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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打道回府了。老管家在屋中伺候着邵堰褪下衣裳,他站在书桌前将桌上的书本随手翻了两眼,抽屉开合几下。“大人,来过了,没找到什么。”邵堰点头,“我这丞相府中能有什么,今日就是给她机会她都找不到。你这几日注意一下,别管的太严,让她无从下手可就不好了。”管家点头,“老奴知晓,只不过陈公子这,如果是下在饭菜中,老奴怕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否会坏了大人的事?”想起陈桓洛,邵堰心下叹气,无奈的笑着说,“他就算是看出来也不一定会说,他巴不得看我出丑呢”只是,前事难料,飞骑入都。三日后。邵堰负手站在窗前久久不语,屋中的血腥味越发浓烈。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地上跪着的人俯首,一动不动,“瞿路,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是有人要保这两个人。”飞信入都,蒋成状告同行官员一案,被告者和原告皆未入都,在路上遭人行凶,户部侍郎周嘉毅和工部主事罗伊皆是轻伤,唯独蒋成重伤,下落不明。邵堰拿出纱布,管家接过手,问,“需要让陈公子来吗?”“现在还不用。还不能让他知晓。”邵堰看着瞿路身上的伤口,脸色变得深沉,他怎么都想不到,只是简单一个贪污案,竟然有人要派杀手出狠招在半路拦截,真是胆大包天,这不正好证明了他们心里有鬼吗,邵堰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会走这一招险棋,而且极其可能暴漏他们。正当邵堰想不通的时候,宫中传来圣旨,令他迅速前去。宫中,辰修齐将一封书信放在邵堰面前,沉声说,“邵卿,这是户部尚书密奏的。你对书信中所说之事有何见解”这封书信,边缘浸着鲜血,黄土未去,书信中条条指明蒋成贪污,和人分赃不均,导致对方暗下杀手,欲意取他性命,并且暗示,这人的身份不一般,以孔雀翎为证。蒋成状告官员贪污,人未入都,却被诬陷与人分赃不均,恶人先告状,残杀同朝官员,结果反噬其身,惨遭杀害。“这封信暗指的人,是我。”邵堰缓缓说,“孔雀翎,指的是朝中大臣。那日蒋成状告,只有臣站了出来,有意维护,请圣上查明缘由。此案件涉及工部,户部,所以,刑审之人需要二级以上官员担当,而这人选,是丞相和刑部。”邵堰看着这封书信,“臣得到消息之后,原本想不通如果有人对蒋成暗下杀手,这明显就是被告者心虚,欲意谋害,会轻易暴露自己。而现在——”皇帝玩弄着手里的金樽玉杯,“他们打算将这件事牵到邵卿的头上,朝中本就有意要废除丞相,现在冬试由你接受,这次刑审由你旁审”皇帝撇嘴笑了笑,“你得罪了户部,工部,吏部,他们发现朕有意开始重用你了。”邵堰无奈,走过去给皇帝倒上水,送上去,辰修齐接住笑了笑,微微侧头问,“邵卿,你还记得父皇令你卸甲归朝的原因吗?”御殿金銮,皇帝威严肃穆,朝下站着两个人。——年幼的太子辰修齐。——刚刚胜战归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老皇帝说,太子自幼丧母,亲家中朝势微弱,自幼养在妃嫔之中,朕子嗣单薄,唯独对太子自小关怀,细心教斥。朕走后,太子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朕自幼有太皇太后教导扶持,而皇帝,却连亲母都没有,他日登基大位,宫中险恶,独留他一人,朕父母之心,怜幼子无人看护。少年将军掀袍跪地,声声震耳,说他永远效忠太子,绝无背叛,汗血一生,戎马沙场,报圣上恩德。不够,可是不够,老皇帝需要的是一个能扶持皇帝的人,文武双全,忠心不变,能时时在皇帝身边替他清除异心,护他安全。他需要一个,能帮到皇帝的人,却永远不能威慑皇帝的人。少年将军手中的兵符,就是威慑。从此。卸甲归田,战服换华袍。金戈铁马,笔墨画宫深。作者有话要说: 这十八个字,足以形容邵堰对两代皇帝的忠心。——卸甲归田,战服换华袍。——金戈铁马,笔墨画宫深。——邵堰☆、第十三章.软香入怀六部掌管朝中各事,丞相手无实权,只是效忠与皇帝,直接服务于皇帝。现在,皇帝开始重用丞相了,开始听丞相之言了。邵堰无意识的摩擦手中的硬茧,缓缓道,“他们现在开始担心我的实力了。蒋成现在只是下落不明,臣已经派人大力寻找,只希望蒋成是个硬骨。”蒋成若是开口非辫丞相,那就算皇帝想要保住他都不行了。辰修齐歪着脑袋打量严肃刚戾的邵堰,突自一乐,说,“邵卿,朕自幼听闻邵将军在战场上如同阎王般凶狠,朕还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一身戎装的邵卿呢”邵堰坐直身体,正色道,“皇上,您应该希望永远都不会再见到臣的戎装。朝政清明,国无战事才是先皇之愿啊”辰修齐点点头,将书信给了邵堰,问他打算怎么办。邵堰重生一回,虽知晓大多数事,但却不敢将西北那位的后事告诉皇帝,怕他起了杀意,坏了现有的局政,只能回道,“先找到蒋成,查出事件起末,顺带揪起户部的人,清一清户部,对了,臣可以不参与刑审,但是冬试,臣一定会不负皇恩”“朕相信你。”皇帝朝他眨眨眼睛,问他,“邵卿,朕二十二了,朝中已经有大臣奏本上书选秀了。”邵堰想了想,前世,皇帝的后宫的确有几位妃子,但后宫并没有出现大事,也未生育子嗣,所以他对这几个女子印象很浅。“皇上按照礼部的规矩来办即可。”皇帝摇头,指了指邵堰,意味深长道,“朕是想说,朕都要选妃了,邵卿怎么还不成亲?”邵堰,“……”邵堰回到府上,进了书房,就看见瞿贺晃着腿坐在书房的桌子上,面前落了好几层的小碟子,看见邵堰进来,立刻乖乖站好。“管家呢?”邵堰问。瞿贺抹抹嘴巴,大大咧咧说,“在外面盯着人下药呢”“我要的东西呢?”“准备好了,在….在卧室,应该,我等下再去看看”,瞿贺舔了舔嘴巴,问邵堰,“大人,不需要准备解药吗?”邵堰看了他一眼,瞿贺觉得有些莫名,邵堰懒懒开口,“你觉得我会喝?”夜空中星幕微垂,一曲悠扬的曲调伴随着清冷的月光在屋檐上袅袅盘旋。男人走出屋门,跟随着曲声,一人走入竹林阑珊的地方,那处,月光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