵌入式的开放小厨房，厨房旁边是收纳柜，可以完美嵌入冰箱。 因为玄关处节省占地面积，所以客厅就显得很宽敞，她一抬头，居然还带阁楼卧室。楼梯底下的空间也没浪费，是和玄关成直角的墙面，改成了错层开放格，底部是粉蓝撞色的电视柜。沙发背后是一百八十度的超大面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 “我去……这也太牛了吧！” 她从来没想过28平还能这么装修！ 有些兴奋地回头看向仙某某：“这房子也太好了！” 仙某某跟在她身后，笑了笑：“上楼看看吧。” 阁楼上是卧室，空间较小，床是地台床，立式床头柜分隔开睡眠区和梳妆区，再往里还有一个小小的U型衣帽间。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的房子比别处贵了，不说地段，就是这个设计也值这个价钱。 “所有户型都是这样吗？” 仙某某嘴里叼着烟没点燃，倚在栏杆上，口齿含糊地回答她：“你选的那几家要么是太贵，要么是跟这个价钱差不多但没有阁楼，看来看去，还是这个最好。” 倪莫问扒着衣帽间的门框，盯了他一会，说：“仙某人。” 仙某某挑眉。 “半年的饭，我包了。” “……” —— 倪莫问拎包入住后，和房东见了面，加了微信。本以为房东会是个大爷或者大妈之类的，见了面没想到是个小姑娘，还是个lo娘。 人看起来活泼可爱的，那天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大串钥匙，着实惊着倪莫问了。 新家虽然什么都有，但是床铺还是得自己买。幸好她提前在扬州买好了4件套，现在天也还挺热，那天看完房子就去超市买了件蚕丝被，卷起来小小的一坨，直接就拎回家了。 住了一个星期后发现，一个人真的舒爽！ 以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总会有所顾忌。但是在这个小loft里住着，自己想干嘛就干嘛，隔音效果也很好，练歌也不用分时间段了。 她现在有种自己是一个小富婆的错觉。 今天周末，仙某某来她家吃饭。 他工作时间挺忙的，中午就在公司食堂吃，有时候晚上回家还得直播，时间总对不上，这一个星期里他也没来过她家吃饭。 周末刚好都有空，所以倪莫问很知恩图报的将他所有休息时间的就餐问题解决了。 楼下超市买了些食材，准备做几个菜。她刚把大白菜切开，门就被敲响了。 一打开，正好看见男人摘掉银边眼镜放进口袋。 仙某某平时是不戴眼镜的，只有在上班时会戴一会儿。他鼻梁立峰，戴着普通的方圆形银边，也能将那股子儒雅气衬托得彻底。 倪莫问“啧”了一声，打量了几眼，说：“周末还穿这么整齐呀？” 仙某某塞好了眼镜，两只手一抬，左手一只麻辣鸡，右手一只烧鹅：“去公司开了个会，顺道买了两个荤的。” 倪莫问侧身，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看在他上门带礼物的份上，露出得体假笑：“那您快进来！” 仙某某白了她一眼：“瞧不起你。” 进了屋，四处环顾了一下。她买了一些装饰品，把屋子重新摆设了一下，更有自己的风格。 倪莫问让他随便坐，自己在厨房把两个荤菜倒进盘子里，把没切完的白菜和土豆切完。 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综艺，他看了一会儿，视线却总能被在玄关小厨房忙活的女人吸引。 倪莫问的外形是温婉挂的，半身裙及膝，外面穿着红色方格围裙，长发松松垮垮往后绑着，刘海刚好遮住眉毛，她低垂着眼眸，两边的碎发完美地修饰了她的脖颈。 上一次匆匆一面，他没来得及仔细看她。再一次见面时发现，这女人好像越来越瘦了，以前视频电话里看她还有些婴儿肥。可北京机场接她的时候，远远看过去，纤细修长。 倪莫问转过头来，视线和他相对，拿起辣椒油问他：“吃辣不？” 仙某某回神，挑了一下眉，顿了顿，说：“废话，老子是哪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圆圆的眼睛瞬间添了嗔怒，她翻了个白眼：“切！” 胸腔震了震，低不可闻的笑声没有吸引倪莫问的注意。 没想到现实里气她更爽！ 仙某某站起身走过去，在她身后晃悠了两圈，伸头看了一眼。“要帮忙不？” 倪莫问正拿着铲勺，感觉到他的靠近，嫌他碍事，下意识地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不用不用，别打扰我。” “……你会做饭吗？” “会呀！我跟那些美食博主学了好多呢，怎么着也得会几手吧。” 搬来北京之前，她就在网上看了好多独居的美食博主的做饭视频。搬过来之后，她买了烤箱和多功能电热锅。天然气她用不来，所以就没打算装。 仙某某点点头，退后一步，倚在柜门上看她炒菜。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倪莫问。” 倪莫问正聚精会神翻炒土豆，突然被他打断，没什么好语气：“干嘛？” “你吃大白兔奶糖了？” “没有啊，怎么了？” 仙某某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没什么。” 因为有了他的两个大荤菜，倪莫问只炒了两个素菜，米饭蒸熟出锅，很快便端了上来。 仙某某伸手在菜的上方轻扫了两下，将香气拢了拢。 倪莫问看着他：“怎么样？” 仙某某没说话，抄起筷子夹了块土豆放进嘴里。抬眼看向倪莫问，她撑着桌子，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好吃吗？” 他又吃了一块，点点头：“可以，好吃。” 倪莫问满意地坐在他对面。 二人边吃边聊。 “你准备发歌了吗？” 倪莫问摇了摇头，把鸡骨头放在旁边铺好的餐巾纸上：“没有，估计得等一段时间吧。而且发歌的程序可能会更复杂一些，公司跟两边的音乐平台都有合作，所以得协商好。” 仙某某起身又盛了一碗米饭，回来的时候还抱怨：“你买的碗也太小了吧？我这平时的量都不够盛的。” 倪莫问嗤笑一声：“是你饭量大好吗？还怪我的碗！” 吃完了饭，倪莫问将碗筷收拾好端到洗碗槽，带上橡胶手套开始洗碗。 仙某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有些困了，站起来准备离开。 倪莫问低头洗着碗，刘海太长了，不小心扎进了眼睛里，她下意识地频繁眨着眼睛，想要伸手去揉，但是自己带着橡胶手套，满手都是泡沫，不好弄。 仙某某走到玄关处，跟她说：“我走了啊，明天中午再来。” 倪莫问翻着白眼，眨巴着眼皮，扭过头说：“噢噢，那你慢点啊，我这……” 话还没说完，眼皮被轻轻按住，看着他突然靠近，倪莫问心脏一紧，刚想往后撤，他就朝她眼睛里吹了口气，那种有异物难受感瞬间减轻了许多。 仙某某轻嗤一声，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乌发，然后越过她：“走啦。” 倪莫问没来得及打招呼，门就被关了上去。 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忽然发现水龙头没关，她立马回神关掉。盯着池子里的碗盘，甩了甩手上的泡沫，然后打开水龙头接着洗。 05 仙某某来公司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一进组里，组员们齐刷刷回头看着他。 他脚步微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 小刘凑到跟前，悄咪咪地说：“主管，我听说你谈女朋友了？” 仙某某蹙眉：“你听谁说的？” “米主管啊。” “……”仙某某吸了口气，伸手抓在小刘的脑袋上摇晃了几下，“不信谣不传谣，少他妈的跟我放屁。” 小刘还挺惊讶，李主管在公司很少说糙话，这会儿突然蹦出个“tmd放屁”他们都觉得稀奇，好像有那么一瞬间他跟变了个人似的，但还没来得及让他们回味，仙某某就收敛起了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痞气，朝他们笑了笑。 “赶紧干活，没有的事儿，别八卦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进了办公室。 主管放话了，他们小职员也不敢在上班时间打岔，交换了个“有待考证”的眼神就各种回到职位上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仙某某回到办公室后，先叼了根烟点燃，一团白烟过肺，又从鼻孔吐出来。突然轻嗤一声，烟呼出来的速度加快，在脸前飘散成烟雾。 米强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了，刚一进来就被呛了一下。 他怎么每回都能碰上这小子抽烟呢？！ “哟，米主管，找我什么事儿？”仙某某见他进来也没把烟掐了，反而又吸了两口，坐在办公椅上笑看着他。 米强咳嗽了几声，随即十分自来熟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说：“哎呀，就是听说最近咱法务部又接了个单子，对方公司挺大啊，是个娱乐公司，不好对付。我看你最近手头上的工作挺多的，不还有个官司委托吗？不如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呗？” 不是米强没脑子直接找他抢，是仙某某本身对这种大单就没多大兴趣。拟定合同的工作可大可小，得看委托公司有多大了。 仙某某基本没争取过什么单子，基本上属于有单就接，没单拉倒。 米强看不惯的也是这一点，有时候心眼小的人是真的可怕，别人不争不抢却能和他并立同一职位，他也觉得碍眼。 他掸了掸烟灰，原本对这种大单就没什么执念，但是今天因为对面这个胖子嘴巴犯欠，他倒是想和他抢一抢。 随口问：“什么公司啊？” “风云啊。” “……” 仙某某沉默良久，看着巴巴盯着他的米强，开口说：“那你接吧。” 米强松了口气，仙某某刚才问什么公司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要跟自己争了呢。 米强离开后，仙某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死胖子也不知道什么心理，非得事事压他一头，他才觉得满足。 叹了口气，将烟捻灭。 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倪莫问发过来的微信。 【今天晚上吃饭不？】 仙某某中午都是在食堂吃，自从倪莫问包了他半年的饭后，他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去倪莫问家里蹭饭，有时周末还一天三顿饭不落。 仙某某想也没想就回复：【吃啊，怎么想赖账啊？】 过了一会儿，倪莫问发过来一条：【不是，我今天回去的晚，估计直播还得迟一会儿。】 【那就等直播完了吧，就当吃夜宵了。】 倪莫问失笑一声。 这人真是不怕麻烦。他们单元楼隔那么远，仙某某每天晚上提溜着两瓶啤酒走着来敲她家门。 好像少了一顿他就亏了似的。 倪莫问在北京待了这一段时间，也认识了一些好朋友，偶尔出去逛个街吃个饭什么的，晚上回来还得给他做饭。 但是海口是她夸下的，也不能反悔。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就半年嘛，已经两个月了，还剩四个月，快了快了…… —— 倪莫问中午和刚认识的美女meimei出去吃了个饭，坐在冷饮店里聊了很久的天，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然后去买票看了个新上映的电影。 这个电影是新上映的爱情片，里面有小meimei一直喜欢的小爱豆，所以拉着倪莫问也买了票。 meimei叫白晓，她们同是唱见，签了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