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搜书 - 经典小说 - 有内鬼,请中止婚姻!在线阅读 - 06我不用你演高潮

06我不用你演高潮

    

06我不用你演高潮



    南熹问,“有没有说出轨怎么办。”

    南蓓眉心一拧,赶紧量子阅读,乱翻一通,没抓到关键词:“好像没有。”

    “你确定?”婚前财产拟这么细,婚后出轨只字不提?不可能吧。

    这是在装疯卖傻?

    “好像没有。”南蓓又读了读,“就一句,婚内保持身心忠贞。”

    “忠贞?”南熹细嚼这两个字,“忠贞于谁?可别说忠贞于自己的欲望。”

    南蓓晕厥:“这婚结不了了。”这份婚前协议没法给南女士看。她老人家保守传统,见不得“夫妻生活”四个字写在协议上,更别提陆岁宁要求的“换花样”了。南蓓就愁怎么把这份肮脏的协议带进公司,神不知鬼不觉丢进碎纸机。

    简直是家丑。

    “为什么结不了?”

    “这种东西,谁家能接受?”这陆岁宁简直是撵着南家的脸踩。摆明了瞧不上她们家。

    是,他们是暴发户,钱不高贵,不带贵族光环,没经世代沉淀,但好歹是凭本事赚来的正经钱,谁知道他们陆家那一波富的人第一桶金是哪里来的,干不干净。

    “为什么不能接受,游戏规则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那些爱你的时候说‘我的全都是你的’的男人好多了。”本来她结婚也不图钱,相亲的时候就说了,结婚是为回家的时候有人为她亮盏灯。

    “好在哪里?这婚结了和没结有什么区别?”南蓓感受不出安全感,也没看到承诺。

    她只觉得心烦,廉价。她理解的婚姻,起点可以世俗,但不该如此功利。这份婚前协议像一份敷衍的标书,没温度,没诚意。若她是评标人,早第一个把它筛掉了。

    “那种激素产生的‘财产归属’,才最做不得数。那种男人结婚前说大话,‘我的全都是你的’,对自己几分钟热度没点逼数,结婚后没爱你了,再全数拿走,还跟你玩心眼子,届时人财两失。这种最没劲。”

    她周围的离婚拉锯战,不外乎孩子和钱。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要用爱表忠心,奇怪的是,离婚的时候却无人纠缠于爱这个问题。

    这不摆明了,爱会消失。

    要是能在婚前界定清楚婚姻,彼此心里明白,这最好不过。

    若陆岁宁说他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她只会觉得他愚蠢。

    南熹心胸宽广,大笔一挥,签下协议,转脸骑在陆岁宁身上,化身yuhuo焚身的少妇,掐着他脖子驰骋:“陆总,买卖搞这么清楚,就别说什么‘我爱你’这些虚的了。”

    他微微蹙眉,倒不是爽,而是她坐歪了。

    他一手扶正,按着她的腰重新校准,一杆进洞,性欲薰过的嗓音才懒洋洋响起:“有些形式主义还是要的。”

    “要来干嘛?”结婚已经是最大的形式主义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用于区别你和别人。”

    南熹一听,笑得更加放肆:“哦?这么说......”

    他没等她说完,一把将她翻转,压在身下,擒住她的下巴诱惑道:“说来我听听,要说的好听,说不定就不搞那么清楚了。”陆岁宁不爱笑,嘴角轻轻扯动是他面部表情的极限,即便在性爱里,运动中,他眉眼也常能冷峻如冰山。

    对着这张死脸,南熹才不说呢。她不说,他就往她最敏感的点上cao。

    不得不说,陆岁宁绝对是手活高手,商定结婚前他们只做过三回爱,一回车上,一回酒宴的洗手间,一回是酒店换衣服的间隙。这男人愣是在争分夺秒的前戏时间里,随手拨弄了几下,迅速捕捉到她发掘五年的敏感点,并且强势拿捏。

    “说不说?”他一手捉住她手腕压过头顶,另一手托起她的腰,进入后旋即松脱,凌空猛cao。

    “哪有你这样的!”哪有逼人说我爱你的。有病。

    还不说?陆岁宁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侧头与他接吻。等她吻迷瞪了,加快抽送,中指高频拨弄阴蒂。

    南熹都不敢低头。

    那几根白玉般的手指,在她身下作威作福,色情得要命。她本能反应探出舌尖,想要隔空舔它们。

    将将一张口,便被他粗暴的吻吞去呼吸。

    来去之间,情欲升级。感觉到她爽了,他发动最后一弹,“嗯?”

    南熹白眼一翻,高潮的身体如沙袋般软下,埋进软枕:“变态。”

    这次事后到走入婚姻,他们再未谈及婚姻。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岁宁说,婚姻要的,是月亮。夜幕降临,月照千湖,每一片水面都映着自己的月影。有人偏爱弯月,有人钟情圆月,可无论如何,换多少想象描绘,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世上没有幸福婚姻这回事,只有被精心演绎出来的幸福假象。

    “南熹,我不用你演高潮,但我要你演幸福。”

    *

    日本三日,南熹被婚姻的恶臭熏晕。南蓓结婚十一年,到现在依旧早中晚雷打不动三个电话,但凡少了一个,王万成都要责问她的身边人。

    南蓓去洗澡,手机没在手边,一个电话没接着,那头3分钟后追了一个,还没接,下一个电话直指南熹。

    等南蓓幸福有嫣地完成日常例问,南熹盯着自己死水般的手机,若有所思。

    南蓓一边拆包装,一边关注meimei举止:“岁宁没来电话吗?”

    “又没死。”

    南蓓早习惯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没旁人在,她不会多此一举去捂她的嘴以示自己明理:“那不来个电话吗?”

    “死了才要来电话通知我,没死没必要吧。”

    “你确定?这几天你手机连条消息都没有。你们不会偷偷离了吧。”南蓓狐疑,南熹什么都做得出来。

    南熹手机没有开提示,要是开了,南蓓怕是要被她的“繁忙公务”震晕过去。

    她翻了白眼,捞起手机给陆岁宁拨电话。比较尴尬的是,没打通,听了四十秒嘟声后,她切出语音信箱的提醒,面色铁青地给陆岁宁一助拨电话。

    南蓓小刀轻划包装,缩减行李空间,同时斜眼睨了几眼南熹举止,没出声,但眼神里写满不信任。

    明亮的会议室里,陆岁宁正坐在会议桌尽头,进行行政助理的终面。Jerry把南熹电话转给温澜时,她触控屏上的指尖下意识就往私人聚会栏目点。Jerry还在带她,拦住她的动作:“Wendy,这个写在家庭事务上。”

    家庭事务?她临时从后勤部调上来仅一周,还在摸索。因为错过了总裁办的正式培训,这些基本的信息需要其他助理一句句教。

    Jerry补充:“这是陆太太。”复又低声,“很少来电话,应该是有事。所以等会会议结束,你要赶紧通知陆总。”

    陆岁宁结婚了?温澜微笑应好,点进私人聚会的schedule界面,继续总结手上这位名模的谷歌资料,并根据她社媒上的私服风格浏览买手店,挑选礼品。

    预算只有2万,比上周约会的罗仪宁要低。这位陆总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对模特比对网红要抠门许多。

    陆岁宁的前一任私人助理是和她一起岗前培训的高材生。当时她一头红发,履历亮眼,一看就不俗。最终她到总裁办担任私人助理,大家没有异议。只是不到一个半月,她试用期没过被开,上面找人临时补上,不知出于什么理由,选中的是温澜。

    同期好几个人来问她,前一个为什么被开。她摇头称不知。

    同期又问,为什么会选你上去?温澜微笑传授秘诀:“因为我去烧香了。清原寺,很灵的哦。”

    温澜第一日用纸笔记下总裁办所有同事的名字,第二至四日用自己的思路画出五十八楼基本布局,第五日就见到了陆岁宁本尊,并落落大方地汇报了罗仪宁小姐的社媒更新情况以及这晚餐厅选位理由、礼物准备以及用餐后可能的四条动线安排,是私人游艇、酒店套房、酒吧还是高尔夫球场。

    她需要预判老板的需求,并提前做出一切准备。

    陆岁宁面无表情听完,看都没看她,比了个手势。温澜不知这代表什么意思,二助TC迅速站到她前面,将她与陆岁宁隔开,语速飞快:

    “久腾的投资合同已经交给法务审查,预计下周签署。”

    “星光海岸别墅区的项目方案,DPT和MKT仍有分歧,本月再开评审会,预计下个月提交EXCO讨论,但没确定。”

    “中旬的董事会日程已调整,Q3报告PPT仍在优化,有几组数据要等,最迟周一发到您邮箱。”

    温澜毕恭毕敬低头,盯着自己下血本买的新皮鞋鞋尖,意识到自己是毫无用处的插曲。

    这一点在陆岁宁跟罗仪宁约会时无用得更为明显。

    陆岁宁眼神一变,Jerry就知道要上酒,往四周扫一圈,Jerry马上叫车,果不其然,十分钟后陆岁宁起身,揽住罗仪宁镂空的腰肢,结束了晚餐。温澜不知何时询问下一步去哪,Jerry侧头思考,朝陆岁宁探去眼神,没得到回应,指挥司机先在马路绕圈。等后座调情的话越发明目张胆,接吻声断续热烈,Jerry平静地按下升降隔断屏,朝司机耳语了一句。方向旋即调转,往最近的五星级酒店驶去。

    而这家酒店,甚至都不是温澜计划动线里的那家。

    她全程表现专业,站得笔直,心里却慌张如惊鹿。

    Jerry所做的一切将是她需要掌握的东西,而她显然不能快速适应这份工作。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本周一她提起精神,跟Jerry复盘了上周五晚上的约会。Jerry稍微解释了一下,“多跟几次就知道了,陆总的私人安排并不复杂。”

    “你为什么会选择那家酒店?”而没有选她事先预订的套房。

    “我们出餐厅,去你订的那家最快,但是路上没有直接决定,绕了一些路,这时候再去你订的酒店,耗时太久。”

    温澜是成年人,不会问“久什么”,车上发生了什么和即将发生什么她很清楚,只是,“您脑子里有地图吗?”

    “私人助理,行程地图一定要有,机酒是最基本的。如果有临时行程,航空公司没有商务座,你?”

    怎么没有商务座?温澜迟疑:“我安排经济舱?不对,我......我打电话给其他航空公司,一家家确认。”

    Jerry:“可以,不管怎么样,变一个出来。”

    “变一个?”温澜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时仍然无法消化。她低落:“我不是陆总肚子里的蛔虫。”

    Jerry拍拍她的肩,前辈般信任她:“你会是的。”

    第二周,也就是这么一周,温澜并没有成为陆岁宁肚子里的蛔虫。

    今天是她第二次见陆岁宁而已。

    Jerry没有完成交接,也没有时间交接,私人助理是今年设立的职位,关于这个岗位的责任细则,仍在拟定,最终分工取决于实际需求,每个季度需求量不同,而具体的工作量,还要看个人能力能接住多少。

    前一个是个大嘴巴,不会看眼色,直接出局。温澜的能力暂时看不出来,但她守口如瓶的基本素养可以窥见一二。Jerry并不急于将她迅速塑造成全才,先要确定personality如何,才能继续。

    温澜坐在会议室外,拿着平板确认今晚和罗仪宁的行程,一时没注意,里面走出来一抹黑影。她在屏幕上逗留两秒,忽然反应过来,向那道黑影追去目光,果然是陆岁宁。

    而会议室里,仍然在继续流程。

    天,她怎么没想到,陆岁宁是不会开到会议的最后一刻的。她怀抱平板,快步向他追去,“陆总,这边有您一通私人未接。”

    他扯松领带,继续往电梯迈步:“谁?”

    “您太太。”她复制Jerry的动作,为他按下上楼键。

    “谁?”

    他又问了一遍。温澜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仰起头,试图思考。

    铜色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陆岁宁低下头,目光与她发生第一次交汇。温澜发现,这人虽然外表冷峻,气质阴寒,却有一双亲和的桃花眼。

    他似笑非笑:“叫什么?”

    温澜震惊,他不认识他太太吗?

    再貌合神离,太太应该也只有一个吧。

    “南熹。”

    陆岁宁声音猛地一低,清透如玻璃弹珠:“我问你叫什么。”

    温澜快被自己蠢死了,她明明是个很稳重的人。她挤出职业化微笑:“温澜,我叫温澜。上周五我跟您汇报过工作的。”

    他无所谓点点头,进了电梯:“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