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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流光溢彩得像是打碎了漫天星河,眼尾笑出一抹潮红,和那颗摄人心魄的红痣相得益彰,唇角轻抿出淡粉色泽,仿佛裹了一层蜜,不尝也知道有多甜。对他而言,简直是最致命的蛊惑。19哥哥给上药“没笑啊,就是联想到一点东西而已。”——联想到燕大总裁跟外表不太相符的本体。宁初晃着脑袋矢口否认,但嘴角的笑意落在燕淮眼里,却像期待已久的光束似的将心底的阴霾驱散。他从没看过宁初在他面前笑过。但奇怪的是,当这个念头在心里产生时,他的潜意识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真要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他的眼眸深处浮出一丝茫然。“别让你家医生来听到没有,这是我家!”宁初笑够之后立刻恢复正常。燕淮回过神来,看向他绷着的脸颊,一边说着‘逗你的,不会让他来’,一边跟变戏法似的从他手里顺走喷雾铁罐。指尖相碰,很快就分开。动作又快又轻又自然,直到手中都空了几秒之后,宁初才骤地反应过来。就跟逗小孩儿时,谈笑间轻松抢走人家的玩具一样。“……”他算是知道了,自己不管哪儿都慢半拍!这人就是来克他的!“去你卧室里喷,这里不好弄。”燕淮知道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会被拒绝,就好像这已经成了宁初的一个条件反射,一个日常习惯。想明白这一点后,他就不等对方回答,直接走到他身后,上手推着人往前走。“卧室是哪一间?好像一共也没两间……就是那间吧?”“……燕淮!你给我站住!”宁初恼怒地伸手抓住肩上的手腕:“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当然是你家,”燕淮莫名地瞥他一眼,又垂眸瞥了眼被握住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扬,“没看我都不熟悉你卧室在哪儿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初心里无力呐喊,这是反讽!反讽懂吗!?然而反讽的时候最无奈的,就是遇到个一本正经接话解释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接话的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他绝望地发觉——按照寻常的方式,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燕淮这种专制的恶霸。其实以前他倒是有个能控住的绝招,那就是撒娇撒泼……但很明显,这招现在他不敢用。宁初于是憋红了脸,被这人揽着肩膀,连拖带抱地拽进了卧室。怎么想都觉得这场景挺让人想入非非的,所以连反抗挣扎的动作都不敢大了,因为大了就更像那一出了。——‘深夜好心收留无家可归者,奈何引狼入室后被反客为主’……你说气不气!?好想揍他呀!但又怕被反擒……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把脸用力埋在被子里,宁初选择暂时认怂认命:“麻烦你快点儿,谢谢。”看着乖乖陷入松软被褥中的身体,燕淮嘴角又扬起一点弧度,单脚屈膝跪在床铺上。大概是宁初很少在卧室抽烟的原因,房间里特别是床榻上,那股淡淡的甜牛奶味儿变得更加清晰,软香吸进身体,几乎与燕淮梦里上瘾多年的味道完全重合在了一起,让他浑身的血都似乎烫了一些,呼吸微微颤栗,想深嗅却又不敢用力。被褥被膝盖压得塌了一个窝,宁初的身体也跟着轻微晃动一下,燕淮顿住动作,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哪里痛?”他开口才知道嗓子发干并不是错觉,连声音都哑了许多,像是混入了一点抑制的别样情绪。但宁初脑袋埋着有些缺氧,晕晕乎乎的,丝毫没听出不对,趴在被子里指了指左侧的腰部。同样的,他也没能看到燕淮此时宛如蕴藏两簇暗火的眼睛。指尖轻轻地触了一下软线毛衣略微宽松的衣角,再握在手心里收紧,缓缓往上推。毛衣顺着细腻的皮肤很轻易地就被卷了上去,堆在光滑的背脊,露出一截凹陷下去的紧致腰肢。燕淮眼中的暗火瞬间被燃成了狠戾的惊怒。“这是怎么弄的?!”带宁初回煜山府邸的那晚他就看到过这具身体,跟初雪似的白软,稍微一掐便能弄出红印子,让他连抱人都不敢太用力。但此时那片雪白上却布满了骇人的青紫,范围比他两只手掌的面积都要大。就像是丧尸片里被丧尸咬了一口后,伤口周围蔓延出的可怖痕迹,并且因为皮肤太白,比电影里那颜色还深一些,看着格外渗人,触目惊心。燕淮骤地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rou里,脸色铁青,连呼吸都快窒住,嘴唇抿成一条线,眼中的火忽明忽暗,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宁初听见他问,稍稍扭头看了眼,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可怕?之前洗澡的时候还没成这个样子呀,就一点淤血……”他看着燕淮的表情,懊悔地咬了咬下唇,有些心虚:“可能因为冲了热水吧,那个淤血散了,我不懂这些……”“唉这种伤就看着吓人而已,喷几天药就好了!”宁初的眼珠子四处慌乱地打转,不敢和这人现在的眼睛对视上,看着就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把别人的心伤得鲜血淋漓的。可明明受伤的是他,疼的也是他,怎么反而是燕淮看着疼得死去活来啊?他转头重新埋下去,瓮声说:“赶紧喷吧燕淮,我冷……还困。”“……那你忍忍,疼就说出来。”身后的人似乎吸了吸气。他现在才听出来,燕淮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知道燕淮现在心里不好受,就像以前在学校,他走路不看路,身上磕着碰着的时候,都是燕淮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但跟现在不一样的是,他那时候娇气得很,刚有一点小淤青小伤口就故意嚷嚷着疼,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样子,眼泪要掉不掉地装可怜。然后燕淮就会气得骂他‘跟豆腐似的’,还叫了他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