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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的废太子

    既是废太子,还是奴籍的待罪之身,这东宫如今也是只有名头,内里则破败不堪,若不是陈珞瑜想着里面的罪奴安排了几个人照看着,这人估计早就被人磋磨,怕是该不知道疯了几百次了。

    皇城正值春日,只是这阳光仿佛也照不进满是尘土的东宫,风蚀的墙壁上甚至还有夺位那日的血迹,皇帝特地没叫人擦了去,为的就是警示这个罪奴自己犯下的错。

    陈珞瑜离了亲近的人,在外人眼前反而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她平日里任性不正经,但手腕一向狠辣,也正因如此,大臣虽然对她的放纵颇有微词,却也没真敢弹劾这个长公主。

    东宫内是几个心腹在看着,陈珞瑜也不在意虚礼,直冲冲便往住着人的偏殿跑,几个下人都守在门口,生怕里面那位出一点差错。

    陈珞瑜伸手推门,一下子便惊动了屋里正用膳的人,他听见声音便已知道来的人是谁,虽然紧握了握双拳,身体也僵硬了一瞬,但到底还是学乖了,对着洞开的大门也下意识撩起衣服便跪下,脸颊贴近地面俯身道:“罪奴恭迎长公主。”

    给昔日的皇妹下跪磕头行奴礼已经足够摧毁他的自尊,被其压在身下肆意凌虐时更是只觉得荒唐与悲哀,可他实在不敢不从,母族留下的不只有母妃的命,还有他关系不错的几位远房表兄弟、姐妹与交好的友人,虽然都是没权势没威胁的那些,但好歹也是自己亲近过的。

    他没陈睿朝那么聪明,总归是生于皇室,也算个有担当的人,自己早就被废,夺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失败是他狼子野心又谋略不足,但有众多亲友的支持已足够让他动容,不然他早就会在东宫被破的那一刻便自尽。

    他本来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只希望求皇妹能让自己死之前见亲友一眼,但他竟不知道这个向来伶俐恣意的皇妹对他存着那样的心思。

    初次调教,他刚说一个“不”字,她便直接着人当众扒了他所有衣裳,就那么摁在院子中央,请了所有下人来看,一下一下按着他下跪叩首,还动了鞭刑,等人跌跌撞撞跪到陈珞瑜身前时,压下去的头颅只能让他看见始作俑者裙角的纹绣花样。

    他看不见陈珞瑜的脸,但听得见她的声音。少女的音色一如往常清越动听,好像还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只是话中的内容却令人无比绝望。

    “本宫也不是非要逼你,你若一心求死,本宫也拦不住,只是你的生母林氏、林家的表二公子、三公子、大小姐、六小姐和素来与你交好的王二公子……”

    陈珞瑜没再说下去了,她的裙角被人拽住,这罪奴倒还带点脑子,知道怎么讨好人,身子反而更低了些,手指也只敢微微抓了抓尊贵的长公主的衣角。

    她挥手让压着的下人退后,指尖一抬,果不其然看到了陈则诩带着些怨恨与耻辱,但终究还是被哀求压下去的、泫然欲泣的模样。

    皇帝的妃子不可能丑陋,更别提是当初的皇后。陈珞瑜一向知道自己这位皇兄是有几分姿色的,眉如墨画挺鼻如峰,脸庞更是线条分明,比起大多被夸赞的美男子不同,更有三分凌厉之色,再加上修长挺拔的身材,完美激发的人的凌虐欲。

    她笑了笑,看这表情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只是她还是放下手,直接把这张自己惦记着许久的英俊的脸踩进了泥土里,一字一句地念着规矩。

    “你没有资格和本宫讲条件,日后再让本宫从你嘴里听见一个‘不’字,本宫便砍你亲友的一只手,放心,如果有那日,本宫定会亲自拿来给你瞧瞧旧物的。”

    见底下的人乖乖伏着没有挣扎,她这才松了力道,挥手道:“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本宫便轻罚以示惩戒,掌嘴五十,不许上药。”

    那日所有仆人看着他不着寸缕地挺直身子挨了五十下巴掌,虽说是用特质的板子罚的,但脸颊依旧红肿了起来,唇角流下几缕血丝,身上的鞭痕也渗出了血,可凄惨成了这副模样,他还要念着规矩,僵硬叩首道:“罪奴犯错,谢长公主管教。”

    从此以后每日承欢调教也都有不少人在门外守着,陈则诩伏在地上也不禁苦笑,饶是长公主开了恩允他穿衣服,如今也好像一直都被人扒光了一样,从来都没什么尊严。

    陈珞瑜踏入殿内,也不急着让他起来,自己先打量了两眼菜色,一个青菜一个豆腐一碗稀粥,怕是连下人都不如,她一般不会管这些,但陈则诩近日来瘦了许多,摸起来便不那么舒服了。

    罢了,反正今夜就要进公主府,再养起来就是。她挥手吩咐下人再上两个菜,自己留下来用膳,再一看一旁的陈则诩已经十分懂事的脱了衣服。

    她起了兴致,用筷子戳着豆腐,“皇兄近来乖顺不少。”

    陈则诩一愣,再次听到皇兄这个称谓,他以为自己会有恨,有怨,有苦,可这些情绪都在短短十几日的折磨内飞速消散。

    如今的他只能膝行至贵人脚下,露出自己满身青紫红痕与束具的身体,贴近她的小腿讨好道:“都是公主教导的好,罪奴之前不识好歹,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陈珞瑜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陈则诩却明白,自己是不能失了宠的,就算把人惹怒了折磨自己也不能遭人厌弃。

    他俯下身子,几乎将自己埋到泥土里,因为经常锻炼但不过度,陈则诩身材精壮肌rou紧实却不像莽夫那样肩宽背厚,一层薄肌反而更显得肌rou紧致线条流畅,叫人一看便知道是名贵之子。

    可现在他如最下贱的yin奴般用终日艳红肿胀的乳粒去磨蹭长公主金丝线绣制的鞋,“公主,罪奴……”

    他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下人便麻利地布上了菜,长公主的心腹对他yin贱讨好的模样见怪不怪,但外人进入还是引得曾经金尊玉贵的太子狠狠抖了一下,看着倒更像在求欢了。

    等人下去,陈珞瑜才好心情地望着下面道:“你今日倒是好兴致,可惜本宫忙得很。本宫刚与皇兄商议过,这东宫你不配住着,本宫也不好再来……”

    “所以皇兄特别开恩,放你入我长公主府做个伺候的贱奴,虽然没有位分,但以你如今的身份,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陈则诩听前半段还以为自己要被赐死,刚要替亲友求情便听到了后面半句,他脑海混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若他是个普通的罪奴,能入公主府伺候已经是特别的恩典,可他毕竟是废太子,当今皇帝公主的皇兄,就算一时被羞辱,也只当是他们泄愤,可如今却得知要做个日日夜夜以供yin虐的贱奴,这便是一辈子都打上了下贱yin荡的烙印。

    陈珞瑜见他愣了半刻,也不急,只顾自己用膳,估摸着人想的差不多了才继续道:“今日入公主府前,本宫可让你远远望你母妃一眼。”

    她对陈则诩下手狠是因为这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实在让人想要凌辱虐待,但论其本心,对这个从小便相识相知的皇兄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看着他全然只有震惊与感激的眼神,她又放软了语气。

    “只要你乖乖听话,做好自己的本分,你的亲友本宫自会寻找普通人家,让他们进去做小厮丫鬟,你母妃也会在寺庙里好好活着,不会遭人虐待,本宫没必要骗你。”

    普通宽厚人家的小厮丫鬟,攒够了赏钱或者年纪到了都会被主人家毁了卖身契,哪怕是一辈子在家里做事,起码也能保证衣食无忧,更别提母妃的寺庙有人照看……

    陈则诩心知这已是极大的让步,忙不迭地叩首,几乎是匍匐在陈珞瑜身下,“贱奴得了恩典,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主人,不敢有二心。”

    不愧是皇子,会审时度势就是让人舒服,称呼改的这么快。陈珞瑜十分受用,心情大好,准了他站起身伺候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