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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昨晚喝了大量的酒,任何人喝那么多估计都得住院,他猜不透程宁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尤其是这种伤身的举动使他大为恼火。中午醒来的时候她看他正靠坐在椅子前看打开的窗外,床上发出响动,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我……”程宁有些闪躲,都一把年纪了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她还是很羞愧的。“食管受损是以前就有的吗?”程宁点了下头,又听他问:“是我造成的吗?”之前那次灌酒的事他也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都是过去的事了。”秦蒅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训斥食道受损还拼命灌酒的程宁还是当初自己的鲁莽行为,半响他才说:“既然你醒了待会让护士带你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没有训斥和追究这让程宁也颇感吃惊,原本编好从措辞现在也无用武之地了,她答应了声后秦蒅的手机响起,他出去接电话后说自己晚上再来,帮程宁确认好午餐和晚上的检查安排后出了医院。过了会大夫进病房,先是看了下程宁的精神状况,正打算问一下身体情况就听程宁问:“张燕青院长还在职么?”大夫有些纳闷,但还是说:“在啊,你认识我们张院长?”程宁不认识张院长,确切的说她只听说过,和朔的姨夫,和朔之前提过几次,她问:“我能见一下张院长么?”大院长并不是随便能见的,大夫只是敷衍的说:“我们院长他很忙,而且他也不负责消化科,恐怕不能帮到你。”中午的时候护士带程宁去检查身体,中途却找不到人,程宁搭电梯上了医院最高层,然后寻着称谓牌找到了院长办公室,她敲门进去张院长正在休息,见病人闯入也是吃了一惊,“小姑娘有什么事么?”“我……”程宁犹豫着,“能不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张院长疑惑的看她,听她说:“我想给和朔打个电话。”张院长当时同意给和朔打电话是因为当时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病人前来是为了求助,他处于这样的状态给和朔打过去,那边叫了声“姨夫。”“是我。”和朔愣了下,就听那边说:“我是程宁。”和朔反应过来,追问道:“你现在在哪里?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发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你跑哪去了都不留个信,脾气涨了啊。”“我在医院。”和朔的语气立马变得焦灼起来:“你怎么了?哪受伤了?”程宁只是大致说了下自己的情况,手机交还给了张院长,两人又在电话了说了半天才挂断。程宁刚一消失秦蒅那边便得了消息,虽然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来并做完了剩余的检查,但他还是追问道:“今天检查做到一半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我看到过道上有个病人摔倒,就扶他去了病房并找了大夫。”秦蒅看着她,却没说什么,最后他打电话叫来一个身高过180公分的壮男穿着护工服走进来冲程宁点了下头,然后很自然的站在门口。☆、第二十八章程宁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男人,而后秦蒅还想再请一位私家看护被程宁拒绝了,她只是伤到了食管,并没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但门外的男人程宁拒绝不了,那本来就是为了监视而存在的。秦蒅在上次程宁出逃后一直心存芥蒂,中午得到消息后他就打定主意把他父亲的保镖临时借用几天,他就像一个守护自己最爱的玩具的孩子,占有和保护兼得,这个世界如此危险,没有他在身边,她该如何自处才好。所以不管她有任何别的想法都是因为她的不成熟才如此,她还需他的保护,这点不容置疑。吃完饭的时候两个人是一起的,秦蒅点了外卖陪程宁在病房里,他们坐在病床旁的沙发前,等外卖送过来的时候护工开门,程宁抬头看到和朔从病房的路道前经过,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与外卖小哥擦身而过。秦蒅吃完晚餐便陪程宁外出散了会步,因为程宁觉得呆在病房里有些闷,他们围着医院后面的小花园转了几圈,临近七点的时候秦蒅被一个电话叫走,他让护工陪她回病房,刚躺上床便闻有大夫过来查房。程宁端端正正的靠坐在床前见一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男子走进来,他摘掉口罩一脸的戏谑:“秦蒅,秦氏集团唯一的公子,程宁你本事不小嘛,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程宁深深的松了口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这不好办呀。”和朔屈腿搭坐在程宁的病床上,手里拿了个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秦家公子小小年纪就名气在外,这圈子里谁不知道,典型不要命的小混子,惹谁都不能惹他呀,说说这奇遇,怎么遇上的?”“你到底想不想救我出去?”“说说之前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知错了没有?”程宁低了头,小声的说:“我错了。”“知错就改才是好姑娘。”“你认识秦家?我怎么不知道,他家情况怎么样,你如果把我弄出去他指定会给你翻脸,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利?”和朔冷笑了声:“我当年玩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小屁孩一个,就凭他把你弄成这幅惨样我也不会轻饶了他。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晚上秦蒅从公司赶往医院,今晚程宁的检查会有个结果,他得知道她的健康情况。而程宁早已不在那里了,坐在病床上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秦蒅就算不识人也能看出此人和他一样是个世家纨绔,他坐在程宁的病床上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了,秦蒅走进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步的站在他对面,面对突发不知名的情况他显得出奇的镇静。“你不想问问我躺在床上的姑娘去哪了?”和朔颇为嚣张的看他。“你把她怎么样了?”秦蒅略低了头,一双眼逼视着他,闪着弑人光芒,是没有被这社会所磨砺和驯化的野性。和朔被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抖了抖然后坐直身体,“我带她离开了。”“去了哪里?”“你不必要知道。”秦蒅往前走了一步,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门口站了好几个警卫,都是属于医院的,秦蒅看了一眼门口,惊讶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而后钻心的疼痛才涌进来,他退后一步胸前的疼痛让他不禁拂了下,他看向他声音略显沙哑:“她让你过来的?她进这家医院就是为了等你。”和朔有些惊讶秦蒅的反应如此之快,聪明才智不与阅历成正比,少年锐利聪慧,前途无量。于是他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