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搜书 - 言情小说 - 一春心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颜春晓转手拍了一下段寻的胳膊。

段寻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路口不能停车,他只能往前去掉头。

宾利掉头回来,还未在路边停下,一辆雷克萨斯先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那辆雷克萨斯白色的车身上一片斑驳的红,正是许易那辆。雷克萨斯靠边停了车,开了双跳,紧接着,许易从车上下来了。

段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也靠边停了下来。颜春晓扒着车窗,定定地望着许易的方向。

许易下车之后,站在路口,四下找了一圈,等看到那个女人所坐的位置之后,他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也看到了许易,她没有逃跑没有躲避,她就静静地坐在原地,昂头看着许易走向她,甚至,她连脸上的口罩都摘了,好让自己面对面正大光明的与他对峙。

“你猜,这是什么情况?”段寻在旁悠悠开口。

颜春晓没答。

“情债?”他继续问。

“……”

“不像。”他自问自答。

“……”

颜春晓也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像之前在酒吧在停车场她以为许易会恼怒会报警,可是他却选择了忍气吞声。就像现在她以为他们会声嘶力竭地吵架,会当街撕破脸皮,可是这一幕也没有发生。

许易走到那个女人面前之后,两人沉默地对视了良久,最后,许易只是心平气和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女人显然很排斥许易的靠近,他一坐下,她就往边上挪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像是许易身上带着什么病毒。

许易并不在乎她这般反应,他面色平静地和她说着什么。远远望过去,他比她高一个头,姿态却低很多。

这场谈话最后无疾而终,以女人率先起身离去而结束。

在颜春晓眼里,女人明明是施暴者,是没有资格发火的那个人,可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比许易愤怒,比许易生气,还有,比许易委屈。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段寻把颜春晓送回了家,一路上她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他有点不爽,他知道,即使坐在他身边,她心里念着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

从颜春晓住的小区出来,段寻接到了莫子昂的电话。

莫子昂约他去魔盒俱乐部喝酒,段寻正要拒绝,听到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寻,好久不见了,难得我出来放个风,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是姜贺,段寻的高中同学,和莫子昂并称环城四公子的一个家伙,是好久不见了,自从他接管了家族的企业之后,就敛起了玩闹的心性,变得低调而神秘起来。

难得。

这个面子还真不好拂。

段寻应下了姜贺的邀请,开车前往魔盒。等他到的时候,莫子昂他们一群人正肩并肩围坐成一圈侃大山。段寻扫了一眼,好些人他都不认识,但大家显然都认得他,看到他来,众人都很兴奋。

姜贺第一个迎上来。

“阿寻。”

他张开了双臂打算抱一抱段寻,却被段寻一把给推开了。

“少来这一套。”

莫子昂在旁大笑:“老姜你别给他搞这套腻歪的,他不兴。”

“那他兴什么?美女?”

“你问他。”

姜贺笑嘻嘻地凑过来,“听说你和奚家那位,在一起了?”

“哪听来的p话?”段寻瞪了他一眼,一晚上烦躁的情绪瞬间到了临界点。

“外面都这么传。”

“外面还传你浪子回头,准备和陈家的千金结婚生崽了呢。”莫子昂在一旁接话。

姜贺摸了摸后脑勺:“这还真不是谣传。”

众人惊讶,段寻也有点意外。

“真的?”

“可不。”姜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往沙发里一瘫,似笑非笑道:“我们这群人,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偶尔也该有点身不由己的事情,让我们体验一下什么是活着,什么是人间疾苦。”

屋里一阵沉默。

莫子昂耸肩:“找个不爱的人结婚就是活着?那我不如不活。”

“你是找着真爱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算了算了,这个话题过。”姜贺摆摆手,又看着段寻,“阿寻,别光站着,过来喝酒啊。”

段寻忽然觉得这地方闷,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阿寻。”莫子昂没看出他的情绪,拿了空杯过来给他倒酒,“老姜带来的好酒,不尝尝对不起自己。”

段寻被拉着坐下了,一群人开始挨个向他敬酒,他耐着性子喝了一轮,也只喝了一轮。众人都挺识趣,熟悉的都知道他讨厌敬酒,不熟的更不敢惹他。

那边,姜贺莫子昂几个又换了话题。话题还是围绕姜贺,只不过,和姜贺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说的是姜贺已故的大伯姜正和他死后正上演的轰轰烈烈的争产官司。

“姜西那娘们,虽然和我有血缘关系,但我还是要说她,这人狠是真狠,绝是真绝。”

姜贺所说的姜西是他的堂姐,也就是他大伯姜正的女儿。

段寻听到这个名字,反应了几秒,他是见过姜西的,早前在姜贺的生日宴上,她曾风风光光地代表姜家发过言。因为当时没在意她,再加上时间隔得有些久,他已经有点记不清那女人的具体长相了。

不过,这会儿忽然提到,他倒是想了起来,今天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和许易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姜西。

脸不确定,但那爱摆谱又威风八面的气质错不了。

“我大伯从生病到去世整整两年,都是我那没名分的伯母在照顾。姜西这女人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他,她是整日在国外享受着香甜的好空气,两耳不闻国内事,哦,也不算不闻不问,至少我大伯去世的消息她还挺灵通的,我大伯去世之后,她是第一时间赶回来装孝女痛哭,然后,就开始要遗产。”姜贺喝了口酒,润了润干涩的唇,“注意,不是分遗产,是要遗产,这娘们的意思是,我大伯生前的全部都得归她。”

“良心熏得这么黑,看来国外的空气也不见多好啊。”莫子昂说。

有人笑了。

段寻摩挲着酒杯,若有所思。

“我大伯走得不算突然,他事前也早就立了遗嘱,说要将他遗产的百分之五十留给我那没名分的伯母,让她晚年也有个着落,可是,姜西才不管什么遗嘱不遗嘱,她认定自己是大伯的独女,是唯一的法定继承人,说那女人没名没分,不该得到一分钱,你们评评理,她这是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就算没名没分,但是一个年过半百无儿无女的老人陪自己父亲走过最后一程,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她何必做得这么绝。”

姜贺义愤填膺,难得露出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