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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做自己的事,然后亲自将大老板送走。姜妩第二次进入盛世集团,和第一次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一路畅行无阻,来往的人不断朝顾覃川鞠躬致敬,姜妩间接接受高级礼遇。如果姜妩是个普通女孩,在顾覃川的光环下肯定会受宠若惊,可姜妩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要的光环从来不是来自男人。晟世集团的仓储区是独立存在的,分很多区域,顾覃川轻描淡写的仓储间实际占地不少于20000平方米,姜妩走到腿酸终于到达目的地。顾覃川刷卡进入第一道门,姜妩叹道:“你这里总是层层设卡,保管的是黄金还是现钞啊?”“商业机密。”顾覃川不会因为喜欢姜妩,就公私不分,晟世财团涉及很多商业领域,有些东西不方便讲。姜妩理解顾覃川的谨慎,她随口开个玩笑,隔行如隔山,盛世内部的事她没有兴趣。进入第二道门后,顾覃川指着一个房门紧闭的小隔间,说:“那人就在里面。”姜妩走过去,手握在门把上,正要开门,隐约听到房内传出问话和击打声。姜妩停下开门的动作,对顾覃川说:“你的司机是个狠人,那个纵火犯更狠。听这动静,纵火犯还是没松口。”顾覃川:“嘴硬的人吃得苦头更多。”姜妩认同顾覃川的说法,自己做了坏事,还死不承认,这点并不值得肯定。“非法拘禁他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顾覃川毕竟身份尊贵,他为了自己的事铤而走险,姜妩心里过意不去。顾覃川说:“对非常人使用非常手段,他本身见不得光,怎么会伸张。”姜妩怕顾覃川的司机下手没轻重,把小事弄成大事,便说:“你让司机出来,我想单独和他聊。”顾覃川提醒姜妩:“你不怕看到残忍的场面?那人现在的样子可能不大好看。”姜妩记得顾覃川抱着自己,踢纵火犯那一脚的时候,还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可能觉得自己是个人畜无害的娇柔女人。姜妩抬头望着仓储间的穹顶,亲口告诉顾覃川真实的自己:“我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女生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各种场面我都见过。我合法合规地经营公司,在正常的商业竞争中动了某些人的蛋糕招致记恨,这很正常,我接受任何明面上的较量,但他们背后玩阴招,破坏公平竞争的规则我不能容忍。虐打这种小喽啰没意思,我要找出幕后主使,让他们付出代价。”顾覃川其实早就知道姜妩不是校园里的小白花了,现在的她静静绽放,看似雍容美丽,实则遍布尖刺,不主动攻击人,却也不会任人欺负。顾覃川替姜妩打开门,阴冷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腥咸的血腥气,顾覃川的司机揪着纵火犯的头发,将他的头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度,看着就让人rou疼。纵火犯被锁在一把有点像刑讯椅的椅子上,左边的眼睛肿胀得难以视物,脸上布满泥渍和干涸的血迹,歪掉的鼻梁在扭曲的表情下显得格外狰狞诡异,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发着倔强憎恨的凶光。顾覃川皱眉,看向姜妩。姜妩点了点头。顾覃川示意司机出去,姜妩又冲顾覃川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也出去。顾覃川想知道姜妩会用什么办法让这个弄死不开口的人说话,便说:“我静默旁观。”姜妩将顾覃川往门外推:“你不会影响我,但会影响他的情绪。”顾覃川无奈道:“我在外面等你,你注意安全。”旁人都离开后,姜妩和纵火犯对视了片刻,姜妩读出他的痛苦心情。姜妩慢条斯理地拆下自己左手的纱布,露出掌心结痂的伤口,微微曲掌道:“这些小伤口只伤及皮rou,却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你伤得比我重,身心都在受折磨,很痛苦吧?”纵火犯那双喷火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姜妩,没有接话。姜妩继续道:“每个人做事都有动机,你纵火的动机是什么?”纵火犯依然不开口。姜妩一边将纱布挽成团,一边走到纵火犯面前,弯腰拿起椅子旁的矿泉水瓶,倒水浸湿纱布后,试着去擦拭纵火犯肿胀的左眼。纵火犯梗着脖子往后仰头,拒绝姜妩的触碰,干涸的嗓子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滚开。”“你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强势。”姜妩被吼,并不生气,继续手上的动作,并耐心规劝:“男人们做事比较冲动,认为暴力能解决问题,我对他们的粗暴向你致歉,但你伤我在先,是不是也该对我说声对不起?”纵火犯的眼睛红得似要滴血,心理防线未动摇半分。姜妩没得到回应,暂时不再开口,擦干净纵火犯脸上的血污后,半蹲在纵火犯面前,给他平视自己的角度,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感。纵火犯目光微动,戒备褪去几分。姜妩一直在观察纵火犯的表情,看到他眼神松动,姜妩表情柔和道:“你虽然做错了事,但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结果,我一开始就想私了这件事,你没有给我机会。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凡事都可以商量。天寒地冻,你还有伤,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姜妩顿了顿,又问:“你是求财,还是和菁菁有个人恩怨?”纵火犯张嘴,发出两个无意义的音节。姜妩拿起矿泉水送到纵火犯嘴边。纵火犯喝水的速度十分缓慢,姜妩一直举着水瓶,随着他仰头的弧度调整瓶子的倾斜度。这一番“伺候”非常到位,纵火犯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感。喝完水后,纵火犯露出一丝狞笑:“姜妩,你很适合伺候男人。”这话引起姜妩的极度不适,但她没有表现出来,面不改色道:“我做过重病患者的护理工作。”言下之意,反讽纵火犯没有自理能力。纵火犯吐出一口唾沫,嘶哑的嗓音干涩难听:“你以为用温柔攻势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姜妩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紧不慢道:“我没有逼你捏造谎言,我要听真话。你害菁菁的理由若是出于个人恩怨,我弄清缘由后可以从中调解,菁菁会听我的话。如果你的矛头是我公司,我在哪些方面做得不足,你也可以说出来,我愿意接受意见。你现在什么都不说,把秘密藏在心里,又得不到人身自由,身心受痛,何苦呢?”姜妩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撬开了纵火犯的嘴。纵火犯说:“我和胡菁菁没有恩怨,这么做是还人情。”“你不是暗市的人?”纵火犯不明所以:“暗市是什么?”姜妩:“顾名思义,处于暗处的一股特殊的势力,我国**除恶的政策出台后,在明面上嚣张的帮会组织基本散尽,但仍有一些人不愿放弃老本行,靠接特殊活儿赚钱。”“我根本不知道暗市的存在。”纵火犯说。姜妩的目光扫过纵火犯的脸:“你强硬的态度很像暗市的人。”“你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