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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味,使人久闻不厌。巧珍端着熬好的银耳汤从小厨房走出来,便看到以夏雨为首的几个小丫头拿着长长的竹杆在打桂花,她脚步一停:“你们几个,闲着无事了?”夏雨笑嘻嘻地屈身行礼:“巧珍jiejie安好。巧玲jiejie说少夫人喜欢吃桂花糕,让我们收集一些晒干了备用。”巧珍摇摇头:“……不能这样做。”她说着话,把手里的大红托盘递给一个小丫头,嘱咐她给顾晗送去,看向夏雨,“等花瓣儿落到地上,你们再去捡就脏了。”“那怎么办?”夏雨想了想,可惜地:“桂花树太高了,我也爬不上去呀。”巧珍点点她的额头,“你啊,也就是看着机灵……去前院搬个人字梯过来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夏雨猛然击下双手,调皮地:“巧珍jiejie,你才是真机灵……”巧珍骂了句“贫嘴”,便传话下去。不一会儿,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便抬来了人字梯。巧珍指使着她们放在桂花树下,自己爬了上去。夏雨和一众丫头在下面扶着梯子,以防摔倒。人一升高,感觉视野都开阔了。巧珍抬头便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桂花,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了,情不自禁地开口:“……好香。”夏雨喊道:“巧珍jiejie,你可以采摘桂花吗?”巧珍伸长手臂试了试,能够到桂花,便点点头,又说:“你小点声,我不聋,能听到你说话。”夏雨吐了吐舌头,用竹竿挑着半臂长的布袋递给了巧珍。巧珍从袖口处拿出帕子,包着盛开的桂花,用手指轻轻一捏,花瓣儿就散落在帕子里,等汇聚成一小撮,再放进布袋里……如此反复,免不了树枝晃动。“巧珍jiejie,下桂花雨咯……”夏雨笑道:“还是喷香的。”巧珍也被她的话逗笑了,想起幼时少夫人在顾家学堂时念的一句诗,倒挺符合此情此景的:“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夏雨愣愣地:“巧珍jiejie,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巧珍刚要开口,罗晨和父母一起从花厅出来了,解释道:“……桂花浅黄又柔和,性情疏淡,浓香却存留世间。”巧珍没想到会是他,手都僵了,一动也不敢动。她进去小厨房有一段时间了,以为罗家人都走了呢,早知道就不爬梯子摘桂花……印象多不好啊。罗晨抬头去看“高高在上”的巧珍,问道:“姑娘,你知道这句诗的下一句是什么吗?”巧珍想了一会,慢慢地念出来:“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罗晨微微地笑开。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干净又温暖。巧珍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罗晨拱手给梁嚒嚒行礼,一揖到地:“嚒嚒,请您转告少夫人。三日后,我与家父会请媒人来……上门提亲。”会读李清照的诗,人物便不会俗到哪里去。罗大汉一边生气儿子的不识好歹,一边担心得罪了主家,日子会难过,正满心地烦躁……突然就听到要上门提亲。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梁嚒嚒却笑起来,瞥了瞥巧珍:“好侄子,还是你的眼光好。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田氏在花厅吃果子时,向梁嚒嚒打听了巧珍的许多事,知道是个不错的姑娘。这会子见儿子同意了,巴不得呢,当下便拉着梁嚒嚒的手:“妹子,等事情成了,少不了给你买几条大鲤鱼吃。”梁嚒嚒爽朗地笑:“好,咱们说定了。”客气地送罗家三口往外走。巧珍面红耳赤,怎么也想不到罗晨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要迎娶她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却没来由的欢喜……夏雨带头起哄,丫头们刹时闹的热火朝天。顾晗和张居龄也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她看了一眼丫头们,问道:“出什么事了?”夏雨一溜小跑地过来禀报:“罗公子说,他三日后,来府里提亲。”罗公子?顾晗不用想便知道是罗晨……她还以为成不了呢。自己问他时,还不大情愿。这会儿,倒又肯了。顾晗喊了巧珍过来问她是什么念头,怕她有思想负担,又道:“你只管说心里的话,但凡你看不上,我一点都不会勉强。咱们主仆多年,我自然要顾着你。”巧珍望了一会自己的隐花裙,想起罗晨干净的笑容,低声道:“奴婢……奴婢仅凭夫人做主。”顾晗看着她:“我得知道你的心意,才好做这个主。”她不说还好,话一说出来,巧珍连给她行礼都没有,转身飞快地走了。顾晗:“……”张居龄笑着揉揉妻子的头发:“着手准备嫁妆吧。”顾晗:“……”桃红是晚膳时分回的秋阑阁。梁嚒嚒和巧玲她们都在东次间摆筷拿碗,她看了看和三少爷正在说话的顾晗……便去了东次间帮忙。饭吃了一半,孙举过来了,他是张居龄的幕僚。张居龄去了书房见他。“三少爷,您让我暗中去查原绍鸿的家人……有下落了。在城郊一处宅院里发现的,我没敢惊动。”孙举说道:“周围的环境也摸清楚了,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但是有很多身着便衣的护卫在宅院的附近徘徊。”原绍鸿的家人被藏在这里,心思倒也新奇。孙举看张居龄不吭声,问道:“三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属下怕夜长梦多……”张居龄坐在圈椅上,右手虚握,有节奏地敲打桌面。过了一会儿,和树鸣说道:“你去请二少爷过来。”树鸣答应一声,下去了。孙举不解,“喊二少爷做什么?您做事不是一直都自行自助吗?”张居龄看他一眼,孙举立即拱手:“……是属下多嘴。”三少爷讨厌别人置喙他的决定。他怎么忘了这茬。“在某个意义上,张居安代表的是父亲和张家。”张居龄笑了笑。他接下来做的事情,要是非要让父亲知道的话,由张居安来说会更合适。父亲也更容易理解。孙举听的似懂非懂,却也聪明的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