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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轻松躲了过去:“这不是送我的礼物?”“这是我给别人的。”连笑蹦着去夺他手中的纸袋,“今晚那顿饭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一份礼物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想要两份?”眼看手中纸袋就要被她夺了去,方迟迅速背过手去,纸袋转眼被他藏在了身后,她还想抢的话,只能拥他个满怀。连笑自然戚戚然地收了手——并不想碰他。却被他摁住了肩:“怎么火气这么大?”连笑被他问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有他的套话技巧,不可能在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问出他为什么要在他发小面前把和她的关系撇那么清。她转念一想,又重新起了个头:“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二楼?是不是齐楚告诉你的?”方迟还没来得及回答,连笑已经语如连珠炮似地打断他——“她是不是跟你告状,说我揍了哈哈哈?”方迟一怔。继而一皱眉:“她什么也没说。”连笑顿时哑然。她现在除了莫名其妙发脾气这一宗罪,又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一宗罪。无话可说,满腔憋闷。“而且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晚上那顿饭是我刷的卡,怎么也成了你送我的礼物?”方迟失笑。连笑一晃眼间,傻了。这才想起来晚饭后她本来要结账的,服务生却告诉她,方先生已经结完了——他是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结的,以至于连笑此刻怒气冲头,就这么给忘得一干二净。得,如今连笑又多了一宗罪——给人庆生不仅不准备礼物,还连吃带拿,脸皮贼厚。丢人。丢死人了。“所以,连小姐,你可欠我一份生日礼物。”方迟脸上,也现出了些许不满。“你手里拿着的就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可你不是说这是买给别人的?”方迟这回再把纸袋提到二人面前,几乎是带着嫌弃了,“买给别人的我可不收。”还真是……规矩多,连笑心里暗忖着,嘴上应付道:“我承认我忘了给你买礼物了行了吧?那你想要什么?我回头补给你……”他还真的低眸想了想。这连笑可不担心,一副“老娘有的是钱,别担心老娘送不起,尽管提”的模样。“我想要你。”*“什么?!”连笑心中还在默念着老娘多么多么有钱,他这突然低声开口,连笑总以为自己听错。他却并未重复。向前半步,便与她紧紧相贴。眼中那忽闪忽闪的,是欲`望:“我来检查一下,看看你的打嗝是不是治好了……”他慢条斯理低下头来。速度把握得极好,让她明白,她完全可以躲开的;却又将她蛊`惑,让人本`能地放松警惕,任他采撷。连笑这次没有躲开。却抵住了他肩头。她施加在他肩头的力道其实半点不足以阻止他,方迟却依旧停下了。微微一皱眉,不明白这是欲拒还迎,亦或其他意思。其实方迟心里很清楚,他如果稍微强势些,她说不定也就半推半就了。可他不要她的半推半就。他要她的心甘情愿。半推半就是坚持不了一辈子的。而他要的是一辈子。“你为什么对陌生空姐都谎称我是你女朋友,对你发小却说只是朋友?”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方迟食指抵唇一笑。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可他很快敛了笑,沉下表情看她。“你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不是意味着——”他语气稍一停顿,她心头就收紧半分,“——我只要回答你,你就让我随便‘检查’?”检查……这么中性一个词,从这么一张菲薄显禁`欲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能令人耳根发烫?连笑没回答。他便当她是默许了。“我那发小,从小就爱抢我心头好。”他眼里忽闪忽闪的光,裹挟着她的倒影,“你可不能被他抢了去。”这个原因……连笑还真是万万想不到。忍不住翻个白眼:“幼不幼稚?”方迟想了想,也被自己的行为逗得自嘲一笑:“也对……”低眉作一副沉思状,“谁把我变这么幼稚的?”又抬眉,似在看她又似在思考,语气却已莫名低迷了下去,“……该罚。”连笑心情好了,不免取笑:“你自己这么幼稚还好意思怪别……”最后一个字却被他倾身而来,吞咽——这就是他的惩罚。*被他吻住的那一刻,连笑虽然惊讶,却也不是全然在意料之外。他不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说要“检查”的么?令她真正意料之外的,是他这次的吻——她还以为他还会像之前几次那样浅尝辄止,那她确实错了。她以为他浅尝辄止之后,会退开一丝距离观察她的反应——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他却在吻住她的下一秒,撬开她的齿间,深吻。没有半点循序渐进。直吻得连笑七荤八素,神思凄迷。哪肯给她半点打嗝的机会?就连呼吸都被他半点不剩地攫走……可呼吸明明被他攫走了,那敲击着耳膜的喘息声又从何而来?一声一声,伴着心跳。他解她的扣子,她已顾不上阻拦。这么精明的一个男人,已经知道只要不拨动她的痛觉神经,就不会引发她的抗拒。以吻迷惑,以手解构。直到上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指尖才稍稍一停。那声声脚步,犹如注入guntang岩浆中的一记清冽,连笑一激灵,五迷三道地清醒了几分。见她眼中的沉溺迅速地被这脚步声驱散,料想到那抹沉溺彻底散尽的那一刻就是她推开他的那一刻,方迟只轻巧地顺手一带,已将她带进身后的衣帽间。脚步声踏上二楼的那一刻,亦是方迟反手带上门的那一刻。脚步声毫无察觉地径直走向了洗手间,路过紧闭的衣帽间门时,压根不知一墙之隔的门后,方迟的吻只稍稍离了她的唇半秒,便更加沉缓地再度吻住。衣帽间里一片黑暗。连笑被抵在门上,意识再一次被这个别有用心的男人焚烧殆尽。这时候她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都不足以打断这一切了。即便电话一个一个进来,停了又震,连笑摸出手机,都还分不清自己势要接听还是要挂断,手却已经一抖,手机掉落在地——“喂?”“喂?连总?”掉落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