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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漂亮男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就像是纳克索斯，只会为自己沉迷，只爱自己。但他却真的想尽手段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就像自己费尽心思想要追他，温子禾也那么认真地去了解陆业。只是温子禾成功了，而他却无功而返。他装作毫不在意，装作为他开心，装作其实无所谓，装作平日里的冷漠无情。“先生还好吗？”酒保再次续酒时问道。肖凛看不出有异，那张从没有什么多余表情，总是板着的脸上还是看上去很冷静，看不出他的悲喜，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喝多。肖凛摆摆手，让对方不用在意自己。胃里突然一阵绞痛，肖凛放下杯子，用手隔着西装摁着胃。一股恶心感顺着食道向上蔓延。喝了多少，不知道了，但真的要吐了。肖凛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他觉得自己脚底都发虚，而且整个人也很想吐，但他走去洗手间的样子，很平稳，连站在吧台里的酒保都认为‘这个人太猛了，喝这么多还不醉。’卫生间的门口居然立着一块‘正在清扫’的黄牌，肖凛一只手捂着嘴强忍着胃中翻上来的酸感，他哪里还管什么清扫，直接推门进去了。一进去，他就加快步子，直接推开一扇厕所门。但里面却有人，两个人。衣着整齐的男人将那矮了他半头的男人，或者说是不过十七八的男孩，正被摁在隔板上，男人高抬起对方的腿，他们的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里面两个人看呆了突然打开门那个满身酒气的肖凛。肖凛真的忍不住自己的呕吐感了，大手用力一把推开这两个人，强行分开两个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直接冲上前，扶着马桶，将喉咙间的酸意与液体全部吐了出来，本身被橘子清新剂充斥的厕所里，瞬间整个厕所里灌满了酒臭味。“我们…”那被脱光了的男孩小声问道。“走吧。”男人声音里带着怒气。“我走了。”男孩拿起扔在一边的衣服落荒而逃。肖凛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伸手解开自己西装外套的扣子，自己摁着胃，希望快点吐完。他听到后面男人拉起裤子拉链的声音。“不好意思。”肖凛缓了一下说道，刚说完，又忍不住吐起来。“算了，你都闯进来了。”男人伸手递了几张卫生纸给肖凛。肖凛接过纸，手里紧握着纸，胃里的酸液还在往外涌出。‘哗’他摁下冲水键。肖凛整个人都要死了，太久没有喝过这么多了。吐完了，胃里好受一点了。但整个人也开始晕头转向了。他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把纸扔进纸筒里，他还瞥见了里面有撕开的避孕套的包装袋。肖凛走出厕所间，他洗了洗手，又漱了口。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都红了，整个人醉醺醺的，早上打理了半天的头发都已经散了。“你好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杯清水。肖凛皱着眉接过那杯水说：“谢谢。”水是温的，他喝了一口。“你…”男人开口还没说我饿，肖凛接话：“我没看到。”说着，把玻璃杯放在洗手台上向外走。男人看他一脸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仿佛真的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但怎么可能。男人追上肖凛的步子。肖凛觉得腿软，真的喝太多了，他差点跌倒，是那个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扶住了他。“邵舟之。”男人说道自己的名字。“肖凛。”肖凛摆摆手，示意对方松开自己。肖凛又坐回了吧台前，只是邵舟之跟着坐到他身边。“邵先生，来了，喝什么？”酒保认得邵舟之。“不了，冰水就好。”邵舟之笑着说道。肖凛虽然喝多了，但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还不近人情，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邵先生新书怎么样了？”酒保问道。“还早。”邵舟之笑着道。肖凛瞥了他一眼，发觉自己也不认识这么个作家，又觉得这人和自己也没什么瓜葛，他便掏钱付了账，要离店。酒喝多了，车自然开不回去了。站在冬天的冷风里，肖凛喝的太多，就算看起来还是那个每天能工作二十个的人，但他此刻连叫个代驾也想不起来。他站在自己车旁边就愣住了。“明知道喝酒还开车吗？”说话的是邵舟之，他也出来了。那与自己一般高的男人，自然而然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你家住哪里，我送你，我打车再回来。”肖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信任一个陌生人，他开口就说了自家地址，随即上了车。邵舟之坐上主驾驶，却先接了个电话。“喂，沈小姐。”对面是个女人。“梨梨睡了吗？好。你回家就可以，今天的工钱，我转账给你。”对面好像是月嫂？还是保姆？“辛苦你了。”邵舟之挂了电话。“女儿？”肖凛靠在车门上，整个人脑袋都是沉的。“四年级了。”邵舟之提起女儿，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但你和男人…”肖凛看着邵舟之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十岁的女儿，他应该很年轻的时候就有孩子了。“这冲突吗？”邵舟之说道。肖凛冷哼一声，这种人是他平生最讨厌的，装成直男，骗女人生孩子。“你心里怎么想我知道，但我看你，一个人喝这么多，失恋了吗？”邵舟之问道。“没有。”肖凛看向车外，十点多城市，还是霓虹灯闪耀，路上行人川流不息，整个城市仿佛都不会沉睡。“不过是个女人，你看起来也是精英，不愁娶不到的。”邵舟之默认了肖凛必然是个直男。“和你一样。”肖凛拿出手机看了看，是自己那个倒霉侄子给自己发消息，无非是些好话，让他替他保密。保密，肖凛最擅长。他能保守很多秘密，连自己的爱都能保密。可自己那个十九岁的侄子都能堂堂正正地去喜欢一个人，自己为什么不行。真的是喝多了，酒精的作用让他居然鼻头一酸。而邵舟之用余光瞥着副驾驶上那个衣装整齐，看起来过度一板一眼的男人，他说的一样，到底是什么一样。“性取向？”邵舟之问。对方没说话，便是默认。“你，喜欢的男的，和别人跑了？”邵舟之试探地问了句。“没有，我们是朋友。那个男孩，才是对他最重要的，我只是个朋友。”肖凛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对一个陌生人承认自己对温子禾的心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倒是也认识很多好看的小男孩，可以介绍给你，喜欢什么样的？”邵舟之就像个老鸨一样说话。“不用。”肖凛觉得可笑，这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但肖凛回忆起了刚才在厕所的所见所闻，虽然刚才急着去吐，但也确实看到了邵舟之的下身，他的尺寸确实不小。邵舟之也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看向了不该看的地方，他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