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搜书 - 耽美小说 - 我要送你红色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价格清单系数,不知道这就是虚假宣传吗,万一我没有检查出来,事后的品牌折损谁来担责……”

她被一部分日常只是来公司磨个点钟的混子弄得正压着脾气,只匆匆大致看了一眼消息后就进了会议室,暂时没管。

另一边的孟羡舒其实在蒋秀敏之前,也单独见了程勇一面。程勇褪去了狠厉之后的脸,看起来还有一点秀弱,颧骨很高,细细瘦瘦的。

跟孟羡舒那天在半山崖上的印象一点都不一样,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程勇。

一样的是程勇也很沉默,他跟孟羡舒对坐许久之后只开口说了一句话:“我女儿现在能上学了吗?”

孟羡舒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程勇真正问的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对视良久后,孟羡舒脑海中想起了那天在半山腰时有个人的平静阐述,于是开口回复:“这本来就是你们应有的权利。”

程勇嘴角扯了扯,并没有触动地笑了一下,戴着手铐起身,离开了椅子。

孟羡舒忽然抬头问:“那天为什么选我。”

她是指程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接近大巴车的事情。

程勇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因为我之前看过你的新闻。”

孟羡舒心中忽有所动,这时程勇也选择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其实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很多细节无法注意太多,但事后一遍遍回忆的时候。总有些地方是能回忆起不对的,比如本来没有那么想接近大巴车的宋端,还比如孟羡舒和宋端在最后时刻的无端默契。

孟羡舒沉默了片刻才答:“是以前的爱人。”

程勇很平静:“难怪,所以你们说到底还是会袒护她,还是不会逼她接受采访,给我们这些人一个说法。”

孟羡舒没抬头,“这是一个私人的问题,本来我不想多说。但是我愿意给你多解释一句,因为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所以不想再有多余的牵扯。”

在探视室门口垂眼听了很久的女人忽然沉默起身,夹着烟离开了这里。

程勇听完她最后一个回答后顿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场采访是从旁全程拍摄的,在镜头的最后,这个制造了轰动挟持案的大巴司机转向东北的方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东北是特立实验小学的方向,这个躬是鞠给大巴上二十二个孩子和两名老师的。

棣花电视台的面包车停在市局门口等孟羡舒,车上的季庭予目光静静地目送着一个齐肩短发的瘦高女人离开后,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地拿过一个保温杯递给了刚出来的孟羡舒。

保温杯里是酸酸甜甜的橘子水,温度适宜,连香甜的味道也很浓。饶是程声,也被这种过度的关心吸引地在季庭予和孟羡舒脸上各看了好几眼。

“看什么,让你准备的素材整理好了吗?”孟羡舒突然问话。

她明明语气很平常,程声每次被点到的时候却莫名紧张,唰地掏出小笔记本,甚至还有些结巴,“准备好了,好了。”

“狗爬字。”孟羡舒接过本子时还点评了一句。

程声:“……”

季庭予在旁边默默笑,问孟羡舒:“真的不换专题么?”

孟羡舒头也不抬地翻了会儿稿子,“不换,就做这个。”她大致整理好所有东西后,抬手拢了拢头发,按开保温杯按钮喝了一口橘子水,“不过的话咱俩刚好休今年的年中假。”

季庭予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点点头,“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还有点期待了。”

孟羡舒没有看她,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靠着椅背轻轻闭上了眼睛。车里安静了下来,只剩程声在默默分析着这幕貌似是单边深情的办公室恋爱。

外面风声渐大,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但入秋也不能改变堵车的现状,大家该在路上塞成什么样子也还是什么样子。每天都有人在一天的头晕脑胀后烦躁不堪,卡在路中间将喇叭按得震天响。

段汀栖以超过下班时间半小时的点钟从会议室出来时,才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她顺着闪烁的头像滑进去,点开了第一栏。余棠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她的列表里置了顶,待在了最容易被看到和点到的地方。

“今天有点事儿,我可能不去接你了,晚饭给你订到了公司,记着吃了再加班,乖。”

段汀栖看完这条消息后忽然皱了皱眉,边翻到林西悦的对话框边抓起了外套下楼,迅速滑完后转到通讯录,直接给余棠打了过去。

☆、社会法官

天色刚暗下来,路边的小摊贩却支好摊子有一会儿了。这片区域临近棣花最繁荣热闹的永兴坊,所以平日里人来人往,每晚摆摊做点儿拉面臭豆腐之类的小生意,一个月倒也收入不菲。

余棠还是平日里两手空空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露天小方桌上吃馄饨。悄悄跟了她一路的江鲤被熏得饥肠辘辘,正嘀嘀咕咕地伏在墙头上暗骂,一个没注意,眼前忽然凭空出现一个还带着油花的塑料勺子!毫不客气地将她打了下来。

妈的!

“哎,姑娘,你这是……”馄饨摊老板顿时持着铁勺转头看。

“老板,付账。”余棠掏完钱,瞧了余棠一眼,“还趴着不起来?我暂时还活着,不用拜。”

“……”江鲤冲她竖了个中指,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一身的土渣子。

这地方虽然建设得还行,但环境很糟糕,风一吹空气里都是满满的灰粒子,也不知道余棠是怎么安然地坐那儿吃完一碗馄饨的。

“想跟就跟,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做贼吗?”余棠边走边说。

江鲤抬手揉揉腹部,勉强安抚了一下自己叫嚣的胃,一脸气平了的样子,“我倒是没提出来,提出来要跟了你一准儿又把我溜八丈远。”

“瞎说,我没有这个必要。”

江鲤的肺泡又开始翻涌,方才压下去的气刚泛起来,余棠就给她看了眼手机,“我是报备了的。”

“哈?”江鲤看了看戳到眼前的手机屏幕,还真是陆钦河的短信,只是嘱咐了余棠行事注意分寸就行。

余棠给她看完就把手机改成了静音,按灭装回了兜里,低头说:“来了就一起吧,你一会儿掐着时间报警。”

江鲤cao了八条河的闲心终于放回了肚子,自己肩脊懒洋洋一垮,还要勾肩搭背地搂上余棠,“嗨,那你放松一点儿啊,气势不要这么吊,你是去做工的,不是去登基的。”

余棠:“……”

两个人拐到了一条细长的泥巷子,据江鲤手下发回的消息,那个疑似走脚帮门众的黄牛就住在巷尾倒数第二家的一个破烂院子,而他平常爱在巷头的一家小馆子搓麻将,麻将馆管一日三餐,熟客还提供硬板床住宿服务,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