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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清幽明盈,让他瞬间几乎无法移开目光。……这真是个极美秀灵透的孩子。心底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异样之感在飘飘荡荡,袁恕己察觉,正欲说一句玩笑话排解,却戛然止住。阿弦的右眼慢慢地透出一抹奇异的红。袁恕己起初以为是错觉,他凝眸凑近了些,果然看的更清楚了。那一股宛若鲜血似的红在她的右眼里极快汇聚,整只眼睛几乎看不清瞳孔的颜色,只有那耀眼的血宝石似的红,妖艳欲滴,过分的赤红近似于墨黑,里头泛着极明显的怒厉之色。然而她的左眼却仍是好端端地,甚至越发黑白分明,清澈干净,两下对比,越见妖异。于是袁恕己那句话还未说完,便讷然停止,只顾直直地盯着她看。可袁恕己很快又发现了异常,——阿弦虽然就在他的身前,但却并非在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后某个地方,神情恐惧而惊骇。袁恕己只当有人靠近,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却空空如也,并无人踪。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觉着身边风动,他忙瞥一眼,却见是阿弦转身,竟是个要仓皇逃走的模样。“原来又是骗人的?”袁恕己只当她是“调虎离山”,即刻攥住她的手腕。手掌一握,才发现她的腕子竟这样纤细,几乎让人担心略用点力就会捏碎。就在袁恕己觉着自己该将力道放轻些,却觉着手底下的人狠狠一颤。袁恕己还来不及反应,阿弦抬臂回身,出手如电。袁恕己做梦也想不到,自打认识以来,一直看似人畜无害——虽并非书生却也的确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八子,竟然会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他堂堂刺史大人。最要命的是,他这位堂堂的刺史大人,不敢说身经百战,好歹也是曾经沙场的袁将军,居然真的被打了个“正着”。看不出那小小地拳头竟有这样的力道,鼻子被击中,酸痛难当,眼前也随着一片模糊,已经不由自主地涌出泪花。但这显然还不是最糟糕的……“啊……”惨叫出声,袁大人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捂住了脐下三寸那地儿,原本英俊的脸因过分的痛苦而有些扭曲,他嘶嘶呼痛,浑身发抖:“你!”有那么短暂的刹那,脑中一片空白,袁大人觉着自己可能从此绝后了。他咬牙切齿,竭力定神,勉强看清阿弦正飞快地往巷子里跑去。那种姿势,就如同身后有虎狼追着的鹿兔,正搏命狂奔。袁恕己才要喝住她,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正前方明明没有人,跑得正急的阿弦却神奇地往旁侧一闪,仿佛在躲开什么。袁恕己睁大双眼,暂时将那股男人难以容忍之痛抛在脑后。正在呆看之时,疾奔中的阿弦毫无预兆地停在原地,只见她僵直地站了片刻,身子微微摇晃。最后,就在袁恕己眼前,她“噗通”一声,往前扑倒。袁恕己本以为她是跑的太急不留神绊倒了,这对他来说本是极为解恨而好笑的,但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又着实笑不出来。地上的“阿弦”却又动了,手脚轻晃,这感觉就像是一条越冬的虫儿,正从僵硬的状态中慢慢苏醒,然后她爬起来,头也不回地仍旧走了。以袁恕己的脾气,他居然从头到尾只是看着,而忘了出声唤住她或者如何。“这人……”他张了张口,狐疑不解:“这人怎么……”正在他搜肠刮肚想找一句合适的话来形容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稚嫩的笑。袁恕己回首,意外地看见在身侧巷口,立着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小乞儿,身上破破烂烂地,一手抓着块乌黑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仿佛正在吃。袁恕己本不欲理会,小乞儿却又笑说:“谁让你招惹十八哥呢,活该。”这一下儿袁恕己却不乐意了:“臭小鬼,你说什么?”小乞儿乌溜溜地眼睛上下逡巡,最后落在他的双腿之间。袁恕己对上他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此刻他仍是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下面“受伤”的地方,怪不得这小乞丐的目光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袁恕己咬牙,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他蓦地站直身子,可随着动作,那一处仍是令人心碎地疼颤了颤。心里一阵寒意掠过:“该不会是真被打坏了吧。”正在胡思乱想,肩头忽然一疼,原来是一颗小石子甩落过来,凶手却正是那小乞儿。只听他说:“你再敢欺负十八哥!”此刻,袁大人心里升起一股“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的悲愤之感,正无处发泄,偏偏那小乞儿“咚咚咚”地跑了过来,看似是要越过他身边儿去追阿弦。袁恕己当机立断,一把将他揪住:“正愁捉不到你,你自己送上来了?臭小鬼,你跟小弦子什么关系?”这小乞儿正是住在药师菩萨寺里的安善,因偶然路过,正发现阿弦跑开,而袁恕己一副吃瘪的模样,他便猜到必然是这位“大人”欺负阿弦,反被阿弦教训,他最是崇敬阿弦,自然要跟着为她出口气。如今被袁恕己抓紧,安善才害怕起来:“放开我,你这大恶人!”袁恕己见他挣个不停,忽然灵机一动道:“你是不是住在菩萨庙里?”安善立刻停下,抬头问:“你怎么知道?”袁恕己道:“小丽花的弟弟小典,先前就在菩萨庙里住过,你可认得他?”安善的双眼瞪得溜圆,叫道:“你认得小典?他在哪里?”袁恕己在他毛茸茸的头上轻轻拍了一把,道:“我是大恶人,当然什么都知道了。”安善是小孩儿,哪里知道他是玩笑,眼神里又透出警惕,袁恕己才说:“他现在府衙里,你要不要去见他?”安善惦记着小伙伴,闻言警惕心立刻消散无踪,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袁恕己嗤地一笑,暗中仔细体会,觉着下面的疼也散了大半,这才松了口气,便同安善往府衙而去,一边问:“我带你去见小典,你总该告诉我你跟小弦子是什么关系了吧?”安善道:“你说的小弦子是十八哥?”袁恕己道:“自然了。”安善道:“你打听他做什么?”袁恕己看出这孩子的戒备之心,便道:“方才你看见的,是我跟他玩笑呢,我是府衙新来的刺史大人,是他的顶头上司,怎么会害他?你放心就是了。”安善才松了口气:“你真的是刺史大人?就是今天杀了那几个大恶人的袁大人?”袁恕己觉着身上金光闪烁,微微一哂:“当然了。”安善认真地打量了一会:“你没长胡子,看着不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