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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十度第三章

    “你不愿意穿,那这就不穿了。”范闲捧起李承泽的脚贴到脸旁,偏头一吻落在脚背,倚在沙发背上的李承泽似乎对这种小众性癖很受用,微微眯起眼,一脚蹬在范闲肩膀上将他推远。“都是rou食动物,装什么柏拉图啊范闲。”那只脚从肩膀滑落,轻松撩开范闲裹着的半边浴袍,不轻不重抵在他下身。“平时我这些伎俩还能奏效的,可你真聪明。”范闲撑起身子,像捕食者伏击般从地面摸到李承泽身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和刚见他第一面时一样的味道。“滑铁卢人人都有,真不巧,你这么快就遇到了。”李承泽略过外面那层浴袍,手指勾住范闲的内裤边把他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你比我小啊,看上去这么年轻。”“二十二,比你小四岁。”范闲盯着李承泽看了一会儿,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他像个成年不久的公狼毫不保留的宣示李承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调查的还挺仔细。”李承泽撇撇嘴,他能知道的估摸着也就这些了,这么着急的说出来不过想让李承泽口头表扬一下他而已。“但是,你应该不只是私家车司机这么简单的身份吧,我很好奇。”“好奇心太重会死人的,不怕我是什么卧底专门来杀你的?”……李承泽这句话说完许久没等到应答,他自顾自走到餐桌旁吃早餐,盛了一碗粥出来,不愧是他,真香。“哪儿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当卧底的,真不会怜香惜玉。”范闲走路不带声音,忽然出现在李承泽身后并且还是贴在他耳边,着实给他吓的不轻。“或许哪天我开心了,我会告诉你一切。”李承泽抬眼,示意范闲坐下吃饭:“毕竟……你是第一个我不想发展成一夜情对象的人。”范闲了然,李承泽这是平时大鱼大rou吃惯了偶尔拍个黄瓜改善一下伙食。“嘟”范闲手边的手机亮起,是一条微信,导演发的消息,说明天最后一场就可以出棚了,要晚上聚餐,他点开聊天框去回复消息,而李承泽眼尖的看到了范闲的锁屏壁纸。即便那照片里连个头都没有,李承泽还是一眼认出,因为那是他的私房照。“好看吗?花了我不少钱呢。”范闲眼都没抬,依旧在打字,但那道灼热的视线他实在无法忽略。“整个京都,属你最有趣了。”李承泽是国外站子上知名的网黄兼职模特,可从不露脸,也总是他一个人玩儿,内行人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到底叫什么,连黑客都跨不进他个人主页的层层防火墙,一套私房照能在黑市炒到天价的神秘尤物,此刻就坐在范闲面前。所以那天直播的拘谨是伪装,李承泽本来只是从那天范闲的手机软件里看到了什么,打算试试而已,没想到一切都那么“凑巧”这么说来,他也碰壁了,这局平手。“粥甜吗?”李承泽长手长脚的,现下一只脚早就抵在了范闲身下蹭来蹭去,时不时用脚指尖去抚慰一下那根坚挺的性器,听对面坐着那人粗重的呼吸声简直美妙极了。“……嗯。”范闲表面镇定,实际已经规划好该如何扛起李承泽回卧室好好教育他一番,正当他要起身时李承泽先他一步走进了卧房,然后咔哒一声把门上锁,里面传来李承泽刻意沾满情欲的惊呼和拖长尾音的一句话:“碗放到洗碗柜就好,至于你,冲个凉水澡降降温吧小范大人。”cao,被耍了,但很开心是怎么回事。李承泽满意的听着门外叮叮当当的碗筷声,随后是浴室门打开,重新关上。上流社会的爱情和欲望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不容易有个值得他费心思的人,他可不想这盆冷水浇下来的太快,更不想让对方先自己一步玩腻了。那样他会很没面子。“叩叩”半个多小时后李承泽的房门才被敲响,蜷在床角落的他疑惑的看了表,开始怀疑自己要真被这精力旺盛的小子搞一遍得被灌成什么样。“如果你一直在洗澡并且想着我搞了几发,那我对你的时长非常满意。”李承泽打开门,看到了被他言语调戏成番茄的范闲。“其实也没彻底……”范闲不好意思的瞟了下下面,浴袍裹住的地方是凸出一块。“乖孩子会有奖励的。”李承泽有点不可置信,再看范闲这一身恰到好处的肌rou,还是有些馋了,遂将范闲拽到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从床上捞了个枕头垫在地上,而后缓缓跪下身去,一手按在范闲暴露在外面的腰上,一手扯开最后一块遮挡,睁大眼睛仔细端详。“好大……要是塞到我下面可能会坏掉。”“不过没关系,塞到我的嘴里还是绰绰有余的。”李承泽笑得真好看,如果他现在不是在舔一根紫红色狰狞的性器,这笑当真是明媚极了。范闲撑在墙边,双手在李承泽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抠着墙壁,他并非像对李承泽说的那样玩世不恭,本想在情事上赢李承泽这个纯情尤物一筹装个大尾巴狼,谁哪想到这人跟自己玩真的。李承泽舔湿了嘴唇在和他半边脸大小差不多的性器上点吻,从囊袋到柱身再到马眼,舌尖还在guitou上舔舐了一圈,没有多余的味道,他常用的那款沐浴露淡薄的花香居然被范闲用出了浓郁的味道,可见这人儿在背着自己的时候到底弄了多久。那根性器被从上到下舔湿了,李承泽这才张开嘴从前端一点点往嘴里送,如往日吃葡萄一样生疏的收敛了牙齿用舌头接它进来。“唔……”李承泽这才意识到这孽物竟这么大,撑的他嘴好疼,可又碍于面子只得生硬的做下去,直到头部都顶到嗓子眼儿给他呛出了几滴眼泪,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等待李承泽去怜惜。他无奈的撤去撑在地上的手覆上剩下的根部,最后的借力点就在范闲身上了。性器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舌头堪堪舔过上面的沟壑,花香味掺杂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李承泽模拟着交合的动作缓慢的抽送,偶得被顶到嗓子只能在空隙中泄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范闲全身的热血一股脑的全冲在下身和大脑了,他的手按在李承泽的头上,手掌不住的握紧,又怕揪疼了那人儿转而松开,在他自己都无法思考的情况下微微挺胯,顶的李承泽猝不及防,口水混着前列腺液滴滴答答落了一地。李承泽逐渐感觉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慌张的想要松开让自己有喘息的时间,可范闲已经放弃思考,按着李承泽的头大开大合的向他嘴里撞去,感受着里面的舌头无从安放只能一下又一下无力的舔舐粗大的性器,李承泽纤细好看的手也只能随着范闲的动作加快撸动的速度,指腹从囊袋中间摸到根部,轻柔的勾勒性器上暴起的青筋。忽的一记深顶,撞得李承泽登时有了呕吐感,嗓子眼儿不住的无规律收缩,想要吐出来咳嗽两声都被堵得死死的,呛出来的眼泪越来越多,范闲却暂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哼……唔,唔……”李承泽嘴上动作更卖力了,揽着范闲的腰,压低自己的头收起了舌头,将性器压到嗓子深处忍着干呕感做深喉,刚好范闲达到临界点,稀薄的jingye卡在李承泽的嗓子里让他赶紧撤出来俯在地上咳嗽。“咳……咳!”“抱歉……”李承泽在一边咳嗽,拿起纸巾吐出口中还含着的jingye,擦擦眼泪一本正经看着范闲:“老实说你在淋浴间到底想着我弄了几发?”范闲此刻一副可怜狗狗的形象,好像刚刚欺负李承泽的不是他一样:“两次而已…也不算很……”“水。”李承泽又变回了刚刚让范闲触不可及的模样,靠在床头接过范闲从客厅端来的水杯,摸了摸温度,不温不凉。“抱歉我……”“道什么歉?发泄自己的欲望……很正常。”李承泽看范闲这幅模样觉得有趣,低低笑着,明明刚在客厅还是一副沉稳老狼的样子,现在倒更像是个砸坏了东西的大型犬。“一见到你便心痒难耐了起来,这把火从昨天开始烧,到现在还没灭。”范闲想伸手去抱李承泽,但刚接近他就停滞在了半空,攥紧了拳又落回自己身侧。“或许我们不是初遇而是重逢。”李承泽拍拍床边的位置,待范闲坐下,他毫不客气的躺在了范闲大腿上,蜷起双腿,这样太有安全感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范闲摸了摸李承泽半干的长发,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他弯腰吻了吻。“冥冥之中,我们错过又相逢。”李承泽笑意不达眼底,曾经的他们,到底是作为敌人相识,还是故人?“明天我车限号诶,你能不能接送我去聚会?”范闲很不要脸的问题问的李承泽很懵逼的愣住了。“啊…啊?”李承泽扑腾一下坐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范闲:“不免费打工,给钱,睡我就睡了,可这是我本职工作,我不能没有职业cao守。”“你这张嘴啊,我可说不过你。”范闲笑吟吟地把李承泽揉进怀里:“路费双倍,或者三倍,多少都行。”“我……”李承泽想了想,要钱多有距离感:“要你明天聚会回来的路上陪我去一趟超市,最贵的葡萄,二斤。”怪接地气的。“啊?成交。”“你,不回家吗?”李承泽转头疑惑的看着他,话虽这么问,他还是往范闲怀里缩了缩,求而不得的温存,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感受到了。“不回,明天从你家里出发,好不好?”范闲依依不舍,搂得愈发紧了。“……好……”李承泽算是栽他手里了,见面两天就发展成情人关系,都已经超过他对一见如故这个词语的认知范围了。“李承泽,我真的很想听你的故事。”范闲话锋一转,又到了李承泽不想提起的话题,可这回李承泽选择坦白,反正这个东西任由范闲再追查下去迟早路出马脚,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也算是像他示好的一个机会,他需要范闲这个起跳板,利用,所以坦诚。“李氏集团内个老头儿,有几个儿子,我行二。”李承泽满不在意,不像是在说他的身世,反而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小时候的梦想其实特简单,我想好好读书,大学,研究生,博士,最后去整个史学教授或者搞这方面研究的专家。”“但是死老头儿非得要我去争家产,给了我一切,却把继承权给了个另一个小子。”“我内个姑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假意找我一起争这个家产,我信了这邪,结果被黑吃黑了。”“丧家之犬,没处落脚,人人都以为……”“都以为你死了。”范闲接过话头,他老爹之前跟他讲过这件事,不过只说了代称,几儿子几儿子的,没有提及名字,被李承泽这么一说,原来当时“去世”的儿子,是李承泽。“啊……你也是富家子弟,都听过我的故事,常事,我这个反面例子人人得而诛之,那些听了死老头儿谣传的人一人一口唾沫能给我淹死。”李承泽苦笑,他就算真死了,也根本做不到要留清白在人间。“死老头儿,疯婆子,癫小子,虽然不少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但是我不做你今天可就看不到我。”李承泽看着范闲铁青的一张脸显然是被大家族权贵之争吓到了,听李承泽说了这么多一句话都没多说。“杀人犯法啊……”“外道了不是?”李承泽一根手指在范闲面前晃了晃:“我死了,死无对证,再加上我做的那些恶事,他们随便抓个人顶罪,十年不到就能放出来,颠倒黑白,我会,他们更会。”“可是……”“不用可怜我,我的确是个恶人。”李承泽吻上范闲的唇,嘴边依稀还有jingye淡淡的腥味。“在我心里,我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