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么？

    “你……不是人么？”程澈不敢直视女孩儿光滑的背，程澈只是低着头，有意回避着女孩儿的笑脸。

    女孩儿被问的脸上一愣。“啊……是呀，我也是人……但……我也是主人的小狗呀……”

    “这样啊……”

    “对呀。”

    “那……你怎么就……当上……小狗……了呢？”

    “我可爱呀！这还看不出来！”

    “哦哦哦，能……能看出来。”

    程澈鼓起勇气，抬起头打量她。目光被小狗前肢间赤裸的小乳所吸引，两只少女的酥胸微微膨起，在微风树影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那……你的胳膊……和腿呢？诶，你的腿是折叠起来了么？”程澈看到了她贴着屁股的脚。

    “对啊～胳膊和腿都折着～小狗四条腿，就得用手肘和膝盖爬嘛。”

    “对哦，站起来就不是小狗了。”程澈幡然领悟。

    ………………

    黑暗中的程澈扭动脚踝，果然能动，扭动的脚踝蹭着屁股，程澈心想“我果然被锢成狗了”。程澈试着抬起蹄子，但发觉手肘和膝盖好像被焊在了地上。他只能原地站着。

    程澈想起了很多年前院子里见过的那只少女小狗，少女曾告诉他，当小狗也很不容易，如果不被主人珍惜，可能会丢掉小腿和小臂，那是最可怜的狗，被扔在最远的狗舍里，无人照料，每天只能用残肢在不大的场地里晃悠，等添饭的人来，排在公狗、个头大一些的狗之后进食，不然会被那些大狗咬。

    这件事儿程澈一直没忘，后来他慢慢知道，太初裔的主人们养人犬，大概可爱的人比可爱的狗更可爱。最早有位代理人建立了一所名为“寒犬舍”的组织，为主人们挑选、调教可爱的人，养到适合年岁，让他们做主人可爱的狗，这样的组织如今发展出了不少家。不过仍有主人别有兴致，会看中常人百姓，领回家里自己调教，比起本来可爱的狗，他们更喜欢驯化的过程。

    黑暗中，程澈缕清了思路，他大概是被某个主人选中了，没有代理人会去四级学院里物色人选，即使学院里的人更漂亮。能在学院里读书，通常意味着他们的父母有着更高的使命，代理人不想凭添麻烦，况且，如果有代理人获得了资格，那他们也会把孩子送进学院。

    程澈不是没有想过被选中的事，随着他从儿童变为少年，他越来越高大，越来越英俊。每个人都知道，相貌出众的人总会被主人或者代理人看中，以某种形式、某种身份，去天上和主人一起生活。只是这一天有些突然，明明被拘束起来之前，程澈才刚刚走出家门准备上学。

    周遭的呜呜声没有了，万籁俱寂，程澈没有害怕，也没有再出声，他平静的想着，究竟是怎样的一位主人选中了自己？

    程澈希望会是一位女主人，希望主人年纪越小越好，年幼的主人通常更愿意向奴隶投入一些情感和偏爱。程澈担心自己是否可以取得主人的欢心，他念书的天赋出众，成长之路太过顺遂，讨好人的本领显然不如别人，不过他已悄悄下定决心，既然被主人选中，他会改头换面，从一个优秀的学生，转向一只优秀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