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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摸摸你的猫(700珠加更)

    

我想摸摸你的猫(700珠加更)



    闻朝来不及理解她的意思,便听外间叩门声响起。

    “师弟,”有人唤道,“今日诸事繁忙,故来迟了些,如今可得闲了?”

    他想也不想便应道:“……是师兄吗?稍等。”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过中衣胡乱披上,眼神示意她立刻变回去。

    可她哪里有半分要动的意思,不仅没有化形的意思,反倒朝他身上腻了腻,同个知心可意人儿那般,慢条斯理地为他系好了腰带,又要抬手给他挽发。

    他心下大急,一把抓住她的手,以口型示意她变回去。

    她却朝他眨了眨眼,另一只手在他腹部飞快划道:(“不好。”)

    他又气又急,几乎想把她拎起来打一顿屁股——然而这等事情如何是能想的?不过转念,身体又起了反应。

    她自然是觉出来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忍不住掐了她的臀一下,她直接顺势埋入他的胸口,强行闷住,笑得花枝乱颤。

    外间的人大约觉出里间有些动静,不由又问了一声:“师弟,你可还好?”

    他从未遇过这般窘境,明明不习惯撒谎,却不得不答,于是这一个“好”字当真是吐露得艰难万分。

    犹疑间,腹部微痒。

    他愣了愣,随即还是照着她比划的说了。

    “……无事,”他勉强道,“待我稍整衣冠。”

    可具体怎么整,他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甚至生出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虽他自己是不习惯那白日宣yin、大胆放浪的做派,可到底与她是未婚夫妻,所谓分别在即,情之所至,如此歪缠倒也不能说是完全的荒谬。不若大大方方说了,再收拾好了去见人方是上策。

    然道理虽是这个理,可直觉上,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如此去做——不知为何,从听到他那“师兄”进来之时,他便知道,此情此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面的那人瞧见。

    他甚至想着是否要带着她跳窗躲一躲——心神动摇间,又觉出她在他腹上写了“盖好”。

    垂眼,便见她不知何时变出了一床薄衾,披在两人身上。可这般举动实在有掩耳盗铃之嫌,这般身姿交叠锦被起伏,哪里遮掩得过去?

    他犹豫再三,外间似乎终于觉出了不对来。

    “师弟,我进来了。”那人说。

    他脑中嗡嗡作响,也不管到底妥还是不妥,将她往被中一摁,便强作淡定朝来人的方向望去。

    四目相对,一时气氛沉凝。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表情,那面容温雅俊秀的青年望见他的瞬间,便停住了脚步。

    “师弟,你这是……”那青年露出担忧的神情,“师叔说你病了,居然是真的?”

    说话间,对方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竟是一点也没朝他身下看去,就好似他身下的异状……半点也不存在般。

    他心中疑惑刚起,手中便是一凉,被塞入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望去,却见手中那半面铜镜映出的人脸色铁青,额间沁汗,鬓发微湿,显然十分不好。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按在铜镜上的玉手,于镜中投出的却是一点小小的、完全不相称的毛绒白爪。

    仿佛是为了提醒他一般,那“爪子”特地等他看清了之后,方才慢悠悠地收了回去,然后顺着他本就系得不甚牢固的衣衫滑入,重新按在了他的腹部。

    感受到指尖下的腹肌瞬间紧绷,洛水差点又要笑出声来。

    她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那鬼总喜欢卖关子,而那个讨厌的大师兄为什么又总爱捉弄她。

    ——因为实在是太有趣了。

    尤其是当她知道来的是什么“鬼”,而身下的人却一无所知的时候,当真是有趣极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按照脑子里那鬼先前说好的,在他腹部继续笔划道:(“无碍,师兄。”)

    指尖下的皮肤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片刻后,头顶上的人终于勉强恢复了往日的淡定,照着她的话又说了一遍。

    而外面那人果然没有疑惑,感叹道:“却是少见你这般样子,莫非是近日临行在即,忧思太重?”

    他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那人又叹道:“我知你素来不愿远行,若是寻常事宜,定不愿如此劳你——只是此行意义重大,我只信你。”

    说话人声音柔和,本就如珠玉般悦耳,兼之情真意切,若非洛水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是那“鬼”现演的,大概也要被这一番言辞打动,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什么爱护师弟的人物。

    她心下冷笑,只道这鬼实在会装模作样,不过区区两面,倒将那天玄掌门的言谈口吻模仿了个八九分肖似,仿佛同她这师父十分熟稔。

    可鬼东西就是鬼东西,就知道骗人。

    来之前,这鬼便告诉她,会同她演一出双簧,只给她示范如何用这“罗音”来作壁上观,cao控那入了幻景中的人现丑。

    早前,他便是用的这一式,让她以为自己要跳的是什么劳什子“湖泊”,待得真跳了,才知是跳崖;又譬如此刻,他将那些天机“透露”于她,告诉她接下来要如何引着闻朝来一出当面偷情的好戏:

    闻朝以为她是变成了猫趴在了他的身上,躲在了被子里,可只有闻朝眼中是如此罢了——事实上,她就是毫无遮掩地趴在他的身上,看着那装模作样的鬼同他寒暄。

    若是换作旁的男子站在一旁,哪怕真有薄衾覆身,她也做不出这般大胆的事来。

    可一想到面前的家伙不过是个惯爱装模作样的死鬼,她就无甚羞涩之意了——尤其是两者早已商量好了的时候。

    瞧这鬼还演得挺认真,关照了“师弟”一番后,又走近两步,问什么“师弟可是得了气血不畅、风寒之症,不然为何捂得这般严实?”

    当真是恶趣味,直骇得她身下的人背腹又沁出了一层冷汗来。

    洛水动了动手指,写了“梦多”,然后身下的人便道:“并非如此,只是近日疲乏,噩梦连连……多有惊骇之症罢了。”

    ——什么“噩梦”?

    洛水听了立刻不悦。

    一个两个,这些男人怎么就没一句实话?

    对面这人听了居然还赞同道:“我特地从师叔那里又带了方子来,他说还是稍作调理为好——此行既由你坐镇,便不可出半点岔子。”

    洛水心道,不是说好了赴京赶考么,如何又成了修炼之事?

    可她立刻想到,那鬼好像说过要虚虚实实,再看她身下之人又心神不稳,如此一来,倒似也没露了什么破绽。

    宽慰了几句后,那人又道:“还有一事,师叔说那‘雪冠墨斛’在你这里,可找到了适合栽培的土石?”

    ——还真要聊莳花弄草之事?

    洛水一想后面还有一大通场面话,立刻不耐起来——这两人倒聊上了,可她这般趴着就受苦了。

    需知她皮软rou酥,可身下的男人不说铜筋铁骨,一身骨rou皮抚触起来却是与女子完全不同:譬如她此刻胸口正压在他的胯骨上,硌得疼,哪怕可以勉力撑起,不一会儿便又只得手酸趴回去……

    这边她浑身难受,耳边又时不时听得两人一本正经的对话,心下着实忿忿。

    ——这两人,竟是真当她不存在一般。

    一念及此,洛水忽然就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来。

    她也不看那鬼话连篇的东西,不顾身下人轻微的反抗,只重新伏下身去,挤入他的腿间,凑近他的下身,捧起那早已清液半溢的硬物,伸出一点舌尖,自下而上缓缓将那yin靡的液体舔去。

    (“吸……嘶……”)

    她的动作很轻,带起的水液之声,轻微得几不可觉。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动作的同时,原本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声突然停了一停。

    过了片刻,方才听那人轻笑一声,道:“师弟怎么了?方才我就想问,你今日如何突然用上了这被衾,瞧这模样……莫不是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