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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语

    

恶语



    温华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溢出,他擦了擦头发,穿上洁白的浴衣,一身水气飘荡,为浓墨重彩的面孔增添几分软和。

    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回。

    啧。

    温华走出浴室,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地上是散乱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他不爽的味道。

    他走到别厅,桌上倒了一杯红酒,温华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慢里斯条地摇晃着红酒杯,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时钟挂在墙壁上,暖色调的灯光铺满房间,暧昧生动,落地窗外的世界那么璀璨,一片灯红酒绿。

    温华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方晚的脸,明明接触的那么少,但她对他的吸引力却如此致命,以至于长此以往念念不忘,逼得他用些下作手段。

    不过要得到完美丰盛的战利品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温华非常自觉地给自己找借口。

    他这个人没什么心肝,更不会有什么愧疚,道德感薄弱,禽兽二字配他无疑。

    只是温华偶尔也会觉得人类很奇怪,在道貌岸然地指责他人时,他们做的又能有多好呢?

    压抑自己的本能欲望实在是没有品味的事情,他又不修道成仙,何必要管那么多?人生在世不称意,及时行乐方为上策。

    门被急促地敲着,颇有擂鼓阵阵的气势。

    温华放下酒杯,笑着起身去开门。

    一身风尘的方晚出现在他面前,她喘着气,面色发红,凌乱的头发和绯红的双眼,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往里屋跑。

    温华不动声色地关上门,扣锁。

    慢慢悠悠地往里面走,果不其然地,他听见方晚痛苦的呜咽声,温华看见她抱着头蹲在地上,蹲在那堆衣服中,双肩耸动。

    方展一身赤裸地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仿佛小兽的抽泣,伴随着身体的抽搐,温华居高临下地看着,缓缓地蹲下身体,大掌钳住她的下颚转过来,当他对上那双朦胧不清的泪眼时,烦躁多日的思绪瞬间就被理平。

    他很耐心地解释:“别担心,我没碰他,他应酬喝醉了,我很好心地送他到酒店休息,吐了我一身,我让服务人员把他衣服扒了扔床上,我就在浴室洗澡。”

    方晚浑身冰凉,背后冒了一片冷汗,垂荡着死灰复燃的希冀,唇瓣颤抖着,她抹了一把眼泪,看清温华的面孔:“真的?”

    “当然。”温华笑着摊手,“怎么?你想报警吗?”

    方晚沉默。

    “你可以报警,警察也可以去调监控,包括我们吃饭的酒店,然后方晚你就发现我有多爱你了,我这么认真的追求你,不惜帮这个打了我的男人,因为他是你哥哥,警察估计都会感动,微观科技的董事长亲自照顾心上人的哥哥,还被吐了一身,期间一直打电话让心上人来接。舔狗都没我这么舔的。”温华坐在地上与她对视。

    方晚看着他,温华递给她纸,床上的方展依旧无知无觉。

    她擦了擦狼狈的自己,发冷的身体逐渐回暖,温华则像个捕食者,优雅地在一旁观察着猎物的动静。

    下一秒,方晚突然扑了上去,温华没有对她设防,准确的来说是他认为就这么一个小女人压根对他构不成威胁。

    男人的躯体被撞到地板上,方晚掐上他的脖颈,那一片炙热柔软又极其致命的区域,她的双眸发狠发红,几乎用尽自己的力气,将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

    温华的脸色变得很快,他定定地看着她,双手握住她的腰,没有用力。

    一张极其好看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所谓的求生本能似乎不存在,除了发出点点闷哼,方晚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松压住这么健壮的一个成年男人。

    然而下一秒,她就松开了手。

    因为他硬了。

    胀大的硕物抵在她的臀后,昂扬勃发,触感十分明显。

    这个变态居然硬了!

    方晚往后退开,胃里翻腾,有点想吐。

    温华剧烈咳嗽了一会儿,抬手遮住双眼,喘着气,洁白的结实胸膛露出来,上下起伏着。

    只那么一会儿,他笑了出来,抬眸看向她,咧开的嘴露出轻狂:“方晚,干脆掐死我好了,嗯?为什么不掐死我呢?”

    “我犯不着为了你去坐牢。”

    “说的也是,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温华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

    方晚轻声问:“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这个嘛……”温华揉了揉发红的脖子,语气散漫,“大概是因为我真的爱你。”

    放你的狗屁!

    方晚几乎要崩溃,她捂着脸,语气哽咽:“你到底爱我什么?!我改!我全部改还不行吗?!”

    温华只是笑。

    他看着她没有穿外套的躯体,毛衣衫的纤线上的融成珠水,窈窕的身姿被困在其中,还有穿着滑稽又可爱的棉布拖鞋,脚后跟被冻得发红。

    嫉妒的情绪在温华心底里不断游荡,但是更多的却是陌生的变态快感,他俯身靠近她,抓住她的脚踝,拖鞋掉下来,露出小巧的脚丫,像一块白玉菩提一样诱人。

    方晚对温华的认知还是不够清晰。

    否则,在他亲吻她的脚的时候,她不会失态得连逃跑都未曾实行。

    “方晚。”他喊她,将她的脚趾吸吮得发亮,“你看,我就是这么爱你,就算你胸无大志,优柔寡断我也爱你。就算你简单无趣,畏手畏脚我也爱你。就算我有的时候明知你利用我,明知道你过去的不堪、懦弱、幼稚我还是爱你。你看,哪怕你爱的不是我,不是年九逸而是你的亲哥哥方展,我还是爱你。我就是这么爱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