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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而已,不然我的青春岂不是白白度过了,等老了回想起来多枯燥啊?”可是职业运动员的青春就注定是献给赛道和热泪的。这话他想说,但没有说。青春一去不复返,大家都有权利决定它的样子。每个人真正需要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没有人能够随意左右他人的决定。但愿人生无悔就好。盛星河没有参与聚会,贺琦年对唱歌的热情减少了一大半,他手握麦克风的时候仍然在想一个严肃的问题——盛教练究竟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如果已经有所察觉,却给出这样的反应,那明摆着就是拒绝。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那么早就跟盛星河坦白自己的性取向。大多数直男都是嘴上说着我不介意,其实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所防备的。越想越懊恼,越想越觉得无力。可回想在赛场上的时候,他明明那么开心。包厢门忽然被推开,贺琦年猛地抬头,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幻想出了盛星河出现在门口的画面,可惜只是张大器拎着一堆零食进门。“乖乖!服务台那边一包薯片十块钱!我直接上隔壁超市买了!累死我了。”谷潇潇抬眸看他:“服务员没拦住你不让进啊?”“我趁服务员低头玩手机的时候跑进来的,有个男的看见吼了一声,但只要我跑得快他就追不到我哈哈哈……”张大器添油加醋地和大家聊着自己虎口脱险的过程。有人打开了K歌模式,绚烂的灯光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来回旋转。所有人忙着吃喝闲聊和高歌,角落里的少年却是脸色阴沉。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顾梦羽把一听刚打开的饮料递过去问:“喝吗?”“嗯。”贺琦年接过饮料,道了声谢。“你怎么啦?好像不太开心。”贺琦年猛然发现自己满脑子的心事竟然找不到一个倾诉的出口,最后微微一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是不是白天比赛太累了啊?”“也还好……”贺琦年仰头长叹一声,靠在沙发上小声嘟囔,“就是心累啊。”歌声太吵,后边这几个字顾梦羽没太听清,她挨坐在贺琦年的身侧问:“那你想唱歌吗?我帮你点?”老实讲,贺琦年这会只想瞬移到盛星河跟前,哪怕是扫地擦桌子啃方便面都没问题,只要能看着他就行。对一个人的念想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发展壮大,特别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时,那种渴望就越发强烈。他怀疑自己就是个抖M!啊——怎么会这样!?大脑是很清楚自己的想法的,可他的内心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喜欢盛星河到无法自拔的程度了,于是干脆放弃一切念想,加入组织。“唱啊,帮我来首五月天的吧。”在一首荡气回肠的过后,忽然来了首抒情的曲目,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一起。其实在包厢点歌,有时候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感情状态和心情,比方说女孩子引吭高歌,那就说明在场的男士里面没有她的暗恋对象;一男一女情歌对唱,那多半是对对方有点那个意思,从两者互动的小眼神里就可以感受出来;再比如唱,估计就是和对象吹了;当然,最典型的就是张大器这种唱的,那就纯粹是在吊嗓子找乐子。最难以捉摸的,就是贺琦年这种一个人攥着话筒唱情歌的。他的眼神专注地望着宽大的电视屏幕,蓝色的小圆点缓慢滚动。“天边风光,身边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着什么我从来都不懂…”“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贺琦年的变声期虽然已经过了,但还是拥有年少时那种干净通透的嗓音,像山间清泉,温温润润。每个音节都踩得很准,听起来饱含深情。动人的歌声会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原本喧闹的包厢此刻变得十分安静。歌词温柔,他的声音更是。刘宇晗嘬着可乐,毫不客气地评价:“他这是在发什么sao?”谷潇潇大笑:“估计是唱给谁听的吧。”张大器的顺风耳动了动,立马凑过去问:“唱给谁听的啊?”谷潇潇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你自己问他。”问就是没有答案。贺琦年只说自己瞎唱的,“我会唱的歌本来就不多。”他唱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某人的脸,一曲结束,耳朵根红红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谷潇潇眼珠一转,提议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一帮人立马附和:“成啊成啊!”贺琦年被迫加入阵营。张大器调低电视音量,用力旋转桌上的可乐瓶。瓶口精准无误地指向了他自己。“卧槽!”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众人爆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问。“大冒险吧!”张大器说。谷潇潇想了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对着外边喊一声,‘啊!我竟然尿裤子了!——’注意感情要饱满一点!”张大器指着她咆哮:“你这个女人也太歹毒了吧!”张大器申请换成真心话,全场人都不同意,他只好扭扭捏捏地趴在窗口:“啊~~~~~~”微凉的夜风送走他的声音。底楼有人抬头。张大器脸色辣红。谷潇潇踹了踹他的屁股,“快啊!抓紧时间!”“我竟然,竟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地念道,“尿裤子了。”“声音太轻啦——”大家表示不满。贺琦年也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第二轮指到的人是秦沛,他选了真心话。张大器抢着问:“上一次打飞机是在什么时候?地点在哪?”在场的女生都夸张地“咦”了起来。秦沛低声彪了句脏话。“张大器你怎么这么变态?”谷潇潇瞪眼骂道。“再变态能有你变态吗?”张大器反驳完又催促道:“老秦,快回答啊!”秦沛灵机一动,“前年在微信上。”“cao。”张大器一巴掌扇在他肩上。又玩了几轮,瓶口终于指向了贺琦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贺琦年想到张大器那个残酷的惩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真心话。至少还能耍耍赖。谷潇潇抢在张大器之前发问:“你有喜欢的人吗?”这一题正中红心,只见那个平日里舌绽莲花的少年竟然抿唇一笑,羞涩的像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贺琦年眼眸低垂,双手交叠握着麦克风,脑海里全是某人温柔的笑脸。说实在话,在这么多人面前坦白情感他是不太情愿的,但又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犹豫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说:“有啊……”“哇!——”这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