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对于雾督来说也许只是一个平常的下着雨的夜晚，但是对凌空来说，他拥有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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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督坐在后座，看着车窗被雨水打湿变得朦胧的，窗外路灯也是朦胧的昏黄的一团。他突然感觉有些气闷便打开了车窗，感受着冰凉的雨滴扑打在脸上，打湿他昂贵的西装。

    他是在那时看到凌空的，小小的一只缩在那，亮色的长发在黑夜里格外明显。雾督命令司机停车，在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老板的意图时他径直走向了凌空。

    好冷，好饿。凌空抱着双腿坐在墙角，雨打湿了他的长发，本就沾满泥尘的蓝发更是凄惨的结块起来，盖住了它应有的美。突然他感受不到雨的坠落，风也小了。雨停了？他还是不能死在今晚吗，他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却看见撑着伞站在他身前的雾督。

    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凌空站在客厅，有些不知所措。他突然就有了一个家，和一个哥哥。“今晚你先和我凑合一下，明天我会派人收拾出你的房间。”雾督看了小少年一眼，便自顾自走入浴室。过长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一只眼睛，虽然是一种怯懦的表情，但他在那只红瞳里面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他有种感觉，凌空其实和他是一类的人。原来捡了只小狼回来呢。

    一夜之间，他从被孤儿院赶出来的被人唾弃的异类变成了新上任的灰色地带的主人的弟弟。雾督在捡到他那晚的前几日，刚从父亲那接过权利，成为这座城市阴影里的掌权者。

    凌空侧躺着，背对着雾督，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似乎这样才能有安全感。突然雾督将他翻了个身，“将后背交付给还算陌生的人，是一大忌哦。”雾督笑着对他说，还算温柔的声音却能隐隐听出一丝警告的意味。这是雾督给他上的第一节课。

    第二天他醒来时已不见雾督身影，候在客厅的管家为他准备了早餐，也转达了雾督为他制定的计划。他是哥哥捡回来的，当然一切都听哥哥的。

    几年后，凌空已经是快已成年。这几年他见到雾督的时候并不算多，他有每日要上的文法课，政治课，经济课，社交课，体术课，再到灰色地带的势力分布，武器的使用及其价值。后来他也会帮雾督分担一部分工作，但是也是雾督通过管家将工作送至他手。他们总是少了那点直接交流。虽然他不怎么见到雾督，但是知道雾督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他。家里布满了摄像头，他外出在明里暗里也会有人跟着他向雾督及时汇报。雾督了解他的一切，掌握着他的一切。

    他对这一切并不反感，雾督的所作所为更是表现了他不想失去他，他有着不会被抛弃的安心感。但他也好想更多的，更多的了解他的哥哥。也许在某日早上他喊着雾督名字醒来便意识到了自己对雾督并不是单纯的亲情。

    雾督在一天晚上回来后，告诉他三日后即是他成年礼。他早就记不清自己原来的生日，雾督便把遇见他的那日当做了凌空的生日。那日对他来说就是新生，就将痛苦的童年留在过去吧，凌空只是从那晚才开始获得生命的。每年的那个日子雾督也会早早回家，就像一位真正的可亲的哥哥，为他准备爱吃的大餐和礼物。他也会借机黏在雾督身边，霸占雾督的一整晚。

    凌空穿着高定西装站在宴会厅的二楼，端着一杯香槟望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群出神。雾督走了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生日快乐，你也是个大人了，我引以为傲的弟弟。”凌空靠着雾督的肩，感受着自己日思夜想的气息，突然不想放开雾督。理智牵扯着他，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放开了雾督，结束了这个对兄弟来说有点久的拥抱。他看着雾督有些疑惑的眼神，露出那个颇为纯良的笑容，“没什么，只是喜欢哥哥的拥抱。”

    这场成年礼雾督也正式向所有人介绍了凌空，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自己都还算个孩子的雾督捡了个小孩子回来当弟弟养，但是也没想到雾督会这么重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举办这么盛大的晚会，邀请了这个城市行走在灰色地带所有有名望的人。在雾督宣布凌空是他的继承人时，更是震惊了所有人。相信第二天黑市的八卦主角会是他们两个。

    他和雾督都没有在这边久留，借口有些疲惫便前后离场了，留下这群各怀心思的蜂窝煤子各自窃窃私语。

    凌空作为这场晚宴的主角自然是晚雾督一步离场，在他回到家里，便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他挂好西装外套，只着一件衬衣站在浴室门前。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犹豫着，可能是晚上被灌的几杯酒起了作用，他还是推开了门。

    雾督站在花洒下，闭眼感受着热水的冲刷，脑中却难以抑制的想到凌空，从那个晚上的小可怜，到监控里认真学习但是偶尔也会露点孩子心性逃课摸鱼，再到今晚成人礼那个衣冠楚楚的凌空，他长大了，也成为了他心里无可替代的那个。就在这时凌空推门而入，遵循着酒精的驱使，直接从后背抱住了雾督。

    不管热水直接从头淋下打湿了衬衣，他环住雾督的腰，轻轻啃噬上了雾督的后脖颈，“哥哥……你现在把后背留给我了呢。”雾督在凌空的怀抱里艰难的转过身，隔着水雾看着凌空仍有些青涩的脸庞，虽然摘下了眼镜看不太真切，他主动吻上了凌空。

    其实他早就发现凌空对他抱有不同的感情，起初他也只是以为孩子从小缺爱将他的爱曲解了，但是看着监控里他躲在被子里偷偷发泄时在到达顶峰没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他意识到凌空好像是真的喜欢他。但是凌空确实在他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他也分不清楚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但是今天是凌空的生日，也就…随他去吧。

    他环着凌空的脖颈，舌尖舔上了对方唇瓣，在凌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撬开唇关长驱直入。没有实战经验的凌空面对雾督的主动有些不知所措，年长者闷闷的轻笑一声，牵着对方起舞，唇舌交缠着，汲取着对方口腔里的一切。凌空好像很快便反应过来，开始配合着雾督，甚至想要反客为主撬开雾督的唇瓣。“小孩自尊心这么强吗。”雾督在让出主动权时心里飘过一句吐槽。凌空的学习能力很强，他模仿着雾督刚才的动作，闯入对方口腔狠狠的纂取雾督肺中的氧气。

    “咳咳……”在蓬蓬头下雾督不小心呛了口水，强行结束了这个不算温柔的吻。“一起洗吧。”雾督看着凌空湿掉的衬衫，黏在皮肤上，勾勒出少年有些清瘦的身形。他长太快了，都快和自己一样高了。雾督望着眼前人想道。他伸手解开了凌空扣子，在解到小腹处时顺手摸了一把腹肌，见他还要一路向下，凌空赶紧握住他手腕制止了他。“怎么，你这双手在安慰自己的时候没有想着我吗？”雾督往前一步，直直的望进凌空的双眼。两双红瞳对峙着，最终还是凌空落败了，他垂下眼，任由雾督牵着自己手伸向自己裤腰。

    两人在浴室胡闹许久，雾督才将人从浴室赶了出去。他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体，便披上浴袍走了出去。一迈出浴室门便被一个身影狠狠圈在了怀里。雾督扶了一下被撞歪的眼镜，摸了摸凌空的头，“不去床上吗？”凌空闻言一把捞起雾督，一边惊异于雾督有些轻飘的体重，一边将两人一同摔进了雾督的大床。

    他在小时候还睡过这里，他看着靠墙的那个位置，那个夜晚，他微微出神着。还是雾督翻身而起，一把坐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空，“要不要哥哥教你？”凌空看着雾督笑了，依旧是那个平日撒娇一般的纯真笑容，但此时却有了别样意味。“不用了哥哥，我会。”凌空抬起上半身抱住雾督，腰部用力将雾督按在了床上。现在形势逆转，雾督陷在枕头里任由凌空摘去了他有些碍事的眼镜，“好…让我看看我亲爱的弟弟是如何肖想我的。”

    凌空拉开松松垮垮挂在雾督身上的浴袍，抬手抚上了他胸前的红樱，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胸口那道狠厉的伤疤，好像足以砍断身体的伤疤。凌空俯下身，几近虔诚的吻上了陈旧的疤痕，似乎能通过这样分担雾督那时所受的疼痛。他另一只手直直滑向雾督身后，却被xiaoxue的微微潮气惊到了，“你……”他抬眼看向雾督。雾督挑了挑眉，“所以你可以快点吗？你说过要证明你自己的。”凌空送入了两根手指，先前已经被粗略扩张过的身子颇为轻松的吞下了它们，他按摩着肠壁，也不忘照顾着胸前，玩弄着红樱看着它慢慢被挑弄起立，也听着雾督轻轻泄出的喘息声。“嗯…！”雾督的声音猛然加重，肌rou也紧绷了一下，凌空按了按这块软rou，像是孩子发现了新玩具，有些爱不释手。雾督被接连不断的按压逼的有些难受，他张嘴吐出一声闷闷的喘息，“够了知道这里就好。”凌空有些委屈的看着雾督，他汗湿的头发黏在额头，眼角沁出了些许生理泪水，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但是比平日里经常笑的虚伪的雾督好看多了。

    他继续加入手指慢慢深入，同时不断亲吻着雾督的身体，留下深深的烙印。“好了进来吧。”雾督用脚跟敲了敲凌空的后背，他有些受不住这过于漫长的前戏了。他不太习惯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凌空的爱意包围着他让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凌空握住雾督的腰将他翻了个身，“听说这样不会很难受。”他还贴心的拽来一个枕头塞到雾督腰下。充分的扩张在凌空进入时雾督并没有很痛苦，只是那份被填满的饱胀感让他微微皱眉。他的脸埋在枕头里，感受着凌空在他体内进出。嘴硬的青年其实并没有太多技巧，进入到最深再整根拔出，只是每次狠狠擦过敏感点让雾督软了身子。凌空俯下身抱住了雾督，他埋在雾督肩头，啃上了雾督泛红的耳垂。“哥哥教过我，不能把后背留给别人。我一直记着。”沾染了情欲的低沉嗓音在雾督耳边响起，雾督不由得感到一阵颤栗，他的心也在颤栗。

    凌空抱着雾督对着墙，他满足的埋进雾督的颈窝，大口吸着令他着迷的气息。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对着墙抱紧自己的小孩子了，他抱住了自己的珍宝。

    在感受到雾督有些用力的绞着他，他知道雾督快要到极限了，贴心的握住雾督的前端上下动作起来，身下也加快了速度。在雾督身体一绷释放出来时，他也释放在了高热的甬道中。他并没有随之退出去，而是埋在雾督体内感受着不应期里轻轻抽动着的肌rou。好温暖，不想离开。

    雾督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视线扫过他一寸寸皮肤，最后将自己唇瓣送了上去。“勉强合格了，功课做的不错。”

    “哥哥以后可以只把后背留给我一人吗？”

    “……好。”

    他在那个夜晚拥有了家，又在多年后的同一天拥有了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