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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虐欲(窒息)

    宴席进行到一半,程一白已经借着酒醉的由头把身子直接靠倒在展棠怀里了。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调侃,毕竟了解展神捕的都知道,她心情波动越大(无论是好还是不好),脸色越臭,对人越冷。况且习武之人天生五感敏锐,尤其讨厌被偷偷打量。

    哪知突然有一个捕快打扮的女人急匆匆跑进了厅内,她看到自家捕头后,立刻跑到她身边。

    “大人!出大事了,……”展棠一个手势让她噤声,不想让这突兀的叫嚷声惊动了其他宾客,随后再示意捕快用压低了声音的耳语对她汇报了起来。程一白懂事乖巧地退到了她们身后,不敢打扰。

    听完了话,展棠轻轻咋舌了一下,转过身对自己的未婚夫说:“司中出了事,必须要我亲自去处理。你一会帮我转告给伯母与我母亲。”

    似乎真的是很紧急的事,她并不再多言,与报信的捕快一同走出了府,翻身上马,往长街的另一头飞驰而去。

    身后小君子张口欲说什么,但是连一句“路上小心”都哑在了嗓子里。寂寞与不舍在他眼中盈盈,只是展棠没有回头,未曾看到——一向如此。

    一向如此,程一白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是他的全部,而他连这个女人心中的的第一梯队都没有排进。

    哪知当晚,他躺在床上,突然鼻尖闻到一股潮湿的血腥味,还没来得及睁眼,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口鼻。程一白彻底醒了,他惊惶地想摆脱那只有力的手,却因为手腕被锁链栓铐在床头的挂环上,根本反抗不了。

    一只黑影笼罩在他的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唔唔挣扎了几下后,一白突然回忆起到了什么,反应了过来,放松了身体。

    “小白……”

    来人正是白天离去的他的未婚妻,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束的马尾垂落在脸侧。

    展棠平日都爱穿肃杀的黑色,今日因为参加宴席,才穿了一件月白色银织曳撒飞鱼服。现在她的衣服并没有更换,但却与白日的颜色完全不同——半边都染上了狰狞的血红。

    程一白知道她刚刚杀了人——这不是第一次她躲着府里的人偷偷闯进他的房里了。两年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是入职后她第一次出任务,刀剑无眼,犯人因为反抗得太激烈,她没能降服而是直接结果了犯人。

    程一白不会忘记,这个一贯循规蹈矩的女子闯进了他的房间,对他作了许多荒唐但刺激刻骨的事,让他自那一次起就再也无法将一颗心从她身上移开。

    那晚破晓时分,当他醒来时,rutou与大腿内侧都是被掐到起了淤青的伤痕,锁骨被咬出了血,溅射在小腹上的白浊没有被擦去,风干在了皮肤上。正当羞涩,恐惧与被征服感在他心里酝酿的时候,展棠先开口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说,人会厌恶自己擅长的东西吗?”

    程一白思索了一下:擅长某事的话,那应该会给人带来好处,擅长的是没用的事情也至少不会讨厌,于是回答:“不,不会吧。”

    展棠的脸色并没有因他的回答而改变,也没有再说话。之后两人继续默默在床上躺了一炷香时间,她才起身穿衣,准备离开。

    程一白见她要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到:“糖糖,我,从此就是你的人了……你”

    “嗯,你是。”

    回忆被身上的刺激打断——展棠用那只惯于握刀的右手握住了他的yinjing。茧子摩擦在柱身上,惹得全身的血流都奔涌喧嚣,聚集到下身,没两下就兴奋起立。

    “啊啊……”程一白忍不住发出虚弱的呻吟,又怕被府里的下人们听到,随即便咬住了下唇。

    但展棠并没有因为他这乖巧的举动而怜惜他,她的另一只手滑进了他单薄的里衣中,游走在那瘦弱但精致的胸膛上,找到凸起的小点后,拇指与食指夹着rou珠不放。

    程一白正处于最年轻气旺的年纪,但国法规定男人要压制欲望,不得自渎,一直积攒着不少。在展棠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责罚般的凶恶玩弄下,痛感与爽意直接让他像渴水的鱼一样用力弓起腰肢,脚趾紧绷,没有几下就泻了出来。

    展棠的手还抓着颤抖的roubang,像是要让他排干净似地从下到上又撸了两下,随后把浓稠的jingye全抹到了手上。

    “吸一口气。”最后的理性让她开口提醒了他一下,然后就再次捂紧了程一白的口鼻。

    鼻腔里一瞬间涌入了浓烈的石楠花味,下一刻空气的进出就被隔断,唯有那粘腻的气味冲荡在脑内。窒息感让身子的感官神经愈发绷紧,一白没有再抑制,他尖叫,他流泪,他摇晃着手上的锁链痛苦挣扎。

    即使双手被解开他也不是展棠这个习武之人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呢?展棠又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尖叫熄哑在嗓子里。膝盖顶着他的会阴与yinnang,进一步激起他的快感。直到他泛起白眼,因濒临死亡而失禁,尿液与jingye混合着打湿了两人的衣物,展棠才终于从男子身上起身。

    床上的柔弱男子刚刚小死了一次,像个破烂娃娃一样浑身沾满了自己的体液,血液堵塞在脸上,涨成可怖的红色。而展棠只是呼吸紊乱了些。没有动情,没有因为看到男人的裸体与性器就升起欲望。她所需求的目前就只有施虐欲。

    一般来讲,人不会厌恶自己擅长的事。但是擅长杀人,擅长给别人施加苦难,那又该如何看待自己呢?

    就如程一白所想的一样,展棠白日杀了人,衣服上也都是那些男男女女的鲜血。

    都察院一直在追踪调查某个意图谋反的势力。势力的领导者们是几个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骗了真心,想为自己的心上人争取更多权利得权贵家的女子。她们暗中结党营私,甚至计划要逼宫令皇帝改写法律,恢复男人们的正常人身权利。

    今日恰巧一个捕快休沐,一家酒楼里用餐时听到了雅间里的谈话,歪打正着地遇到这伙贼人的聚会,还发现他们的据点就是这家酒楼。她立刻快马加鞭回到衙门里报告此事,但也引起了那伙人的警觉,都御史大人雷厉风行,听完汇报后就安排了人马前去镇压,又派人去唤了展棠过来确保行动的成功率。

    劝降无果,展棠直接带人杀了进去,也遭到了顽固的抵抗。打斗中把兵刃对向展棠的人都没有留下活口。她的每一次攻击都保持着这种招招致命的简明与狠厉,兵刃交锋不过五次,与她对战的敌人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击杀。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对展棠来说,打斗时留下对方的性命,才是最难的。她自幼就对恶意十分敏感,仅凭直觉就能预判敌人的行动与要攻击的方位。加上她一手极快的双刀流,砍人与切菜几乎没有区别。

    第一次杀人时,她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刀尖就已经把对方的心脏彻底搅碎了。负罪感也并没有产生,毕竟那真的是个犯罪的恶人。然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在正义庇护下的杀人机器。

    那时前辈们还以为小姑娘是第一次亲手裁决犯人,害怕杀业,都来安慰她。父母家人里还有人来祝贺她第一次立功。没人知道她的失魂落魄竟是为了没生出负罪感而自我怀疑。

    有没有人能够接受她,接受一个注定一生都手捧鲜血的她?

    最后展棠的脑中就想到了程一白,那个总是求着让自己惩罚他,折磨他的小跟屁虫。再就有了那让两人都疯狂的第一夜。

    展棠的眸子里时刻有正义与暴戾在争斗着,这股撕裂感一直在折磨着她,直到那第一次开杀戒的时候,才展现给了程一白。他接受了她,全盘接受她的杀戮业障,接受她需要偶尔发泄的自我憎恶,接受她的施虐。然后他也成了她心中的特别。

    之后再杀人或者用酷刑审犯人,展棠也没有再失态过。这次二度的不受控的施虐,起因很微小。当大半的反贼已经伏诛,捕快们正收押还留下的活口时,一个女人癫狂地抱着一具死在展棠手里的男人的尸体,跪在地上仰天哭泣。

    “我只想让他能摆脱枷锁,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们!?”

    “当男宠养在身边不也照样是在一起。也不必抛弃本有权利,你还是被他的贱嘴蒙骗了,不够清醒。”展棠不冷不淡地回答着。

    女人冷笑:“我怎么不够清醒!爱他,自然要给他最好的。不许给他自由,只能锁着当玩物,给他痛苦的这世间才是疯掉的!我爱他,为什么要让他当低贱的奴隶!?你们这些人连爱是什么都已经遗忘了,与会行走的尸体有什么区别!”

    ——爱一个人,必会舍不得带给他痛苦。也许是女人怀里那具男尸的身形面容有些像程一白,这句话成为了展棠心中的一根刺。

    她心中绝对有程一白的位置。她会去看望他,会给他准备生辰与节日礼物,现在刚定下婚约准备纳他为夫。但是她不会想解开他身上的枷锁与绳结,反而想在那美丽的身体上用上更多的刑具。她会吻他,但也会让他痛苦到崩溃求饶。她伤害过,以后也绝对会继续伤害她的小白。那么她这是爱吗?