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告白

    到了半夜，黎昕已经熟睡，而我呈现了失眠状态，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呼吸的频率数着他一分鐘胸口起伏了多少下。直到了大概三点多，我才偷偷的回家，也才睡着。

    早晨，听见那麻雀的声音我才醒了过来，今天是假日，现在黎昕不知道还在不在学校，或许走了吧。换上了一件黄色的洋装上面装饰的是几朵的白花，刚下楼就看见夏之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说，是一本爱情小说，因为书名上有个爱字。

    她的前方摆了个玻璃杯，里面装了八分满的牛奶。

    「怎么这么早起啊？」我揉了揉我的眼睛，坐到了夏之旁边。

    「不早了，已经十点多了。」她说着，我拿起她眼前的那杯牛奶一口气喝了好大一口，我立刻衝到厨房吐掉。

    「牛奶为甚么是这个味道。」我嘴里还残留着那股酸溜溜的味道，还有点恶臭。

    「过期的。」夏之非常非常的冷静、平淡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那为甚么不告诉我还让我喝下去啊？」看着夏之那开心的脸，她一定是故意的。

    「因为，我也喝了一口，我不甘心呀。」她放下那本书看着我，真是受不了，还是像以前一样爱玩。

    我又坐下了，她也继续看她的小说，阳光热呼呼的，窗户连一点风也没吹进来，吃着桌上那蓝莓三明治，果然还是太甜，蒜香的好。

    怪异的人，夏之平时不爱看书，怎么现在开始专研起小说来啦？她看着看着眼角却滴了滴泪，她看的情绪激动，最后她将书闔上，骂着我：「把这本书给丢了。」

    我接下书，看了看：「没事干嘛丢啊？」

    她冷瞪了我一眼，便说：「我看不顺眼，说这爱情到底是什么难啊？真实是我认了，连故事里的男女主角都无法在一起吗？」她开始情绪激动的大骂着，我只好摀起耳朵听她骂。

    「就个故事而已啊！干嘛呢？」我笑了笑将书放回了书柜。

    夏之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她将窗帘给拉上，整个客厅瞬间变成了粉色：「是啊，我认真做什么的啊？」摇了摇头她站在一副画前：「你想快点长大吗？」

    「什么？」

    她那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那幅画，她垂下眼抿了抿嘴唇：「学生时代不方便，连喝个酒都不允许，看看那些大人心情不好就喝酒，好像喝了，那瞬间会很开心吧？因为醉了，做什么事都会被原谅。」

    接着夏之笑了出来，时间不长，一瞬间的事情。

    我正想说点什么时，她又接着说话了：「明天不是干部训练？东西收拾好了吗？」

    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我也不再多问了。

    我走向窗口那凝望着遥远的风景，希望明天别下雨了，天气要像现在这样晴朗，不知道老天听不听的见。

    —

    果真是一个好天气，黎昕也来了，因为是代表学校的，所以全体都穿着制服，一路上大家都很欢乐，我与陆茗溪坐在一起，因为夏之说她想一个人坐，她讨厌人挤人，她戴着耳机警告我别去吵她，除非到了目的地。

    「不去跟学长坐啊？」看着身边那个妆画的稍浓的陆茗溪忍不住想亏她一下。

    「学长他在看书呢，不能打扰他。」她拨了拨头发，还是忍不住了：「他旁边空着，我去填补一下好了。」她快速的拿起包包就往那学长旁挤，那学长也笑着将东西移走让她坐，他们聊的很开心。

    我也将耳机给掛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不过就是一些树而已。

    「看风景吗？」忽然我耳边的耳机被摘下，原来是黎昕：「这是什么歌，还不错。」他戴上耳机坐在我的旁边，我变的僵硬。

    「时间煮雨。」我嘴里说出了这四个字。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

    这条路上的你我她有谁迷路了吗。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风吹亮雪花吹白我们的头发，

    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

    他靠在椅子上但不知道是不是睡太熟了渐渐的往我这靠，最后矜持了一下还是倒在我的肩膀上了。我们一起听着这一首情歌，听不见了刚刚的吵闹声，一切变的安静，只有首歌不停的重复拨着。

    看着阳光洒在他那俊帅的脸庞上，我的心跳却来越加速，他眼皮微微的颤抖我将窗帘给拉上，瞬间有了凉意。

    渐渐，我也熟睡了，醒来之后已经到了目的地，他们选择了一家非常山上的农庄作为干部训练的地点。傍晚，大家将行李都拿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头，那是用简单的一些农作物做成的一间间房间，看起来温馨，睡起来就不知道了。我跟夏之一间房间，因为我们都是心理研究社的。

    「地方选的还不错，房间就??」夏之这个算是大小姐的女孩一定不习惯这种的吧！她小心翼翼的走着，东西也很犹豫要放在哪个角落。

    「我觉得还不错，空气很新鲜。」打开了窗户，看着外头已经是黑夜了，但是有许多的灯光亮着：「要不，出去走走啊？」我这样的提议。

    她连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她说她累了想洗洗澡就睡了，但是也太可惜了吧。

    我走了出去，绕着绕着就绕到了黎昕跟刑墨寒的房间外。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敲门了，没过多久，们就被打开了，打开门的是黎昕：「怎么了吗？不多休息一下吗？」他惊讶的看着我，并走出来把门给关上。

    「喔??在车上睡饱了，刑墨寒呢？」我尷尬的看眼那门问着。

    「他刚进去洗澡，你找他吗？」

    「不是！」我忽然的激动快速又紧张的说出：「呃??我是想问你脚还好吗？」

    黎昕看了看他的脚微笑道：「好多了，谢谢你。」

    「那就好，没是的话我先走了，再见。」慌慌忙忙的，不知道我在紧张些什么，我手忙脚乱的连转身都可以快跌倒。

    他拉住我的手：「你走这么远来就只是关心我的脚伤吗？」

    我的内心是在等他这句吧，但是却没事先想好该怎么回答，这要怎么回答啊。我缓缓的再转过来面对着他，低着头我在思考要怎么应付他，不过他的手还拉着我呢：「听说这里有块草地很乾净，而且你看天空，有星星。」

    「那？」

    「要去吗？」

    —

    一片宽广的草地，只有我们两人，看见黎昕坐下来，我也跟着坐了下来。抬头仰望着那微弱的光，一丝丝的就算被乌云密盖但还是可以在缝隙里找出可以透出自己光线的地方。

    星空，天上满满的星星，装饰了黑蓝色的大空间，远方的它们是个巨体的物，漂浮在那没有任何空气的宇宙里，真的很美丽。

    「很美。」黎昕眼里有湿气，是那种心动。

    「嗯，这里没有光害，可以看的很清楚。」

    距离，在物理学上，距离是由某些媒介由起点到终点的向量则是位移。五公分，能在我们中间的空气可能是微量而且还是热流。看着那星空发呆，是因为太美才被吸引的。

    我们各自欣赏自己眼前的一片最美自然景象。

    脖子痠了，低下头才发现黎昕正看着我，在星空下的他，若隐若现的脸庞让我忍不住会去多观看一眼，许久之后没有任何的预警，他快速的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上，一秒鐘的时间。

    来不及，我总是慢半拍、迟缓。

    这样的互看大概过了三十秒吧，我猜，我也忘了要紧张了。

    「那个，黎??」又被他插话了。

    「纪惜芹，我是个有很多祕密的人……我不是有单纯生活的高中生，我忍住不想说这些话的，但是在你面前我似乎变得很脆弱，我会害怕你讨厌我，不能体谅我……我不想和你保持距离，我想接近你，刚刚那个吻有强烈的意义。」当他说这些话时，他语气是这么的坚定，这么的认真，他靠着我的颈部，柔软的头丝遮住他的双眸：「纪惜芹，我想过了，不管以后我们有没有未来，谈论现在，我们可以试试吗？」

    那是我第一次被告白，没太多的言语，那夜，总是特别。

    黎昕，我能解释成我的初恋，理解成我不再是单恋或者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