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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不用再害怕了。腾飞每天给千山打电话的次数从一天二十个变成一天一个。真的一天一个，最后变成了电话没了只有睡前一个晚安的短信。要不是手机短信时间不同，千山真的以为这是一条短信。人吧，有时候就是一种犯贱的生物，二十个电话一百多条短信的时候，烦的要死了，每次拿手机都要先删掉。可一下子变成一条凌晨才发的短信了，千山一天瞄手机的时间次数变得很多。总觉得电话在响，再闪，拿过来却什么都没有。每天一句晚安，也许十一二点，也许一两点，不定时但每天都有。腾飞在忙，自己也忙，淡着淡着，不联系，只凭一句晚安，估计没几天晚安也就没了。千山笑了笑，把晚安这条短信看完，睡吧。别去琢磨了。熄灯号对宿舍还有科研室来说没用的，千山后半夜关灯休息。脑子里不会很快的安静下来，一会是工作，一会是家里，一会又变成了腾飞？恩？睡睡睡，想他干什么。刚感觉进入全身放松的状态，距离梦境只有一步之遥，电话铃刺激的他一激灵，赶紧抓过手机。半夜打他电话的基本上都因为工作，是不是研发室有事情了？谁知道是腾飞的电话。不会喝多了电话里撒酒疯吧。“千山？你睡了吧。”腾飞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怎么了？”“那个，你要没睡你能帮我个忙吗？借我点钱行吗？”“喝酒忘带钱了？”千山有一点不高兴，后半夜要借钱？又去喝酒消费胡闹了？卡被冻结了吧。“不是不是，我车坏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找不到银行，我叫了修车的来，人家要现金，我现金不够。”“这么远你打电话让我给送你现金吗？”还说没喝酒？傻了吧，大半夜的说要现金？他们之间可距离着一两千里路呢，坐飞机回去给他送现金？给个不是喝醉的理由为什么发傻。这时候给秦九放打电话不是更直接嘛？“我在你这边，车坏半路上了，这里我也不熟悉路况地形，口袋里没现金了。我不能给嫂子打电话让白姨给我拿钱吧。这么晚了再把白姨吓着。”千山蹭的就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到他这边了就不能不管，腾飞在这边可不认识其他人了。“把你现在的地址告诉我，我这就去给你送钱。”“好好，我说你记着啊。”千山速度非常快，抓过钱包拿出所有现金，万一不够呢又拿上了银行卡，腾飞人生地不熟的跑这边来车坏了，他那车可是进口车，几百万的，喷个漆都要好多钱，多拿点钱吧。奇怪了，大晚上的他开车跑到这边干什么？不会脑子一热的开车跑来和他见面吧。开车跑一千多里路？这事儿腾飞干得出来。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千山开车出了驻地，先进了城，找了一家银行提出两万先应应急，急急忙忙去了腾飞说的地方。越开越偏僻，越开越没有村庄。道路变得不好走了，千山眉头皱的很紧，这穷山僻壤的没有好风景，他跑这来干什么？是天黑迷路了吗。腾飞，你长个脑袋是不是为了显帅的？他以为会看见腾飞那辆sao包的跑车，他以为会看见衣着鲜亮的腾飞抽着烟在等他。也许车上还有小美妞。终于到地方了，他的车灯一扫，看见一辆大卡车。是那种拉货的大卡车，像变形金刚变的，好几个人围着车，说话抽烟，拿着扳手。就是没有看到腾飞。有个人手里的扳手有半米多长。浑身的纹身，特别凶的样子。腾飞呢？他的车呢？被打劫了？千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把车远远的停下，从置物箱里拿了一把军刃放到腰间，这才下了车。这四五个人一看走来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帅气的男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动作停下了。千山前后左右又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腾飞。心悬起来，被这几个人绑架带走了？腾飞给他打电话是求助？人哪去了？“腾飞！”“这！这呢！”千山的话音未落，一声模模糊糊的回答传出来。随后千山就看到从车底下爬出一个人，七手八脚的站起来，对千山一笑，露出熟悉的小白牙。下次看见我，让你刮目相看！千山真的信了这句话，真的是刮目相看！他都看傻了，打死也不相信眼前的是腾飞。这是他认识的腾飞吗？不是从哪个穷乡僻壤回来的下乡知青？一身的汽油柴油味，手指头缝都是油渍，出门前穿的特帅气的一身衣服也像咸菜疙瘩卷成一团，都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头发长了都油腻腻的，脸漆黑漆黑的。身上披着一个破旧的军大衣，人都瘦了一圈。以前白嫩潇洒帅哥腾飞，变成煤矿工人了。眼神还是那么亮，笑容还是很熟悉，但是，但是距离他平时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啊，那时候他衣着光鲜，头发一丝不苟弄得特别潮，再冷也是穿着短夹克，帅气精致，腾飞帅啊，小脸总带着笑，看着都心情好，脸上有一点点的婴儿肥，嘴巴甜特别招人稀罕，也是为啥那么招蜂引蝶的原因。这个样子的腾飞千山真的第一次看到。更别说他从车底下爬出来了。“你车呢？”“这就是我的车！”千山又愣住了，不是跑车，是这大卡车？“我的运输公司接了一个活，大活小活我们公司都接，运费给的价钱高，我就带着车队跑到这边拉货来了。”所以，他开的是大卡车，不是跑车，他不是来这边玩的，是来工作的？千山都想错了，他用老眼光去看腾飞了。“我走错路了，和其他的车掉队了。开着开着觉得路不对，等我想掉头的时候才发现油箱漏了，一千多块钱的油漏光了不说，发动机也出毛病了，打了电话叫了修车的，才发现手钱不多，你借我三千，我明天就还你。”腾飞挺没脸的，一个车队十辆车，他就下车买瓶水的工夫，就找不到其他的车了，就傻了吧唧一直开开开，开到他不知道的地方，也傻了吧唧没看车况。等出问题了，叫天天不应了。千山仔仔细细的把腾飞打量一大圈，他看不出什么，腾飞的脸身上太脏了。“什么时候坏的？”“给你发完短信不到十分钟。”“你在这里蹲了快四个小时了？”凌晨发的短信，这都快天亮了？“做司机的不都这样，跑长途运输车坏了可不就等着吗？”要不是钱不够他真不想这么和千山相见。太埋汰了，太脏了，千山本来就嫌弃，看到他这样更不待见。钱不够，距离市区有点远，左想右想没办法这才让千山来送钱。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千山嫌弃他不是一天了。“冷吗？”腾飞拍拍身上的军大衣。“不冷。”“三千够吗？你先用着。”千山拿出一万递给腾飞，碰到了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