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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过来让他抽上一百遍!三人进入山林深处,没寻到妖,却寻着一间破庙。庙里供奉的不知什么神仙,泥塑塌了一半,正好缺了上半身。庙里有几处稻草,还有一些破衣服。既灵先靠近的香案,擦了一下上面的灰,然后抬头和冯不羁道:“至少几年没人擦了。”谭云山走向墙角稻草,蹲下来捡起上面的衣服,抖落抖落灰尘,然后抬头和冯不羁道:“丢在这里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冯不羁还没应这边,就又被那边唤,忽然发现自己……很忙。“这不太像猎户的衣服……”谭云山看着手里的破衣,虽脏污不堪,却是不错的料子,而且略薄,并不适合在山上御寒,倒像是买卖人的。谭家有房有田有商铺,生意早就做到了槐城之外,经常有铺子里的掌柜来府内,偶尔遇上他,也会讲些跑生意的趣事,耳濡目染,他对这做买卖也略知一二,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按照仙缘图上所示,山南面有座大镇,北面来的客商若想入镇,只能翻山。山路险峻漫长,他们必然要在中途歇脚,甚至过夜。”冯不羁懂了:“所以这里就是妖怪吸赶路人精气的主要场所之一!”谭云山点头:“对,赶路的人投宿无门,有耐心的便村外歇息,着急的便直接翻山,但这山路一天是走不完的,必然要停歇。”冯不羁忽然觉得谭云山那个略刺耳的比喻很形象,妖怪饿了就挑个夜晚来破庙,十有**里面都歇着过路人,可不正是粮……“冯不羁,”既灵忽然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行吗?”“当、当然。”冯不羁一手心冷汗,有种心里话被对方听去的罪恶感。不必多言,都是捉妖人,既灵想以他们三个做诱饵,冯不羁懂。既灵又喊了声:“谭云山……”“嗯。”不等既灵说完,谭云山已经应了。不必多言,横竖要捉妖,既灵怎么盘算的,谭云山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你带着菜刀了吗?”“……”预料外的提问让谭云山怔了下,“带了。”既灵看也不看他,径自在香案前扶正不知道多久没用的香炉,点燃浮屠香。谭云山茫然地看了半天她的后脑勺,终于等来下文——“关键时刻就往自己手上划,别舍不得血。”谭云山没办法透过背影窥见既灵的表情,只能从她仍闷闷的声音判断,这姑娘还在跟自己置气。他早都不气了,她还气,多傻。可即便气着,也要嘱咐他这个讨厌的家伙一句。更傻。“明白,”谭云山冲着既灵的背影浅笑,笑意抵达眼底,泛起一丝温度,“再疼也比没命强。”心怀苍生是这世上最辛苦的事情,他来不了。但作为苍生中的一员,若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那定是前世修来的大幸。☆、第19章第19章山里的夜,静得骇人。偶尔会有一些不知名的叫声,或短促,或长号,分不清是何鸟兽。骤起的风从头顶破了的窟窿吹进来,在庙里呼啸一圈,又从其他破窟窿里出去。门板歪歪斜斜挡着庙门,在夜风里吱呀作响,摇摇欲坠。浑身涂满泥巴的冯不羁,已经在神位上坐了一个时辰。身上的泥巴已快干透,又硬又痒,折磨人得很,偏眼皮子底下那二位“睡得香甜”,乍看还真像一对不知世道险恶的私奔男女。但就是这对男女,在一个时辰前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忽悠——谭云山:神像必须魁梧健硕、不怒自威。既灵:嗯。谭云山:不羁其实无需伪装,单在那里打坐修禅便自有仙意。既灵:对。谭云山:我是诱饵。既灵:注定的。谭云山:她是姑娘。既灵:扮神不像。谭云山:从现在开始,我俩的命就交给你了。既灵:拿着吧。迷迷糊糊,晃晃悠悠,晕头晕脑。等反应过来,自己已被涂满泥巴,放上神位,然后人家姑娘公子,背靠背睡觉去了。妖怪会来吗?冯不羁不知道。只是衷心祈求,若来,那就快点吧,他现在一鼻子臭泥味,而且还很痒,总想打喷……不对。无声动了几下鼻头想以此解痒的冯不羁,忽然发现那扑鼻的臭泥味里,似乎混进了一丝旁的气味。他又用鼻子轻轻吸了几下,奈何臭泥味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竟将那异味遮得极浅,根本分不出是不是妖气。冯不羁有些恼,心里刚泛起焦灼,猛然想起他现在已不是一个人修行,眼皮咻地垂下,看向面前香案。果然,浅淡月色里,浮屠香缕打着转飘向破庙大门。冯不羁屏住呼吸,不自觉将脊背挺得更直,刹那间竟真有一丝神明附身的威严。庙外忽然寂静了,或者说是整个山林鸦雀无声,连风声都骤然而低,仿佛它也知道,来者不善。鸟兽齐喑,妖进庙门。似有紫光在门板外一闪,而后顺着缝隙,悄然潜入。那是一团淡紫色的狭长光影,依稀可辨是某种小兽,但轮廓模糊,不可尽识。此妖影显然对庙内环境极熟,进来后便直奔墙角稻草铺——既灵和谭云山正酣眠。妖影的速度不快,悠悠而飘,在庙中拖出一条淡紫光尾。最终,它停在了稻草铺跟前。静谧无声中,妖影由小变大,由虚变实,竟最终成了一个“男人”。这“男人”的模样着实不好看,歪眼斜鼻,尖嘴猴腮,身形瘦小还佝偻着背。但不好看并不会让人害怕,真正让人觉得瘆得慌的是他的眼睛——浑浊,阴冷,毫无半点情感。当然冯不羁是不会怕的,妖他见得多了,这种还真排不上。不过他的谭老弟可能不会这样想。“男人”在短暂打量后,便径直来到谭云山侧躺的这一边,无声蹲下,显然已做好了先从谁下手的决定。冯不羁清楚看见,“男人”在谭云山面前蹲下来时,后者肩膀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诱饵经验丰富,奈何惊惧如初。只这一下,“男人”就察觉出不对,正缓缓前倾的身体猛然僵住。并非惧怕,而是兽类的谨慎本能。就在此刻,冯不羁猛然跃起,飞身而出!“男人”一惊,起身便跑,哪知刚迈出一步,就“咣当”扑倒在地!——不知何时抱住他小腿的谭二少,随便他怎么踹,就是不撒手。既灵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来,直接坐到了它的后背上!电光石火间,匕首已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