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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h

    少年的小脚踩着拖鞋,啪叽啪叽,从二楼楼梯雀跃来到一楼浴室,羽珏在那里等她。这次,她帮他准备了热水。

    他把睡衣挂好,毛巾、内衣裤分别挂到别的钩子上,浴室门那边传来哗哗流水的声音,透过模糊的磨砂玻璃门,仿佛能看见团团蒸腾的热气。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抿了抿唇,心里打鼓。

    上次,也是jiejie让他来这里,让他一个人洗干净和她上床。这次,这次是结束后被jiejie邀请一起洗澡。

    他咽下口水,伸手,一会才按下把手,把门推开。

    泡在浴缸里的女人抬起下巴看他,赤裸无暇的白色身体一半浮在水上,一半化在水里,柔软的线条在水波下荡漾,变成了不规则的曲线。一对挺巧的酥胸含着缝,被她托着露出水面,肩以上的部位像裹了丝绸,披了纱,光亮白嫩。她的头发挽了起来,在顶上扎了一个像倒着的佛塔的圆。

    “来了。”

    她在欢迎自己,没错吧?脐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幕简直可以刻在记忆的丰碑上,他的脸可视的红了,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措。

    “进来吧。”她说。

    褪去肩上的薄毯,脐拎起一条腿,迈了进去。水花和涟漪纷纷绽在透亮的水面上,那个红脸的少年,忐忑坐进女人对面的水里,巨大的水波荡开,浴缸里两人相视,他蜷起腿,膝头露出水面。

    对面女人静静地看他,她直直的脖子,清楚又优雅的脉络,出水的双胸挺在雪白的身体前。宛若一副画,被细致描绘出汽和皮肤纹理的画。那只嘴唇,漠然合着,从唇角又看不出神情了。

    “……jiejie。”他小心唤了一声。

    女人闪了一下眼睛,翕动的睫毛安稳又迅速。

    就当是她的回应了,他下定决心,说:“我来帮你洗头发吧。”

    “嗯。”

    她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他立起身子,靠近女人的背。这张洁白的背连毛孔都看不出来,恍然一块滑腻的膏脂,被脊椎和肋骨撑出自然流动的形状。

    他动手把女人头上的皮筋小心摘下,一瀑黑发倾泻,发尾沾在水里,发丝跟着水游动。他挽起长发,把它像缎子一样挽在手心,一点点打湿。

    羽珏的前胸安详地伏动着,她坐在水里,腰肢和背偶尔能感受到脐的触碰,一下一下,像蜜蜂采蜜时不小心碰到花瓣和叶子。

    届时,洗发膏已经揉到了她的头发上,大量的白色泡沫跟着脐的爪子出现在黑发间,蓬松的棉花,发泡奶油,团团黏连在一起。少年灵动的手指在她头皮熟练地游走,她的神经放松下来,情绪被十指安抚,渐渐闭上了眼睛。

    小手轻轻按摩她的神经,从后脑,到头的两侧,揉啊揉,搓啊搓,跟着插在发丝而鼓出的泡沫走动。

    “舒服吗?jiejie。”他试探地。

    “之前学过吗?”他的手法专业的令人怀疑。

    “以前在理发店打过工。”他有点小得意。

    看着自己粉嫩的指头从女人漆黑的发丝里探出,如绢的头发下是大片水亮的裸背,脐的心里有些满足。前几天还因为自己行径暴露而大吵大闹,今天就可以在浴缸里和jiejie一起泡澡,还能给jiejie洗头发,他觉得自己做的不错。至少,这个女人接受了他。他偷偷地笑,撩起一股水浇在头发上。如果再努努力,像那个德纳女人说的,再多做点什么,是不是未来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了?她说她没有腻,那就是对自己有兴趣对吧?万一,是万一,他能在这个女人身边谋个身份,远房亲戚也好,朋友家的孩子也好,说不定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她。

    她似乎看出了他有所准备,顺着他的计划,张口:“别的呢?还会什么?”

    “啊,会!”他被打断臆想,仓促地说道:“我还会捏肩、按摩太阳xue!”

    她“嗯”了一声,示意他动作。

    小指头和带着薄茧的掌腹揉在太阳xue和羽珏的肩头,一通揉揉按按,敲敲捶捶,捏捏打打,适中的力道把她伺候的肌rou舒爽。

    “jiejie平时写文章的时候累吗?”他抓着她的头发在水中轻涮。

    “还好。”她回答。

    “那都写些什么呢?”

    “江舟民情,研学经历,和日常见闻。”

    “日常见闻的话……会有我吗?”他轻声悄悄地说,声音像在自言自语。

    闻言,她扭过头,转身,一双清亮的黑眸对准浊黄的眼。他被女人的眼怔住,尽管这双眼无任何情绪,但被凝视着,总让他感到心虚。

    他不敢吭声,以为做错了什么事,低下头去,她的手却扶了过来,扶正他的脸颊,让他与她对视。带着水膜的掌心贴上脸的时候,他下意识小颤了一下,接着,就是不敢流露的暗喜。

    这双有神的眼睛,明明那么清晰,那么光亮,却始终让人琢磨不透。两泡至清无鱼的水缸,深谷幽兰,一眼看不尽其中深意。

    另一只手也扶了上来,淋下水珠,捧住了他的面颊。她专注地看,视线只停在他的眼里,像是打算从中攫取什么。一双山羊眼,扑腾着睫毛,一眨一眨,又喜,又畏。或许他也同样想看见贮藏在这双黑眸里的东西,只是在等它亲自浮上水面。

    “嗯,有你。”她开口说话了:“还有这双眼睛。”

    他惊喜地:“我的眼睛吗?”

    “在中转站卫生间。”

    他语塞,在中转站卫生间,他偷窥了她更衣。

    “我……我不是……”他想说“不是故意的”,可又觉得这么说太虚伪,明明自己已经抱着衣服来找她了!于是:“对不起。”他底下脑袋,心虚地:“我不该偷窥你……”

    “经常这么做吗?”她问。

    “不,我不会。”

    “为什么要偷窥我?”

    “因为,那天你太显眼了。”

    她闪现出那天的回忆:被砍下头的尸人,溅满衣服的血,和独自疾走去卫生间的自己。是啊,那天自己多么显眼,一个浑身沾血的女人像刚杀完人一样拎着包就去卫生间了。

    “不害怕吗?”她问。

    “不怕。”

    “为什么?”

    “害怕又怎么样?我什么也没有,没有亲人,也没有家,连姓都没有,天天流浪,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万一我是杀人狂怎么办?”

    他因羽珏的话面露惧色,似乎刚反应到还有这种可能:“这、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她嗤地笑了。

    她笑了。脐抬头看她的脸,jiejie笑了,jiejie因为自己笑了吗?他再三确认,看见笑容绽在她的脸上。jiejie因为自己开心了,因为自己才笑的,他忽然觉得入迷,即便那唇角的弧度并不夸张也不乏明朗。她的笑和她人一样淡淡的,和那些曾经见过的娇蛮的富家小姐太不一样,也没有柔弱可欺、楚楚动人的感觉,而是充斥着韧性,即使结束微笑弹回平直的线条也不足为奇。他总觉得这抹笑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因为这张脸的主人也太过沉静了,即便是笑,也如此平易,嘴边和双颊的纹路多一分少一分都多此一举。

    说起来,好像除了笑和静,他还没有见过她的其他模样,连zuoai时的脸也是水波不兴吗?

    他想着又忍不住回忆,幻想起以往一场场性爱时的女人,那张脸,是隐忍?冲动?还是依然的冷淡。他只记得女人发红的耳根,应该是她澎湃的讯号吧?想着想着,又觉得后悔,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仔细去看jiejie的脸呢?突然,一个想法浮现。

    “jiejie。”他合着手腕撑在身下,两只腿岔开跪坐着,正对着羽珏。

    “我给你口,好吗?”他看了眼女人双腿间的性器,又去看她的脸。

    她不明白那天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直到站在瓷砖上,靠着墙壁,俯瞰少年扭动的头顶。少年湿热的舌头裹住她的yinjing,红rou陷进另一根红rou的细缝里,口水、舌苔、膨胀的yinjing,一段一段有规律的气息浇在两个卵蛋上。

    似乎从这个请求出现时就注定结果了,对他,对它,对自己,她没有能力处理。

    滑动的小舌把她的东西变粗变热,他好像偷偷练习过,跪在地上,仰着脖子生涩地用技巧挑逗。

    “呃……”

    舌头卷过了起来,嗓子打开,一点点把yinjing放了进去。他还不太熟稔,但足够细心,他知道要照顾到哪里,要撩拨哪里。

    他闭眼用近乎享受的表情接纳这根东西,把它塞到嘴里,包裹,小心牙齿。他转着脑袋吞吐着,像条小蛇。羽珏的yinjing反应地很快,仅靠视觉冲击就硬了一大半。少年如朝圣似诚恳,好若祈祷恩赐。

    她别去脑袋,想要避开,可又被这鼓起腮帮的少年吸引。两枚眼珠含汽,斜下去看他。

    他仿佛不在意女人的视线,专注于嘴里这根yinjing,用口水把冠状沟和肿胀的rou舔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错过一点,还动起脖子试图用喉咙包裹。

    “嗯……!”一段颠簸的呼吸,她的铃口被小舌头滑过,双腿连背都一激灵。这声明显的反应被他捕捉,原来jiejie喜欢这样。他竖起小舌头,用舌尖戳那里。

    “呃……!嗯……!”

    他一连戳了三四下,那里就像一处开关,把她全身都刺激到。她控不住地腰身变软,手也忍不住去推脐的头,而他却变本加厉,硬是披着女人的手把头往前伸,将整根yinjing都吃了进去。

    yinjing全部捅进嗓子的时候早已完全勃起,他的喉管还没接纳过这么长这么肿这么堵的东西,把喉结都挤地鼓了出来。双颊塞得满满当当,嘴角也出现了一丝血痕。

    “不、别!”她挤着眼用力推他,可他倔强地往前吞,恨不得把两个小球都含在嘴里。

    女人已经鼻息紊乱了,少年的喉管又窄又热,下面垫着柔软的舌头,鼻腔传出的呼吸这么近,把她烫得身子发颤。汗水从头皮,从腿根,从不知什么地方就冒了出来流了下去。不知廉耻的少年大胆地扶上她的腰两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摸她,这一碰,就让她猛地一抖。她的腰很敏感,抓住那的手指再多动一下她都忍受不了。

    好在他够听话,没有再乱动,可却抽动起脖子。

    “不……别乱动……”

    被口的人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含水的气球,滑不溜秋,又因入口太狭小总逃不出来。气球一直在变化形状,津液都顺着入口流了下去,可她就是无法挣脱,怎么也走不到出口。

    少年的嘴巴发红,被磨得受了伤,可还不餍足,他贪婪地吸吮着这根火烫的yinjing,不用想都知道,女人一定快发疯了。

    的确,她快发疯了,那东西被吃得太多太久,明明刚刚做过一次却又这么快完全勃起了。她曾几何起重新开始zuoai,又从几何起不再有如此别致的性交。她的头上全是密集的汗珠,眼下一层已经红了,闭紧嘴巴用鼻子抽气。

    她抬头,脸上全是忍耐,覆满情欲的眼去看前方瓷砖墙壁。

    那里一无所有,这间浴室也一无所有,只有在这间空荡房间里的自己,身下有个虔诚的少年吞咽自己的东西。

    少年忽地猛吸了一口,她头皮发麻,下身一紧,来不及就喷出了一长段米白色液体。少年吐出的也不及时,一半射在了他的嘴里,另一半浇在了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小点一小点发白的珠子,还有脸上长条的白浊。

    她呼吸滞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少年抬起脸看她的时候,那一秒,她完全忘记怎么呼吸了。带着撕裂嘴角的少年满脸jingye,情欲与妄念同样附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充满欲望,连半张的小口都诉说着一种未被满足的渴求。

    他一直在看她的脸,她也一样。一个是用视线描摹,另一个则是震撼。一会儿,忽然,他咽下嘴里的东西,伸手擦去脸上和嘴角的jingye,然后站了起来,面对面看她。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睁着眼睛,停在少年的脸上。

    “我可以要个亲亲吗?”他用黏腻的声音说。

    她闭上眼,松了口气,下一秒,少年带着腥臊味的嘴巴贴了过来,快速亲上去。刚刚闭上的眼睛立刻张开,意外地,还没成功聚焦,少年就红着脸,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