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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之事?”阿弦道:“是。”武后道:“你有把握处置好此事?”“我会尽心竭力。”“只是尽心竭力不够,”武后的声音略沉。阿弦不解:“娘娘的意思是?”武后淡淡道:“因这年水患频发,有些包藏祸心之人四处散播谣言,说什么是因为后宫干政,导致帝星昏暗,天神才暴怒降罚人间。”向来城府深沉的皇后,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怒极反笑。一句“后宫干政”,若是她胡为倒也罢了,她为了这天下,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天下却如此以报之:后宫干政,这种哓哓之声何时能休!阿弦其实也略有耳闻,却想不到武后竟亲口对自己说起这些。武后暗中平静心绪,又问:“你是个很有灵通之人,不如你来说一说,是否当真是如此?”阿弦苦笑,她只是天生能见鬼,又非全知,阿弦想了想,道:“我自不能面见天神,只是私心觉着,有些流言,不必去在意。”“若是闲言碎语,儿女私情,那自然无伤大雅,”武后肃然道,“但是你可知道,有人传播这种流言,意图却极为险恶,甚至……关乎千万人的性命?”阿弦吃惊:“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武后道:“括州暴雨,海水灌溢,永嘉安固几乎都成了泽国,失去家园的百姓流离失所,天怒人怨,在这种情形下,再有有心人散播流言,故意煽动,很容易就……”“激发民/变。”阿弦心头一震,想起先前崔晔的话。武后听了这四个字,眼中流露欣慰之意:“你能想到这点,可见也是个有心之人。不过,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若是要接下这差使,便务必要为我办好,只能顺利查明灾情之事,安抚流民,保地方安定……如果你不能……那最好有些自知之明,省得无法收拾的时候,误人害己。”武后如此说,一来是因为南边的水患的确不容小觑,务必要保证漂漂亮亮地解决此事,这才能将那些流言压下,让别有用心之人的企图不攻自破。另一方面,却正是因为阿弦,——这毕竟是她亲自看中的第一个女官,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栽了,那对武后而言,可谓是“双输”,且是她单方面的双输。阿弦当然听出武后话语中的威胁之意。跟那夜崔晔的话不谋而合:——“因为你是女官,你一定要将此事处理的格外妥当,甚至比其他人处理的更好一些。否则的话,你就是失职,这对娘娘而言是绝不能容忍的。”他又道:“今晚上,我不是以朝臣的身份来见你,而是以阿叔的身份告诉你:不要答应。”含元殿,武后在上,虎视。阿弦收敛思绪,深深呼吸:“臣仍是愿意接。但是我并不是为了皇后。”武后眼神一变:“那你是为了什么?”阿弦抬头,平静地回答道:“就是皇后方才所说——千万人的性命。”眯起双眸,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就算是从来冷酷决断自诩无情不动的武皇后,此刻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敬佩之意。半晌,武后微笑:“好,不管怎么样,你这番胆气是一如既往,只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当真胸有成竹。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多言了,你且去准备吧。”阿弦谢恩,退出了含元殿。南方之行,除了户部所派之人,工部,吏部也各有人选随行。值得一提的是,武后还给阿弦派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随行护卫——正是金吾卫的右翊卫桓彦范。启程这日,许圉师,袁恕己,狄仁杰等一直送出城门,许圉师狄仁杰三里便止步,只有袁恕己,打马随行到城郊十里,还不肯退回。桓彦范便勒马笑道:“少卿,有我在你就放心罢了,何况还有这许多随行之人呢,就算跑出十几只老虎来,也是先捡着那些肥胖的家伙们吃,伤不到小弦子。”袁恕己全无笑意,此时此刻这种场景,让他顿时又想起当年在豳州,他送阿弦跟“英俊”离开,那是让他后悔莫及的一次离别,那这回呢?阿弦往来路看了会儿,道:“少卿,回去吧。”袁恕己却最明白她的心:“你在看崔晔么?如果不舍的,又为什么执意要走?我跟你说的话为什么你全不听。”虽知道此刻埋怨已经晚了,却仍是有些忍不住。阿弦知道他心里不受用,便赔笑道:“我知道是我又任性了,横竖就让我再任性这一次,我不想别人用那种质疑而猎奇的眼神看我,所以想认真地做件事而已。少卿该明白的,是不是?”袁恕己最受不得她这样笑嘻嘻好言相商的模样:“你任性无妨,你可知我害怕你有事!”阿弦眨眨眼,举手向天:“我起誓,我一定会好端端地去,再活蹦乱跳地回来。”虽是个伤怀的时刻,袁恕己仍给她逗得笑了出来,但是思来想去,毫无办法,她若是没领旨意或许还有回旋余地,如今领了旨意,万念皆休。袁恕己叹道:“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便记下就是了,但若你敢违背,我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把你……”“好好好,知道啦。”阿弦笑道。忽然桓彦范在前叫道:“主事大人,大家都等你一个了。”阿弦答应,正要上马,袁恕己眼睁睁看着,心里竟无端恐惧:“小弦子……”阿弦回身,仰头看着袁恕己,忽然踏前一步,将他的双手一握:“少卿,不必替我担心,保重自己。”就在袁恕己怔忪之时,阿弦翻身上马,打马追向前方。等待的桓彦范接了她,却见身后袁恕己仍立在原地不动,只有袍摆随风烈烈,看着甚是孤寂。桓彦范叹道:“十八弟,少卿对你,好似格外不同。”阿弦“嗯”了声,心不在焉,桓彦范试探问道:“他是不是喜欢你?”阿弦抗议:“桓大人。”桓彦范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叫人羞愧的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卿喜欢你也是正理,想当初我看你在殿上直斥皇后的时候,那会儿还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呢,心里已经喜欢的很了。”阿弦呆若木鸡。大概是迎面风急,阿弦的嘴又张的大了些,一口风灌入,立刻呛得连声咳嗽起来。桓彦范大笑。这一队人马一路急行,眼见进了山南道地界,这日天晚,便歇在郊野的一家客栈中。是夜,阿弦洗漱完毕,上榻歇息。因连日赶路,身体劳累,几乎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地又听见吹吹打打地声响,似乎谁家在办喜事。阿弦觉着这场景似曾相识,定睛之时,发现竟又是在上回的喜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