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门 请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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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早上给你敬茶，你没欺负他吧？” 段玉林忽然觉得刘氏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以前的婆媳关系，不就是现在的公婿关系吗？好好的才不正常。 “我没喝。”刘氏倒是说了句实话。 “呵呵。”因为王青柠说过很好，所以段玉林听到这话就以为刘氏是赌气呢，随意笑了下就不理会了，谁知道人家是说了句实话呢。 “爹爹，明天我带清柠回门的时候，我们就会把他的两个爹爹一起带回来。” 这事段玉林昨天晚上想跟王青柠说来着，后来因为情绪波动较大，反而给忘了，这会也决定了他什么都听她的，这些事情她做主就行。 “他们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为什么非得要带过来？” “我当时答应娶青柠的时候就说好了，让他的两个爹爹跟我们一起住，反正都是男人，他们也不方便，在这里，好歹你女儿能护着他们一些。” “你都决定了，还跟我说什么？” 刘氏这意见也是大，本来就不想让她娶，感激那么大，可是这事儿女儿怎么着也不听他的。 娶了就娶了吧，还非得要是正夫，还带着两个爹，他女儿是没爹，还是怎么滴要养别人爹？ “爹，您讲点理。”段玉林也是不想跟他爹吵这个事情，毕竟怎么说他也没见同意，还是自己做主的好。 “哼，” 这边气氛尴尬了，正好王青柠做好饭了，便进来道 “爹爹，玉林饭好了，先吃饭吧？”说完就去摆桌了， 段玉林 “爹，走吧！吃饭了别气了，你这气坏了身体，我还要给你买药。” 刘氏“你这不是都要认别人当爹了，还管我干嘛？” 段玉零 “爹，越说越过了哈，走，吃饭。” 段玉林也是有期待的，这新夫郎的手艺怎么样，可是决定着她以后的味蕾。 两人一进饭堂，就看到青柠正在旁边摆桌子。 “爹爹，玉林，你们先坐，我去拿米饭就可以吃了。” “好，你去吧！”反正刘氏又不可能回话，所以段玉林就直接接着他的话，回了。 等青柠拿着米饭来到大堂的时候，段玉林很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也没做什么菜呀？ 基本上都是昨天剩的今天就热了一下怎么会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就直接招呼着青柠。 “你也拿碗筷吃吧，吃完饭我还要出去一趟。” “清柠，我爹身体不好，以后你每天要么做鸡汤，要么有那大骨头熬汤，或者留些排骨每天都做多做一些，家里这么多人呢，然后每天的饭菜也不用太省，咱家rou还是吃得起的，也尽量不要做粗粮，至于细粮，要是没有了，你直接跟我说，我去买。” “而且你的身体也要补一补啊，你爹爹过来饭菜也不能太差了，至少一定要有营养，荤素搭配才最好，” 段玉林想了一会，还是以最明白的话语告诉他，要还到处省，吃也吃不好，那样身体也好不了啊，还是吃好喝好，少生病的好。不过要是想知道清柠的手艺，还得过两天了，这昨天宴上剩下的现成的菜太多了。 “好，我知道了。” 王青柠看了看刘氏才回答。 段玉零看着不动筷子的刘氏，随意道“爹，你怎么不吃饭呀？” “还有，我要跟你们商量个事儿，”段玉林又说道 “咱家本来就有四亩地，青柠手里有六亩，虽说算你自己的嫁妆，但是放在一起规整比较好，然后爹的身体不好，青柠你跟你两个爹爹也不能做这么多的活。” “十亩地你们也忙不过来，就算加上我，我也做不了多少，还累的很，你们有什么想法？” 段玉林也没什么好主意，还是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比较好，毕竟农忙结束了，地还没翻呢。 “林儿，你是有什么主意吗？”刘氏道，他知道他的女儿主意大。 “爹爹，这次我还真没什么好的主意，所以说才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刘氏“ 这我也没办法家里本来就有四亩，都忙不过来，现在又加上六亩虽然多了几个人，应该也忙不过来，家里也没有一个劳动力。” 段玉零 “嗯，那清柠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也没有。” 王青柠想到之前都是他家大姨姥把地拿过去种了，然后粮食也归他们。 这次趁着结婚，又有村长婶婶帮忙，才把地契拿了过来。 “那青柠你家的地那几年都是怎么做的？” 段玉林想了一下，不应该呀。 “之前我家的地都被我大姨姥种了，我跟我爹爹三个人种了一亩地也就够交税。吃饭都是上山里找的，然后我和爹爹们一起洗衣服，挣钱买油盐之类的。” 王青柠说完又看了一下段玉林的脸色，害怕她嫌自己没出息才接着说道。 “结婚了，这地就是属于你的了，我大姨姥他们不敢来抢。”王青柠说完才转头回去，看着刘氏的脸色。 “好吧！”段玉林叹了一口气道 “再说吧！对了，你一会吃完饭把昨天剩的这些菜规整一下，挑些好的给咱们街坊四邻，都送过去。” 吃完饭，段玉林就出门了，端了一大盆鸡rou，她想去问问村长，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大娘子来了，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大叔，村长婶婶在吗？我找她有点事，这是昨天我喜宴上多的一些鸡rou，您留着吃。” 段玉零看到来人别急忙笑着说 “好，你人来就来呗，还这么客气，在那，你跟我进去，她就在屋里面了。” “村长婶婶好悠闲。” “你这娘子也跑来打趣我了。“ 村长道 “村长婶婶，今天小娘子来打扰您，是希望您给小娘子出个主意。”段玉林本来想组织一下语言，最后想了想就直接道。 “是你家的那些地吧？”村长咪了咪眼，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来得早。 段玉零“村长婶婶，我今天才知道您还是料事如神呢。” 村长 “我可不是料事如神，大家农忙完之后，所有的地都翻了，就剩你家的了，而且你家夫郎的嫁妆还有好几亩地呢。你今天不来找我，过两天我也得去找你去” 村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自己是一定种不完的，现在有两个方式，第一个呢，就是你把现在的地直接包给别人，收租子，或者卖给别人也可以。” 村长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两个最为稳妥的办法，毕竟有人来打听她家的地要不要卖了。 “村长婶婶，虽然说我年纪小，但是我也知道咱们庄稼人的地是根本。所以这地一定是不能卖了，那就只剩下一种方式了，就是不知道这承包的话是什么样的方式” 段玉林的想法很简单，本来她自己就是农村人，这次又成了个庄稼人，怎么着也知道这地是绝对不能卖的。 “你说承包的话，就看你想准备把多少地给租出去，你那些地我大概都知道地方地倒是挺肥沃的，就是都不在一起分的比较开”村长起身，又接着说 “你准备承包出去多少呢？” “我也不知道，村长婶婶觉得呢？” “你家就那几个男人也都干不了什么活，我看你就留两亩地，让他们种些菜，正好还能拿出去卖剩下的八亩地全部都承包出去，你每年的话除了交税，还能得到十两银子” 段玉林想着自己四亩地交完税之后，留下一家的吃用，卖了13两银子，现在八亩地不用自己伺候，一年得十两银子，算了算，还是觉得可以的，就直接说 “那村长伯伯有人选了吗？” “就我那堂妹家，你也知道她家姊妹三个合起来就15个男人，还有两个女儿也要娶夫郎了，家里啊，就紧张了，正好你这边又这样，就想着给她也好。” “既然村长伯伯做担保，那我这边就没有问题了，就是不知道我是跟村长伯伯签契约，还是跟他们签契约？” “我这有纸笔，直接写好，你要是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就签了吧？毕竟早点完事儿，你那地也等着翻呢。” “好的，那听村长婶婶的。”直接处理了就好，也不用再跑一趟，段玉林还是很满意的 ，等完事之后段玉林还在那，村长挺好奇，就直接问。 “还有什么事吗？” “村长婶婶，确实我还有一件事我记得您的两个女儿都在念书是吗？” “是的，你也想去念书。”村长好奇道，按说她家的条件不可能交的起束修啊。 “村长婶婶见笑了，确实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一年的束修跟笔墨费大概有多少？然后还想问一下今年还能入学吗？” 毕竟村长的两个女儿大的已经念了五年书了，小的也三年了，所以她对这些稍微清楚一点，段玉林也不想去学堂。但是她必须对自己实字这件事情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还不如花上几年，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最主要的要是以后考上秀才还能免税，这样，她就可以买地，然后做地主婆，安安心心的做她的米虫。 “其实束修，你刚刚开始前两年的话，你在村里就可以了，大概的话，一年是五两银子的束修，二两银子的笔墨”村长想了想，接着说。 “之后去城镇那里，束修的话，得15两银子，一年一年下来的笔墨怎么着也得四两银子？如果你要买书的话，那成本就更大了，如果是村里的话，随时我都可以带你去找先生，这个倒是没有死规定。” 因为都是同村，所以，段玉林准备了两包糖，两只鸡，还有一条猪腿，两匹布料就带着王清柠，回门了。 “大爹爹，二爹爹，我们回来了。”王青柠刚到门口就大声喊道 听着院子里面有人出来开门才停下来。 这王家两位爹爹，一位是上河村刘家人，一位是夏河村常家人 “青柠回来了，快进来，你家妻主有来吗？”大王氏一开门就张口问道 “大爹爹好，我是青柠妻主段玉林，您叫我玉林就好。”听到声音，段玉林就主动站出来说话了。 “好，好，那就好，快进来。”大王氏听到来人说话，这才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毕竟他家妻主就留了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子，还没等孩子长大呢，妻主就没了，多亏了这孩子一个人撑着这个家，要不然他跟小王氏两个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就是耽误了孩子说亲，都17岁了，还没有人来提亲，谁知道之后又出了那么多事？名声也被毁得一干二净，这好不容易有个归宿了，他看到玉林真是打心眼里亲。 “大爹爹，您放心，我会好好对青柠的，您不用担心。” “二爹爹呢？怎么没有看到？”段玉林看到只有大王氏一个人，就多嘴问了一句 “二弟说今天青柠一定会回来，所以他去地里摘菜了，说是给青青做好吃的。”大王氏，一边说话一边手也没停，快速的去端了一杯水过来。 “大爹爹，你不用忙，我不渴。”段玉林看到人家这么热情，反而不好意思了。 “唉，客气啥呀，玉林啊，青柠这两天没给你添乱吧？” 大王氏心里想的还是探探口风比较好？ “爹爹请放心，青柠很好。”段玉林知道这一句话，是这个时代当爹的能为儿子表现的为数不多的父爱。 谁让在家里要听母亲的？他爹也要听妻主的，给儿子做不了多少主，儿子嫁了人，有了妻主，当父亲的更说不上话了，有个jiejiemeimei的，还有人能出头，只有一个儿子，那也是只能说一句这孩子命苦。 忽然听到一声大喊，段玉就知道了刚刚为什么青柠会在门口喊了，这是随他二爹呀？ “大哥，是青柠回来了吗？”小王氏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喊了。 “二弟，是青柠跟他的妻主回来了。”大王氏听到声音就直接回道 听到这话，前面二爹爹就赶紧快走了两步，进到大堂里面，站在段玉林跟前才说。 “这就是青柠的妻主呀，”其实大王氏跟小王氏，之前在祠堂倒是碰到过段玉林，但是因为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具体长相。 段玉林看到来人赶紧起身，行了一礼，才开始说话。 “二爹爹好，我就是青柠的妻主段玉林，您可以叫我玉林，我是跟青柠，刚刚才回来的，” “唉，好的好的。”小王氏说完就抱着菜回到去厨房了。 “二弟，他性子有些急，所以都是匆匆忙忙的，玉林别介意。”大王氏看到二弟又急了，就解释了一句。 “大爹爹客气了，二爹爹才是真性情呢。”段玉林倒是不介意，确实挺喜欢小王氏的性子，有啥说啥这种人不会拐弯也够单纯。 几句话说完两个人就都没话了，就往那一坐，然后开始喝水 过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就想起来了。 “玉林啊，你有什么想吃的你告诉二爹爹，二爹给你做。”小王氏去厨房转了一圈，忽然不知道做什么？就直接跑出来问了。 “二爹爹，不用麻烦了，您做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 段玉林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但又感觉到挺温馨的。 因为毕竟很少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她喜欢什么？也很少有人问。 “好，那你等着”小王氏说完就走了，总感觉后面有人追。 但是段玉林发现一个问题，青柠的这两个爹爹身体都挺好的，不会象刘氏一样，总感觉要摔倒。 “ 玉林，反正也没事，我带你去院子里转转？” 大王氏也没话说了，就提出来出去转。 “好的，那就劳烦大爹爹领路。”段玉林也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总不能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吧？ 不一会儿就听到老二大声喊 “大哥，玉林吃饭了。” 段玉林和大王氏两个人各自看了一眼对方就很无奈的往回走了， “二爹爹，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段玉林一进门就闻到了味道，便大声问道。 “好吃的，快来。”老二活泼性子倒是一点也不生疏，听到这话就赶紧抢先答道。 “玉林，今天你可要多吃一点，我二爹爹的饭菜做的最好了，我的手艺都是他教的。” 王青柠看到段玉零进来，也是赶紧招呼着。 “好，我一定多吃些。二爹爹亲自做的，可不容易吃到。” 段玉林还是很给面子的，毕竟段玉林也算得上是一个吃货，除了睡觉之外，最能引起他兴趣的也就是吃这一项了，但是段玉林的吃货属性不一样，她只吃很平常的东西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味道要好，而且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 “玉林，你尝尝这个，这是我做的鱼。” 王青柠倒是第一次给段玉林夹菜，也幸好段玉林看着他那筷子还没开始用，要不然这东西怎么着也不能吃进嘴里去。 她的筷子也没用，正好给王青柠也夹了一筷子茄子道。 “你也多吃点。” “两位爹爹，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华夏人的习性还是喜欢在饭桌上聊天说话，农村人会更严重，所以段玉林每次跟一家人说什么的时候都会选择在饭桌上。 “玉林，你说吧！”大王氏跟小王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又一起看了青柠一眼，大王氏才说道 “大爹爹二爹爹你们不用担心，跟青柠没有关系。”段玉林先说完这一句，安他们的心，才接着道 “大爹爹，二爹爹那天在祠堂也应该都听到了，我是希望大爹爹跟二爹爹能跟青柠一起去我家，大家住一起，有一个照应，虽然说在一个村子里面，但是每天碰不到面青柠也不放心，我也没有时间陪他天天回家。”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爹爹之前因为难产，所以身体不是很好，一直在吃药而且我还有两个小弟弟，需要照顾，青柠也会很忙，青柠的六亩地也都给了我，加上我家里的四亩地，总共十亩，我们家里也忙不完所以我就做主，把地给承包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二亩地，我希望大爹爹跟二爹爹正好守着这二亩地，种点菜什么的够自己吃也能贴补一些家用，最主要住在一起也方便，青柠也能放心，而且我过几天要去学堂，家里我怕青柠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些话说完，段玉林站起来很郑重的向两人行了一礼，证明她很认真，其实他们两个人也都不到40岁。 “ 玉林，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住在这里也能替你看着那二亩地，但是不能直接去你家。”大王氏的话接的很快速 “玉林，大哥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知道青柠可能放心不下我们，但是毕竟没有刚新婚，一进门就带着自己的夫家爹爹一起去妻家的，这样别人怎么看青柠？你们刚结婚，青柠的那些流言，才刚没有人说了，如果我们去你家那不是害了青柠吗？”小王氏也说道 “大爹爹，二爹爹，你们不用担心，既然我今天提出来，我自然是有想过这些事情的，毕竟是特殊情况，你们只有青柠一个孩子，家里只剩你们两位，你们的养老问题，本来就只有青柠能负责。反正都要养老了，你们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但是你们住在这里，青柠不能放心，如果您住在我家，青柠能放心，你们还能帮衬着他。” 段玉零说完之后，便静静地看着他们随后又说 “至于你们担心的青柠的名声问题，如果真的觉得，因为你们去我家，青柠的名声不好听，你们可有问过他？他是愿意听几句闲话？然后带你们陪在他的身边，还是您住在这里，让他担心，但是保住了自己的名声问题。” 段玉零说完就坐下了，等他们自己做决定。 “大爹爹，二爹爹，妻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不怕别人说我，我也不怕我名声不好，妻主不嫌弃就可以，所以我也希望爹爹们可以不要顾及我，因为你们跟我在一起我才会开心。” 王青柠听到妻主这么说，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时候妻主都已经发话了，他当然会支持了再说他本来就想跟爹爹住在一起，他才不怕被别人说呢。 “就算你们都不怕被别人说几句闲话，那玉林你有想过你爹爹吗？他会同意吗？”大王氏还是比较理智。 “我实话实说，我爹爹，不同意我娶青柠，为此跟我生了好几天气，我还第一次见我爹爹生这么气，理由就是，青柠比我大太多，但是我还是让他给我下聘娶了青柠，而且是正夫。”段玉林说完这句话，大王氏就接着说 “你也说了，你爹爹不同意，那我们怎么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